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1——王的聖臨


    那天過後,瑞斯特和漢歐開始為迎接王的駕臨做足準備。


    為了在對王演講時豐富他們的證據和言辭,漢歐和瑞斯特兩人不僅多抓了幾隻怪物用作各種相關實驗;兩人還想了很多說服吉塞接受兩人組織的方案,他們甚至還排練了迎接王的各項流程走向。總之,他們想盡辦法把這個即將開辦的,十分重要的展覽會的各項事宜完善的麵麵俱到。


    畢竟是迎接‘王’,準備工作自是不能夠疏忽!!


    瑞斯特在內心祈禱:[但願這次和王的會麵不會出什麽差錯。]


    一切準備就緒,時間同樣轉瞬即逝,這就來到了麵見吉塞的當兒。


    一輛專人接送的黑色閃亮轎車徐徐停在海灘入口處的水泥公路上,從副駕駛座下車的是王的貼身隨從海特利茲。


    海特利茲一改上周六和瑞斯特聚餐時的時髦穿著,他此時穿著貼身訓練服,他的四肢和脖頸處則纏滿繃帶。由於幾乎每天大部分時刻都在訓練場待著領兵,所以海特利茲大多數時候都會穿這一身。


    海特利茲隨後恭敬地打開了後座的車門,車門後露出了一隻拋光棕色皮鞋,黑色的直筒褲若即若離地包裹著腳主人的小腿根部。懸起的皮鞋終是踏地,一個自帶閃閃金光的俊美才帶著一股脫俗氣息的從車門中越身站起。


    王金色的發絲隨著陣陣海風飄蕩,人造人的頭發被房前的微光照的金光閃耀,他亮紅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像紅鑽石一般閃爍。王除了擁有著遠超常人的究極智慧,他也有著如同秘寶般美麗高貴的外表。


    一雙紅色的蛇眸,金光閃閃的頭發,和纖細有形的倒三角身材。他的穿著隨意得體:白藍色的海島棉男士襯衫,拋亮的牛皮皮帶規整的係在修型的直筒黑色露腳腕西褲上,尖頭的棕色皮質皮鞋。


    吉塞身為有血有肉的人造人,他的壽命和大部分普通人是差不多,長相也和常人完全一樣。


    唯一讓人可以一眼識別出吉塞與眾不同的是他那雙永恆閃耀的‘紅瞳’,那是在雙翼星上的普通人並不會有的,他作為人造人的獨有特征。


    轎車停在了離‘俱樂部’有一段距離的海灘入口處。王和司機招唿了一聲,讓他在這裏等,他則和侍從海特利茲吹著海風,享受著海邊的清新空氣,悠閑的步行在海灘小道上,朝著目的地的方向散步前進著。


    海特利茲是被王叫來陪同的。既然是王想要他一同前來,那麽海特利茲自是遵從聖命。


    而且不管怎麽說,海特利茲其實也是蠻想見識一下瑞斯特口中的‘怪物’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


    “嗯...?海利?你弟說的就是這裏嗎?”溫潤爽朗的聲線詢問著一旁的橙發騎士長。


    韋斯通國的最高權力擁有者——吉塞,此刻正在用平平無奇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海灘茅草房’。


    “是的陛下。根據瑞斯特的描述,這個小房子是目標地點沒錯。”海特利茲腰背微弓,尊敬地迴答。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瑞斯特從房門裏走了出來。


    瑞斯特看到聖臨,下意識驚訝:[陛下到了!還有老哥也一起來了!]


    幾乎是在瑞斯特目視王的下一秒——即使和王隔著一段距離,他也立刻在門口向王行了十分標準正統的跪拜騎士禮。


    麵對王,瑞斯特調出平常絕對不會有的貴族腔說話,以示對王的恭敬:“臣瑞斯特,拜見陛下。臣萬分感激吉塞陛下能夠賞臉,屈身來這樣和您氣質相差甚遠的地方。”


    海特利茲跟在吉塞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房門平台上的階梯。


    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眼前這個‘已經死去’的前維布斯家族二少爺。他眯著眼睛,仔細上下端詳了一會兒低頭跪向自己的青年。


    吉塞:“好久不見,瑞斯特。孤記得,孤和你上次這樣麵對麵見麵的時候,還是去舊國琺西上初中,和那裏人‘友好交涉’的時候。孤和你上次見麵應該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吧?隻是孤記得,你最後好像在舊國琺西比孤多逗留了一年?”


