喬思南淡淡一笑,盡管她的臉上有些灰塵,身上的衣衫有些破舊,甚至,身上還有些地方,因為衣服被劃破,露出潔白細膩的肌膚。


    但是,任然掩飾不住她此刻笑容的甜美,讓人看上去反而有些淒美之感,讓人的心頭也為之嫣然的一醉。


    “應姑娘,雖然,我們在路上有些不愉快,但是,能夠結伴而行也是緣分,你的這點小小的請求我怎麽會不答應呢?


    隻是,此刻大敵當前,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應該將這些敵人擊敗以後,再談此事,到時我一定陪應姑娘一起撫琴,探討一下音律。”


    說完之後右手在“琉璃琴”底部輕輕向外一推,一把紫色劍鞘的長劍就到了她的手中。


    然而此時和沈浪動手的謝軍痕方一群人,已經隻剩下一半,謝軍痕正目光赤紅,連綿不絕的攻向沈浪,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客棧的掌櫃,雙手抱著頭,躲在他每天站著的櫃台下,臉上滿是緊張害怕的神情,額頭上還有幾縷汗珠在流淌,隻是沒有人知道,他額頭上流淌的汗珠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麵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絕望,心痛的看著地麵上到處被砍壞的桌子和摔碎的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思緒很亂,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作了什麽孽,還是開門沒有看黃曆,才招來了這群這,群兇神惡煞的冤家,砸了自己的店。


    他的思緒還沒平複,另一邊又動起了手來,隻聽哢嚓一聲,又有一張桌子和桌子上的碗,還有茶壺和茶杯變成了碎塊。


    這時候客棧的掌櫃的麵反而不再蒼白了,額頭上的汗珠仿佛也收斂了起來,他從躲著的櫃台下麵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他的笑意中,多多少少的都摻雜著一絲痛苦和無奈,他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他的聲音雖然喊得很大,但是,仿佛是牛入泥濘一般,無聲無息,沒得到任何人迴應,也沒有任何人迴過頭向他看上一眼,依然自顧自的沉浸在打鬥中。


    客棧的掌櫃見到自己叫他們住手,竟然沒有一個人理睬自己之後,麵部的表情變得很憤怒。


    突然間,飛身而起,他的身影仿佛春天盛開的花朵,帶起一片粉色的紅霞,從在場每個人的身旁閃過。


    在他的身影閃過之後,每個人的身體就如同雕刻而成的石像,再也無法移動一下,再也聽不到任何一點的兵器交鳴聲,整個客棧的大廳瞬間陷入了沉靜之中。


    而在和謝軍痕戰鬥的沈浪,瞬間隻感覺有一種非常迷人的紅光,讓他有點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覺。


    但是,他的理智卻告訴他,此刻他根本不能如睡。如果,此刻他要沉睡下去,也許永遠都不要再想醒來,本能的將手中的銀扇迅速折疊而起,用銀扇的頂端向那片紅光直刺而去,隻聽轟的一聲音爆過後,他才從那種想要昏昏欲睡的狀態中醒來。


    睜開眼,定睛一看,發現客棧的掌櫃正一臉好奇,並且還有些不可思議的在看著他。


    客棧的掌櫃“嗬嗬”一笑,笑容有些和藹,“好小子,看你年紀輕輕,功力卻很是不俗,竟然能擋住我的‘春花拂穴手’,你的師傅是誰?”


    沈浪淡淡一笑,“是前輩看在下年輕,不忍心下手罷了,在下的恩師隻是一位雲遊的老人,看在再在下一個人流浪可憐的份上,傳了在下幾手防身的功夫而已,哪能及得上前輩您的‘春花拂穴手’?”


    沈浪這樣說隻是江湖上普片的客套話而已,他不願意在人前透露他的師傅是誰,當然,這也是為自己的師傅司徒慕蘭的安全考慮。


    因為,他不想自己在江湖上惹下的仇家,去找他的師傅報仇,或者興師問罪,所以,他師傅是司徒慕蘭的事情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雖然,沈浪說的隻是江湖上的客套話,但是,暗地裏卻拍馬了一下客棧的老板,讓他聽到他所說的話,感覺很開心。


    客棧的老板開心的哈哈一笑,“你的師傅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一般世外高人都不太願意別人多說有關他的事情,也隻有世外高人才會教出向你這樣的優秀弟子。”


    沈浪聞言立即躬身行禮道:“掌櫃的,實在是高看在下了,在下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的人而已,並不如掌櫃所說的那樣優秀。”


    而在心中卻暗道:“我能有今天的這樣的實力,完全是靠自己在那簡直暗無天日的八年裏,努力學習得來的,哪有人像客棧掌櫃所說的,隻有世外高人才能教出像自己這樣的弟子。”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隻要是世外高人,都會有一些優秀的弟子,不過那也要靠弟子自己不懈的努力才行。


    客棧的掌櫃將目光從沈浪的身上,轉移到客棧大廳裏所有被他點了穴道的人,“今天,你們這些在這裏打架的人,立刻給我離開客棧,不管今天夜裏,你們是露宿荒野,還是連夜趕路,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們。


    還有,你們在這裏打鬥時,損壞的桌子和碗盞茶壺之類的東西,都必須用五倍的價格來賠償,不然,今天你們就要把頭留在這裏。”


    聽到客棧掌櫃恐嚇的話語,每一個因為打架被客棧掌櫃點了穴道的人,都慌忙的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接受客棧掌櫃的建議。


    因為,沒有人懷疑,客棧的掌櫃沒有能力取下他們的人頭。


    因為,此刻除了沈浪還有那一群沒有參加戰鬥的青年沒有被點了穴道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被點了穴道,他們不能行動,所以隻能任命。


    沈浪隻見眼前紅光一閃,客棧大廳內被‘春花拂穴手’點了穴道的人,全身的穴道都已經被解開了,他們放下了身上所有的銀子,飛似的逃了出去。


    這時候,應若雪忽然看向客棧的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春花拂穴手’是峨眉絕不外傳的絕技,你是從哪學來的,莫不是你就是為了搶奪峨眉掌門之位,殺了峨眉前任掌門,偷了‘白猿劍法’跑掉的叛徒吧!”


    客棧掌櫃聽應若雪這樣一說,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你是峨眉弟子?”


    應若雪目光堅定的看向龍綏客棧的掌櫃,臉上毫無懼色,“是,我就是現任峨眉掌門陰玄月的大弟子,師傅派我下山就是要打探你的消息,抓你迴峨眉治罪。”


    聽到陰玄月的名字,龍綏客棧的掌櫃臉上露出了悵然之色,小聲的呢喃,“玄月師妹,你還好嗎?”他的聲音很低,低得仿佛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能聽見。


    說完之後抬頭看向應若雪,臉上的憤怒之色漸漸消除,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慈愛之色,緩緩說道:“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峨眉叛徒,不是我,是我的師弟,林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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