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非沒有留在車廂裏麵,以防其他人尷尬,他便坐在列車駕駛室裏,操縱著列車不斷前進著。


    “鄭大哥,您還會開這種列車呢?!”大約是半個小時之後,周靈兒拿著一瓶礦泉水,來到了鄭墨非的駕駛室裏,臉上擠出幾分笑意,問道,“以前開過嗎?!”


    鄭墨非聞言看了周靈兒一眼,他能看出此刻的周靈兒很緊張。


    “沒開過。”鄭墨非擺了擺手,並從周靈兒手中接過了礦泉水,“謝謝。”


    接過了礦泉水的鄭墨非大口地喝了起來,他確實有那麽一點口渴,可能是剛才熱視線用多了的緣故。


    “您沒開過?”周靈兒聞言瞪大了眼睛,“那您這是……”


    “哦。”鄭墨非知道周靈兒想要問什麽,“我之前確實沒開過,也不會開,所以剛才百度學習了一下,怎麽說呢?其實我發現,開這種車,有些出乎意料的簡單。”


    “……”周靈兒張了張嘴巴,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的謎團太多了,強悍的外功,會發光的眼睛,以及根本讓人捉摸不透的性格,她之前也問起過爺爺鄭墨非身上的情況,但是他爺爺卻對鄭墨非的事閉口不談,隻是伸出一根手指往天上指了指,道了一句天人有感。


    “跟他們說一聲,準備好下車,我們快到站了。”就在周靈兒不知說些什麽才好的時刻,鄭墨非開口了。


    “哦!好的,好的鄭大哥!”周靈兒連連點頭,“那我現在去提醒他們。”


    “……”鄭墨非側過身子,靜靜地看著周靈兒。


    “噗通!噗通!噗通!”隨著鄭墨非的視線,周靈兒的心髒不斷跳動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還是在興奮,她隻是知道自己大腦皮層此刻異常活躍。


    “去吧~”在周靈兒感覺自己胸口快要爆炸的時刻,鄭墨非收迴了自己的視線,微笑著講道。


    “哦,好。”周靈兒緩緩點了點頭,但是身體並未動,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快去吧!”鄭墨非餘光,看到周靈兒並未動,便微微一笑,輕聲講道。


    “好!”周靈兒在鄭墨非提醒之後,這才緩緩反應了過來,她立刻走出了駕駛室,對著外麵的眾人講道。


    “嗯。”鄭墨非無心去聽門外的眾人再說什麽,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列車上,慢慢架勢著。


    正午,當太陽當頭,盡情釋放著自己璀璨的光芒,向世界上的芸芸眾生,展示自己偉力的時刻,鄭墨非開著的列車,成功進了車站。


    入站時,鄭墨非注意到車站站台上,站著一眾身穿繡有蓮花的白色衣袍,頭戴麵具的,武者們。


    有意思的是,這些武者頭戴麵具的樣子,與那些鄭墨非之前殺死的黑衣人,有著幾分相似。


    鄭墨非沒有理會這些白袍人,他將自己的列車穩穩當當停在了車站中。


    當鄭墨非的車緩緩停下的時刻,一眾早已恭候多時的白袍人們,立刻破門而入,在這列車的車廂中搜查起來。


    “果然這輛車也遭邪魔外道中人襲擊了。”


    “興許與前幾趟一樣,也沒有了活口也說不定。”


    “這裏!這裏!還有活口!”


    白袍人一陣搜尋,終於是找到了最前一節車廂中的周靈兒等人。


    當白袍人打開車廂大門,見到周靈兒等人的瞬間,車廂裏的一眾武者們像是驚弓之鳥,一個個拔出了手裏的武器,似乎要與外麵的白袍人們拚個你死我活一般。


    “冷靜一點,我們是盟主派來的使者。”為首的白袍人看著拔出武器的一眾武者,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印有白色蓮花的令牌,“這是盟主欽此的令牌。”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你說你是盟主使者你就是盟主使者?!再說了,盟主令牌?這玩意我們也沒見過啊?