    “孤曾聽前家主說你當時可說要誓死不歸呢。你作為阿斯特斯繼承候選之一,能對司桑鉑那樣恪守維布斯血脈教條的嚴厲之人口出此言,也算得上是著實令人傾佩。”


    思桑鉑是瑞斯特和海特利茲兩人的父親,維布斯家族的前家主。


    “在維布斯家曆代,出能夠現你這樣的‘向往自由’的勇士,孤可還真是前所未聞啊。”


    [......不會吧?為什麽突然提這一茬...王不會...想要趁此機會懲治我脫離維布斯的罪吧?!]瑞斯特心覺不妙。


    [為何陛下要提起這個?陛下曾答應過我,他會放瑞斯特一馬的!!]海特利茲內心十分緊張。


    海特利茲和瑞斯特兩兄弟在聽到陛下毫無防備地舊賬重翻,心裏同時驚的漏了一拍。


    吉塞的語氣倒是無所謂:“孤知道維布斯家族有自己的家法,就不多做評價了。”


    “但孤好奇的是,你額外在舊國留著的那年,是為了繼續幫本‘王儲’進行‘國與國之間的友好交涉’呢?還是為了和你那可愛的琺西小女朋友繼續‘友好交涉’呢?”


    瑞斯特驚了:[!!!!!]


    “......”


    瑞斯特不知該對此如何作答。


    吉塞想:[即使瑞斯特的言行再不符合貴族氣質,誇張,放縱又大膽。但麵對隨身自帶強力壓迫氣場的孤,自認‘理虧’的他也隻能死盯著地板,完全無膽抬起頭來,正視孤這可以洞悉世間萬物的眼睛吧?]


    王微笑了:“往事本王不再追究,畢竟再怎麽說,你也早就不是維布斯的人了,沒必要再用家族血脈規矩來約束你。你說行嗎?維布斯家主?”


    突然被王點名的海特利茲有些不知所措,但他還是盡快答複:“…既然陛下已經饒恕了愚弟,那麽臣也自是順從陛下的旨意。”


    吉塞打趣般地輕笑:“嗬嗬,海利,別緊張,孤知道你是最疼愛弟弟的。”


    “孤隻是在時隔多年,又一次看到瑞斯特——這個他本人覺得無比奇特的家夥之後,隨性提一提舊事塗口快有趣而已,並沒想著要‘懲治’誰,所以無事嚴肅。”


    海特利茲低頭默認。


    “起來吧,瑞斯特,”吉塞把帶滿各種寶石和金製戒指的右手稍稍向上揮去,隨後把抬起的右臂挎在身前,“領本王去見識一下你所說的‘怪物’。”


    瑞斯特在聽到平身指令後重新按禮節步驟規整站起,規規矩矩地答應著:“遵命,陛下。”


    [終於說完了這一大堆亂七八糟地維布斯東西...]瑞斯特心煩地想。


    當瑞斯特把海特利茲和吉塞領到地下時,漢歐已經在狹窄的白色實驗室內等候多時了。


    漢歐此時正靠在一個牢門旁邊,他的手中還胡亂把玩著一個不知是活魚還是非動物材質製成的魚狀模型,他的眼白顏色已經由黑色變為了和正常人一樣的偽裝色白色,瞳色也便成了十分普通的黑色。


    漢歐看到吉塞的到來,稍稍變化之前隨意的姿態,他把半掌大的魚形模型揣進褲兜,走到大門的屏幕控製器旁,做出一副‘隨時就緒拉開展品帷幕’的樣子。


    瑞斯特見狀內心萬分驚恐:[吉塞陛下來的時需要行禮的啊!]


