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燦金盒子,一路直接走到東來客棧,看著東來客棧的牌匾之後,我頓時是鬆了一口氣。


    走進屋子當中,一把就將這燦金盒子扔到桌子上,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喘氣歇息。


    別看這燦金盒子各自不大,但是重量確實著實不輕,一路抱著過來,胳膊也是酸脹了起來,不由得伸手在兩臂上捶打。


    “師父,你從哪裏找到的,怎麽又來了一個盒子?”二子伸手撥了撥之後,隨即好奇的問道。


    我擺了擺手,“在外麵找到的,我也是很意外,你把咱們那個燦金盒子拿出來看看,跟這個有什麽不同。”


    二子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就走到床邊,伸手打開放在一邊的行李包袱,將放在這包袱最裏麵的另一個燦金盒子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


    左麵是從彭起家裏找到的新的盒子,而右麵則是我們之前從烏雲觀主手裏麵奪來的盒子。


    “這個樣子……”


    徐卿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向兩個挨在一起的盒子,下意識的喃喃道。


    就見這兩個燦金盒子,無論從大小和外觀工藝上看,除了上麵所用金絲編嵌的花紋不同之外,根本就是同一種東西。


    無論大小、重量甚至一些花紋扭曲時的紋路都十分相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做出來的一般。


    “有什麽發現沒?”我抬起頭看向徐卿。


    這東西自從我拿到之後,我也不時的從包袱裏拿出來仔細探查,可到現在,就連這東西究竟有什麽用處都沒有看出來,隻是懷疑這燦金盒子裏麵是不是封存著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知道,說是古怪貴人們用來充當骰子的東西也不像,如果僅僅是玩物的話,那個彭起沒必要將它放在供桌上,和那本《諸法演侯論》放在一起。”徐卿說著,伸手在這燦金盒子上來迴的扣了扣,這燦金盒子外麵的花紋,雖說看上去纖細靈巧,但是這金絲裏麵卻摻雜著不知名的材料,使得這些金色的花紋異常堅固。


    那個從烏雲觀主手裏奪來的盒子上,除了被我抹上掌心雷的位置,被掌心雷巨大的威力炸的損壞了一些外,其餘的地方根本就連一個細茬都沒掉過,看上去如同新的一般。


    “對了,我沒跟你說過另一個盒子怎麽來的吧,是這個樣子……”


    我突然想起,到這洛陽城內之後,一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跟他好好說過在汴州城內的遭遇,不由得坐在椅子上直接跟他說了起來。


    這故事聽得徐卿眉頭直皺,“如果你所見到的,那個烏雲觀主不惜折壽成那樣都要拿到這燦金盒子,這裏麵必然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或許那個彭起也知道,所以他才將這燦金盒子放在供桌之上,隻可惜的是他死前並沒有透露著出分毫有關這燦金盒子的信息,難不成這裏麵的事情要遠比那本《諸法演侯論》要重要且機密的多?”


    我伸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隨即說道:“你說,這裏麵會不會是有關什麽長生成仙一類的事情了?畢竟那烏雲觀主也好,那彭起也好,所追求的不就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來著。”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需要拿著它查一些古籍,等有了消息再跟你說,至於那本《諸法演侯論》,你看完之後把裏麵那些邪惡的東西撕了,剩下的一部分給我,正好收入家裏麵的書庫當中,充當記錄了。”徐卿說著,伸手將這桌子上的兩件燦金盒子抱了起來,轉身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見狀挑了挑眉,伸手揮了揮就當做是送別,連起身都沒起身。


    今日正午,衙門口驗明彭起死屍之後,就可以宣告結案,將這些所發生之惡事,全都一一歸案了結,將案情上書呈上大理寺,以銷案完結。


    ……


    洛陽城,郊外墳地。


    盧朝升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汗水,將手裏的鐵鍬放下,額頭上滿是汗水,順著脖子流淌而下,將身上的破舊儒衫浸濕。


    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盧朝升看向一邊深坑當中,已經被自己打開的父親的棺槨。


    自己的母親前幾天因病去世之後,經過停靈七天之後,盧朝升一大清早的就帶著棺材來到了郊外墳地,準備讓母親和父親的墳塋合葬。


    一想到今天一早,自己遇到的那個瞎子,盧朝升忍不住的白了一眼,什麽今日兇神當值,妖星未退,不宜蓋房動土、遷墳合葬,否則必定會出現異事。


    呸,夫子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世上正是這麽多神棍才讓普通百姓愚昧無知,鼓動唇槍舌劍,以未知之事恐懼愚民,聚斂民脂民膏以作揮霍隻用,這種人在盧朝升看來,就該被送去衙門,打上個幾十板子才能讓他不敢再胡言亂語。


    想到這裏,盧朝升想要吐口吐沫以表不屑,但是眼下這裏是自己父親的墳塋,連忙止住了下來,轉過身子,對著自己身後的棺槨跪了下來,在地上直接磕了幾個響頭。


    “母親,孩兒這就請您出來,和父親合葬。”


    說完,盧朝升又是磕了三個響頭,隨即站起身來,走到這棺槨的旁邊,伸手將這棺材上的棺蓋向後推去。


    然而這棺材剛推到一半,這盧朝升的動作頓時就僵住了起來,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空蕩蕩的棺材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母親的屍體消失了。


    一瞬間,盧朝升的大腦頓時空白了起來,他想過自己的母親屍體會變得有些腐爛,皮膚會變得青灰之色,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母親的屍體會憑空消失。


    下意識的,盧朝升直接將整個棺材蓋子推了下來,就見在棺材的底部,一隻繡花鞋半倒在棺材當中,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


    那樣子就像是躺在棺材裏的母親,自己重新活了過來,趁著人不注意自己從這棺材當中走了出來。


    一想到這裏,盧朝升渾身劇烈的打了一哆嗦,腦子裏麵忍不住的想起了早上的那個瞎子。


    今日兇神當值,妖星未退,不宜蓋房動土、遷墳合葬,否則必定會出現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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