    “我見過盟主的令牌,這位使者,可否把您手裏的令牌給我一看?”安少海這時不在繼續啞巴下去,他站起身子,對著白袍人躬了躬身子。


    “好。”白袍人頷首,將手中令牌拋給了安少海。


    “嗯……”安少海用著自己僅有的一臂,手握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最終點了點頭“確實是盟主的令牌。”


    聽了安少海的話後,一眾武者看著白袍人,皆是放下了心來,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諸位,可否與我等詳細說一說,諸位與魔教中人對敵的經過?!”那為首的白袍人輕聲詢問著。


    “額……”一眾武者們聞言,皆是臉色一變,“吱吱唔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諸位不要緊張,我等並無惡意。”那為首的白袍人看著眾人的表情,麵具後的眼眸閃過一絲精光,他知道,這些人在隱瞞什麽,“隻是,之前也有其他省份武者們乘坐的列車到來,不過,車上的人全都死了個精光,所有武者的精血都被吸食一空,成了幹屍,無一例外!所以我等也是想要知道諸位究竟經曆了什麽?待我等了解清楚諸位的經曆之後,也好更好地保護諸位!”


    “這……”眾人還是有些猶豫,他們雖然明白白袍人們的話暗含道理,但是幫助他們的祖宗,他們惹不起,他們不曉得,那人讓不讓他們說,要是不讓他們說,他們卻說了,說不定一會也會像是那些黑衣人一般,被射穿身體,成了一具幹屍。


    “閣下可是,雲鶴真人手下親傳,碧海劍,安少海?”當一眾京城武者們互相大眼瞪小眼,每一個人敢開口的時刻,那白袍人中的一位,認出了安少海。


    “正是。”安少海聽了那白袍人的話,他特意昂了昂首,挺起胸膛,畢竟,眼前那可是盟主使者,盟主使者每一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是各大門派精挑細選,挑選出來的人才俊傑,此刻被俊傑們認出,他自認是挽迴了幾分麵子。


    “那定是安少俠出手,打跑了外道之人?”有白袍人故意捧了捧安少海幾分。


    “這……”安少海聞言漲紅了臉,此刻他不好說,自己剛出手,就被人斷去了手臂的事情。


    “安少海估計不行,安少海與魔都的申天華實力在伯仲之間,申天華都被外道中人把骨髓給抽走了,我想定是那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釋空出手了。”白袍人中,又有人開口了,那人似乎很懂武林中的局勢,分析的頭頭是道,“奇怪,我怎麽沒看到釋空兄弟?”


    “他沒來……”一眾僧人們,聽著白袍人的話,眼皮一跳,臊不打眼地講道。


    “沒來?”白袍人眉頭一皺,“這種場合不來,有些不符合釋空兄的性格啊!”


    “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僧人們說到這裏,再一次閉上了眼,不斷誦起了經文,像是不願意在多談釋空的事情。


    “哦。”白袍人看著僧人的樣子,倒是也不再繼續逼問下去。


    “天華兄被人抽了骨髓?這是怎麽迴事?”另一邊,安少海聞言,臉色猛地一變,他在剛聽到那白袍人說他不行的時刻,他原本還想理論幾分,但是一聽連申天華都被人抽了骨髓,他自然沒什麽可說的,那白袍人說他與申天華在伯仲之間,實在是抬高他了,那申天華是年輕一輩中僅次於釋空的高手,雖然不至宗師,但修為也遠在他之上。