    瑞斯特看著‘並不打算向陛下行禮’的漢歐,語氣中充滿強調意味:“漢歐,吉塞陛下和騎士長大人現在都已經在這裏了!!”


    漢歐聽罷嘴巴一擠,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於是他說到:“唿——恭迎吉塞陛下和騎士長大人。”


    漢歐眼皮散漫地垂著,眼珠卻在上撇,一副目中無王的德行。


    瑞斯特見漢歐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驚愕得下巴快要掉在地上了。


    [該死。漢歐這樣已經算是對王不敬了。]


    在韋斯通國,有法律銘文規定,對王不敬是要以視情況而被罰坐牢的。


    [這在這天下,沒有一草一木敢不對王畢恭畢敬!王是最高的力量,權力以及智慧擁有者,像他一般這樣仿佛天神降世的存在——]這是瑞斯特從小被教育的‘天理’。


    [不是,再怎麽說——漢歐得是個有多沒常識的人,才會不知道他需要在王麵前拿出最恭敬的態度?!]


    瑞斯特為漢歐的無禮表現感到十分恐懼,他此刻怕極了王因此而發怒。若是那樣,別說是他們的計劃要泡湯,他們兩個都得因為不敬而被降下蹲監獄的刑罰。瑞斯特可不會有興趣和漢歐兩人在監獄裏一起生活幾年!


    瑞斯特正為漢歐對兩位身份尊高之人傲慢無禮的態度不知所措之時,他卻發現吉塞和海特利茲兩人也都發愣的站在了原地。


    好像是在看到怪物之前,就已經看到了什麽讓他們十分震撼的東西一般。


    “今天要為你們展示的東西,會把你們的三觀顛覆。”全然不顧此時尷尬的氛圍,漢歐自顧自說。


    空氣死寂,在瑞斯特視角中,房內其餘的三人表情都有著說不上來的令人窒息。


    海特利茲此時定在原地,臉上透露著說不上來的驚訝。王看也是微微低頭,麵色凝重,不知道是不是在因為漢歐的不敬而生氣。


    “…你叫漢歐?你的全名…難不成是漢歐·密爾頓!?”海特利茲打破僵局,率先發問。


    漢歐看向在合金地下室大門旁站著的身份高貴的二人。語氣無比淡定,充滿自信地,迴答了短短兩個字:“沒錯。”


    吉塞和海特利茲聽到男人確定的話語後神色幾乎是同時變得震驚。


    看著那兩驚訝的神情,瑞斯特整個人完全在狀況外。他一臉懵逼:[難道王和老哥認識漢歐?!]


    海特利茲一開始難以置信,他在汗顏地支支吾吾一會兒後,才激昂堅決向王控訴:“陛下!他就是國防局通緝列表中首位通緝重犯,他曾經多次入侵韋斯通國國防局,盜竊國家重要機密。不論他把您叫來是有何企圖,臣覺得,機會難得,像他這樣的在逃重刑犯必須立刻被臣逮捕歸案!”


    “我在重反通緝名單上見過你的臉,漢歐·密爾頓。既然你也自己承認了你是本人,那你最好現在就做好今天入獄的思想準備!”海特利茲轉頭向漢歐喊道。


    瑞斯特石化了。


    [啊…這…我之前,怎麽忘記了漢歐是通緝犯這一點…!而且,漢歐這家夥明知自己是個罪犯,居然還有膽讓我把王和騎士長叫來他的窩點?!]瑞斯特驚恐地恍然大悟。


    瑞斯特看向一旁一副悠閑樣的漢歐,內心發慌。


    [漢歐這家夥…他究竟在想什麽?他是傻嗎?他讓我把王帶來,不就是引火上身,自投羅網嗎?!!!!!]


    吉塞一副冷靜沉思的樣子,他紅色的眸子在臉部的陰影中閃爍。王沉默不語,沒有對海特利茲的提議發表任何看法。


    漢歐說:“拜托,瑞斯特的哥哥,我今天叫你們來的目的,是有正事跟你們說,可不是為了自首。而且你沒有阿斯特斯那把會放電的東西——”


    瑞斯特:[什麽?!!!!!他竟然直接叫我哥那個...他以為他是誰啊?!他最次,也應該叫他’騎士長’吧!!!!!!還說阿斯特斯是個會放電的東西...!!!!!這簡直是大不敬!!!]


    瑞斯特驚了。海特利茲則是一臉陰沉。


    在漢歐即將說出會讓事態變得更加失控地話之前,瑞斯特連忙轉頭,驚慌地打斷漢歐:“漢歐,你閉嘴!在陛下和騎士長麵前你怎能表現的如此不敬?!”


    漢歐不屑地說:“就你,也覺得有資格命令我——”


    瑞斯特壓低聲音:“你這個不知輕重,尊卑不分的家夥——!要是你繼續說下去,那可就是對王的大不敬了!!!那你到時候就要罪上加罪了!”


    瑞斯特眉頭緊鎖,他狠狠的用牙咬下下唇,冷汗倒流,他跑到漢歐麵前抓住對方的衣領,抓住衣領的手都在緊張的顫抖。


    瑞斯特努力壓抑住自己的不安和憤怒,對漢歐咬牙切齒地小聲道:“你再不要對騎士長大人和陛下迴嘴了。算我瑞斯特求你了!!”


    漢歐看著瑞斯特這幅急迫的樣子,聳了聳肩。瑞斯特覺得他足以被漢歐的表現嚇到窒息。


    見漢歐終是閉嘴,瑞斯特再看向海特利茲。果不其然,站在一旁的老哥的五官緊扭向臉的中部,正怒發衝冠地看著瑞斯特。


    瑞斯特無奈,他讀的懂大哥表情的意思。


    海特利茲:“瑞斯特,你說的‘合作夥伴’竟然是這樣不三不四的國家重刑犯!我看,你的腦子八成瘋了吧?!”


    其實,瑞斯特見狀他也暗自頭疼。在把兩人領下來之前,他也並沒料到漢歐這家夥的名聲竟能‘大噪’到如此地步。


    但不論如何,瑞斯特知道自己不能讓老哥現在就把漢歐就地扣押。


    把怪物給王展示是他們把‘兩位上級’請來跑這一趟的原本目的。現在,向王展示怪物是比任何其他的事都更加緊迫和重要的首要任務。


    瑞斯特說:“陛下,我為我和漢歐剛剛在您麵前的失態表示十分抱歉。”


    “但,請您容我對我哥抓捕漢歐的請示提出異議——此次我們邀您前來,是為了讓您一睹怪物存在...


    “不論如何,我和漢歐作為一同製服怪物的合作者,請允許我們為您先展示怪物吧。”


    海特利茲嚴詞嗬斥道:“瑞斯特,你不要太狂妄了!我當年一手幫你偽造假死,把你從維布斯家族放走,可不是讓你當街頭小混混的!?血脈天生高貴的你,如今居然連這樣的低級的國家重犯都可以視作夥伴來包庇,簡直是沒了任何章法可言!!”


    瑞斯特依舊保持畢恭畢敬的彎腰禮姿勢,目光堅決地向王申報想法,無視並完全沒有迴應了一旁海特利茲的勸說。


    見狀,海特利茲內心五味雜陳,更是氣憤。


    海特利茲生氣地心想:[等下在我和陛下處理完眼前這個罪犯後,他一定要好好端正一下瑞斯特現在的心態和言行不可!]


    王的表情平和,他向眼前近在咫尺的在逃重犯問話:“漢歐對吧?本王很好奇你這麽多年來一直堅持不懈數次侵入我國國防部的目的。哪怕我們在你沒次闖關後都會強力加固更新防破程序,但最後你卻都還是能又一次的黑進來。”


    吉塞問道:“但根據調查分析,你在拿到那麽多價值天價的國家機密信息後,卻並沒有轉賣它們。迴答孤,你要是不是為了錢的話,那麽你三番五次的入侵我們的理由又是什麽?”