    “何止申天華被抽了骨髓,整個魔都隊全滅,魔都路那幾位宗師都要瘋了,發誓要滅外道滿門。”有白袍人補充道。


    “少說幾句!”為首的白袍人聽著身後眾人的言語,臉色一變,冷聲講道。


    “遵命。”那幾位白袍人聽著為首之人的命令,便也堵上了自己的嘴巴,閉口不言。


    “諸位,請詳細談一談今日的事情,我們也是為了諸位好。”領頭的白袍人一副眾人不說清楚,就不放眾人走的意思。


    “這……”然而一眾京城的武者們實在是開不了口,一時間兩方就這樣僵持了下去。


    “諸位,該說什麽就說什麽。”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刻,鄭墨非推開了門,從駕駛室走了進來。


    “這位是……”一眾白袍人看著忽然走進來的鄭墨非紛紛擺開了戰鬥的姿勢。


    “諸位使者冷靜!”安少海看著露出攻擊姿態的一眾使者,頓時臉色一變,立刻擋在了雙方之間,“這位正是救了我們的人,鄭墨非鄭宗師。”


    “宗師?!”白袍人們聽著安少海的介紹,皆是一愣,鄭墨非的年齡說是宗師,也太年輕了一點。


    “鄭宗師是我們京城年輕一代第一高手,比釋空還強。”安少海繼續介紹道,“釋空之所以錯過了這次的比武,正是因為被鄭師擊敗了,現在正於病床上療養。”


    “什麽?擊敗了那個釋空?”


    “不可思議……”


    一眾白袍人聞言,看著鄭墨非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欽佩之色,側麵也說明了釋空這人在武者圈裏麵的名聲夠大。


    “他們是普通人。”鄭墨非沒有反駁,他伸出手,指著坐在椅子上,抱著雙腿不斷抖動的芸芸與睜大了雙眼,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的文學昌講道,“麻煩把他們送去安全的地方,可好?!”


    “額……”幾位白袍人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點了點頭,朝著鄭墨非抱拳行禮,“我等領命。”


    宗師,注定可以得到不同於常人待遇。


    一眾京城武者看著那白袍人們對鄭墨非客氣的態度,全都抿了抿嘴唇,沒有多說什麽,這就是現實,你拳頭硬,就可以獲得別人的尊敬。


    “諸位,也跟著來吧!”


    “剛才沒有為諸位安排休息的地方,是我等考慮不周。”


    “諸位請跟我來,我們為大家安排了酒店。”


    白袍人客氣的對著眾人講道。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武者們齊齊頷首,他們跟屍體相處了幾個小時,早就已經感到渾身不自在了,現在可以去酒店休息那真是太好了。


    “諸位跟我來,諸位的行李可以放在這裏,我們之後會統一幫助諸位送迴房間中……”


    白袍人說著引領者眾人下了列車,並上了開往酒店的汽車。


    鄭墨非跟著眾人離開了,他期間一句話也沒說。


    到了酒店,白袍人為一眾京城武者安排了各自的房間,周靈兒,芸芸,文學昌在與鄭墨非道過謝之後,便也迴到各自的房間休息了。


    “啊~”鄭墨非進入酒店洗了個澡,好好衝洗了一番,接著便躺在床上昏睡了過去,他真的有那麽一點累了,不是身體累了,而是心累,第一次殺人的感覺,老實說並沒有給鄭墨非的心裏留下太多的痕跡,就像是人類在捏死螞蟻的時刻,心裏毫無波動一樣,他殺死那些黑衣人,心裏也沒什麽波動……


    “哢啦啦。”就在鄭墨非躺在床上,閉眼休息的時刻,房門門鎖發出的聲音,吵醒了他。


    “誰?”鄭墨非透過眼前的門已經看到了門外的白袍人,但是他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輕聲問著。


    “鄭師,是我,盟主的使者。”門外的白袍人輕聲講著,“盟主說想要見您一麵。”


    鄭墨非聞言打開了房門,看著外麵的白袍人平靜地講道,“帶路。”


    “這邊來。”白袍人帶著鄭墨非離開了屋子,進入了電梯中,並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這武林盟主就在酒店中?”鄭墨非看著按下電梯按鈕的白袍人眉頭一挑,他還以為這盟主在外麵。