    “不愧全世界是擁有最高智慧的陛下您,您的洞察力十分敏銳。”漢歐垂下頭哼笑一聲:“沒錯,我承認我是經常做一些倒賣信用卡和個人身份的‘小交易’;但我漢歐也還沒有惡劣到——有興趣把韋斯通的國家機密賣給其他像是諾西國為首的敵對國家。”


    ‘王’那紅寶石般的雙眸閃著猩紅色的光芒,視線何漢歐的黑色眸子對上。


    漢歐說:“沒錯。我入侵你們的網站,單純隻是出自對你們高層擔憂罷了。”


    海特利茲厲聲對漢歐斥責:“你這無禮之徒!在王麵前,你豈敢這般出言不遜…!”


    “算了,海特利茲,你先不要說。”吉塞麵無波瀾,他把手抬起,意指讓海特利茲不要插嘴,“漢歐,那就來為孤講講你所謂的’擔憂‘吧。”


    瑞斯特冷汗直流,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漢歐迴答道:“我知道你們政府所對外隱瞞的血雨真相。而且,你們政府現在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對血雨的防護上。雖說是這樣,但你們前幾天的那次白傘運營不是也沒做好嗎?是你們間接造成了主城區現在那樣可怕的景觀,沒有異議吧。”


    吉塞表情變得傷感,他坦言:“孤承認那是政府的失誤。當時是白傘運營部的人沒能及時把足夠的電子能補到白傘的啟動倉內,所以才導致了那樣的慘劇。身為一國之主和國家機構的領導者,導致這樣災難的發生孤也難逃責任。孤為那些在血雨中喪生的五十多個人類而感到萬分愧疚,孤為他們的殞命感到抱歉和痛心啊。”


    漢歐繼續著自己的主題往下說:“啊。之所以你們沒能及時補充啟動倉,是因為你們沒能力和資源繼續去製作更多的電子能了吧?如果我所猜沒錯,那麽政府所擁有的電子能現在已經十分短缺了。”


    吉塞答道:“你的猜想是對的。”


    漢歐說:“既然和我想的情況一樣,陛下,現在國家的資源都已經這樣彈盡糧絕了,麵對那些外星人,陛下為什麽還能夠心安理得地做到隻守不攻?在這樣下去,我想您應該比任何人都更加之後會發生的事吧。”


    吉塞不語。


    漢歐下結論:“在這樣維持現狀下去,當用於死守的資源全部耗盡之時,也將是雙翼星失去一切底牌,被日鹽喬星人稍攻即毀的日子。”


    聽到此話,吉塞雙眼微眯,眉頭皺起:“本王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孤也當然也有想過對那群很會藏的外星人進行反攻,但在對他們始終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又要從何攻起?”


    “你說的這些理論光光口上說說,心裏想想,就看似簡潔明了。可是要真正實施對日鹽喬的反攻,就必須先得掌握敵方的很多信息。但你要知道,就算是憑著最高國防部和vaus至今的技術,我們對獲知日鹽喬人的信息依舊束手無策。”吉塞說話邏輯清晰,語氣平穩,他絲毫未把內心的不爽暴露在外貌一絲。


    漢歐走向王,並落腳在了在和吉塞有一定合適的距離的位置。同時,瑞斯特則輕車熟路走到了牢門控製屏幕開關前,摁下‘全部開啟’鍵,第一層粗壯的合金鐵柵欄向上拉起。


    接著,在第一層柵欄後那遮蔽牢房內裏的帷帳也逐漸向一旁平移褪去,直到最後一層細合金柵欄完整地被拉入地下,牢房內的超亮白燈在閃爍兩三次後,完全一覽無遺地完全照亮了牢內的所有布置。


    在正對著的牆壁最中央,一個呈‘大’字形的,被鈦合金鎖牢牢扣住的猙獰幹癟骷髏怪,便完完整整的,毫無任何間隔阻攔的暴露在了‘王’和‘騎士長’兩位高貴的大人眼前。


    漢歐和瑞斯特看著麵前兩位不敢置信和麵色凝重的高層,快速交換了一瞬眼神。漢歐隨後把右手伸出抬起,擺出向王恭敬展示名物的姿勢,他說:“陛下您請看——這就是我們所抓到的怪物。”


    “就我們現在研究所知,這種怪物的是由被血雨滴上的人變化而成。隻是這種變異的概率並不高,隻有30%。也就是說平均每十個被血雨滴中的人裏,就出現三個變異者。”


    “您說您對‘反攻’的計劃無從下手,那麽我漢歐——還有瑞斯特,可以幫您。幫您處理掉你們政府無從尋蹤而且還將會日益增多的怪物,還能為您搜集日鹽喬星人的信息。”


    “雖然具體搜集信息的實施方法,我們現在還在研究中,不過,您看,我們現在能夠抓到這個連政府都根本無從得知存在的怪物,我們向您保證,我們一定是有實力為您做更多表層政府無法觸及的事的。”


    “隻要您肯承認我們倆這個秘密組織的官方性,我們必將為保護雙翼星而付出一切的努力。”


    吉塞紅色的雙眼戲謔地打量起了漢歐。


    “嗬。”吉塞發出輕笑,“豐富的演說,你們兩個為了迎接孤,排練了多久?”


    吉塞:“一開始,孤的確是有興趣看你們會怎麽演出。但是現在,孤不想再聽了,因為孤不需要你們的服務!”


    吉塞:“幫孤調查日鹽喬?嗬,要是你們這些普通人類都能做到這些的話,那麽擁有韋斯通境內最高實力權力的孤還能做不到?”


    至於為什麽王想要親自對漢歐動手——其實從頭到現在,王一直在好奇一件關於漢歐的事。他現在就要開始處理這件事。


    吉塞霎時開始步步逼近眼前肌肉發達的粉發的男人。王邊一步一踏地走向漢歐,邊瞥了瞥一旁牢房牆上被綁著的怪物:


    “不過,能抓到這樣的怪異,孤想你們兩個也是有些手段能力的。隻是孤第一個要‘驗的貨’並不是它。”


    [什麽意思?!王說他要‘驗貨’,但為什麽,他在向漢歐走去?!而不是走向那個怪物?!!]瑞斯特心覺不妙,他覺得什麽可怕的事即將爆發。


    這時,‘王’有意無意散發著的威壓感一瞬間籠罩了整個地下室,那種可怖氣的勢讓維布斯的兩兄弟無法抵抗地感到緊張。


    而相較兩兄弟的驚慌,漢歐的表情依舊沉靜的荒謬,似乎他把‘王’的任何行為都並不放在眼裏。


    吉塞的表情霎時冷酷地如同極地寒冰,令人膽寒。他理應英俊秀氣的人麵此刻卻變得比怪物都使眾生畏懼。當吉塞終於停止向前移動時,他和漢歐已經貼近到一個令觀望著的兩個旁人都感到窒息的極近距離。


    “你,”吉塞死死盯著漢歐,“就是本王需要‘驗’的第一個‘貨’。”


    也許是距離太擠,漢歐十分自然地把脖頸帶著頭部向後偏去,和吉塞貼近的臉拉開間距。從漢歐‘似乎’被麵前人威嚇過的瞳孔裏,從始至終都尋不出藏有半絲顫動。


    漢歐開口:“您搞錯了。您要驗的貨,在您身後。”


    吉塞瞪著近在咫尺的漢歐的目光,此時猩紅冷冽地仿佛血雨一般可怖:“從孤見到你的第一刻起,就對你的存在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不,比起說孤在你身上‘感覺’到什麽,更像是在你身上‘感覺’不到一種東西。”


    “那種在你身上感覺不到的東西——是孤內心在其它‘人類’身上都能被共鳴從而激起的一種‘保護欲’。”


    吉塞脖子不動,卻把頭向肩膀歪到了接近直角的詭異角度,紅色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漢歐:“你剛剛不是話很多嗎?現在,你不妨再來說說看,為何——本王感受不到你是‘人類’。”


    漢歐漠然的眼神和吉塞那閃爍著可以看穿一切的紅色蛇眸對視著。兩人無一示弱退讓,好似在醞釀一場在爆發邊緣的惡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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