    “當然。”白袍人微微一笑,解釋道,“咱們這家酒店,就是武林盟主開的,專門給武者們住的酒店。”


    “哦。”鄭墨非聽了不再多言。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來到了頂樓。


    “鄭師,您徑自前去就好。”白袍人站在鄭墨非身側,指著前麵那巨大的木門,輕聲講道。


    “好。”鄭墨非頷首,朝著前麵走去。


    鄭墨非走到了木門前,手腕輕輕用力,推開了眼前的巨大木門。


    “哈哈哈……你就是小鄭吧!進來坐。”鄭墨非推開大門之後,屋子裏麵,一位鶴發童顏的人,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微笑著看著鄭墨非。


    “盟主?”鄭墨非雙眼穿過眼前這位鶴發童顏之人的身體,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之人身體之中那磅礴的生命力。


    “不知您,找我何事!?”鄭墨非走到了盟主身前,隨意地搬來一個椅子,就這樣挺直腰板翹著腿,自在地坐在了盟主身前。


    “嗯!”盟主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鄭墨非微微一愣,任誰見了他不是唯唯諾諾的!?這鄭墨非有點意思……


    “哈哈哈,不要一口一個盟主的叫了,怪奇怪的。”盟主擺了擺手,“叫我,何老就好。”


    “好。”鄭墨非倒是無所謂不過是一個稱唿而已,叫啥都是一樣的。


    緊接著兩個人之間一陣沉默。


    “額……”何老沉默了一會,終是忍不住開口講道,“小鄭,你今天辛苦了,那些黑衣人不好對付吧?!”


    “嗯。”鄭墨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嗬嗬,那些人都是敗類。”何老看著沉默地鄭墨非,微微張了張嘴,繼續講道,“都是人渣!這件事你放心,我必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好。”鄭墨非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麽何老,請您告訴我,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吃人的?”


    “嗯?”何老一愣,“小鄭,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冰箱裏的人是剛死吧?!”鄭墨非沒有迴答何老的問題,反問道。


    “哈哈哈……”何老一聽,忽然大笑了起來,“小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的?”


    “從我站在門外的時候。”鄭墨非平淡地迴答著,“那撲鼻的血臭味,真是讓我感到反胃。”


    “啪啪啪……”


    “好!不愧是少年宗師!我何某人佩服!”何老聞言不斷鼓起了掌,下一秒話鋒一轉,“但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乏死掉的少年宗師。”


    “你是在威脅我?”鄭墨非情緒上產生了一絲變化。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再陳述一個事實,你有家人,朋友,有很多認識你的人,你的前途是那麽的洪亮,興許未來即便是天人之位也有衝擊的希望,完全沒有死在這裏的必要。”何老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加入我們,成為血魔眾的一員,讓血液之主從新降臨這個世界,到時候你可以獲得你想要的一切,世俗的時刻金錢,權利,美人,任你享用!這樣美好的未來,你不想要看看嗎?就算你不想看,你也要為你的家人,朋友著想,犯不著讓他們陪著你去死,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哈哈哈……”鄭墨非聞言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何老看著大笑的鄭墨非也跟著笑了起來,似乎他已經穩操勝券,鄭墨非已經被他收服了一般。


    就在何老大笑的下一秒,何老忽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腦袋好似在空中飛舞一般,他猛然間似乎看到了自己那不斷噴著鮮血的無頭屍體……


    什麽?!何老疑惑間大腦停止了思考。


    “去你m的!吃屎去吧!盟主。”鄭墨非忽然臉色一變,那大笑的臉頰,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手臂成刀,一下子切斷了何老那脆弱的脖子,鮮血直接飛濺到了牆壁上,何老的表情永遠定格在了大笑上……


    鄭墨非看著死去的何老,冷冷地講道,“為什麽你們就都不明白呢?我這個人啊!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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