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的大喝一聲,頓時一股仿佛是龍吟之聲從這青龍請神符當中傳出。


    就見這漂浮在血液之上的青龍請神符猛地震動起來,如同活物一般沿著這石渠猛地遊動而起,裹挾著周圍的粘稠血液開始沿著那陰風刮過的方向,反向旋轉。


    嘩啦……嘩啦……


    石渠當中,原本靜止不動的血液,在青龍請神符的作用來,沿著石渠奔流而起,竟發出猶如活水一般的響聲,並隨著血液的流淌,那些原本散布在周圍空中的那些紅色霧氣,重新凝聚成液體,詭異的向著那石渠當中落去。


    很快,整個廣場之上,血色的霧氣消失,露出裏麵原本的樣子。


    “陰氣……陰氣在流失……”


    一個嘶啞且低沉的男人聲音頓時響了起來,驚得我連忙轉身去看,就見那原本被我割開脖子的冤孽不知何時竟然再次活了過來,瞪著眼睛看向石渠內湧動的血液,喃喃自語。


    我瞬間汗毛倒豎,一把抓起放在一邊的短劍,對準這冤孽的身體小心的戒備著。


    煉製無根之軀,自古便是少有之事,甚至有沒有人嚐試布置都未曾得知,更何況是這無根之軀煉製成功之後的結果,全都是根據傳說當中的猜想,究竟如何誰也不清楚。


    我和徐卿互相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的向著中間那坐在地上的冤孽悄然走去。


    然而我剛要走到這冤孽的身邊,就見那盯著石渠的冤孽脖子猶如靈活的繩子一般,瞬間扭向後背,兩隻手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盯著我。


    脖子之上,原本我劃開的那道傷口,此時詭異的愈合完畢,甚至這冤孽如此扭動脖子,都沒有讓那傷口再次崩開。


    “到底是功虧一簣,差一點我就能夠恢複正常的身體了。”


    冤孽的聲音響起,語氣不急不躁,仿佛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呃……”


    我頓時沉吟了一聲,一時間對著這冤孽不知道說些什麽,看這冤孽的眼神清晰鎮定,仿佛剛才發瘋的如同野獸一般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你什麽意思?”


    我皺著眉頭對著眼前這冤孽問道,在沒確定好這冤孽的狀態之時,我並不願意和他直接對抗。


    聽了我的話,這冤孽笑了起來,並隨著笑,身體快速抽搐個不停,仿佛是犯了羊癲瘋一般,不斷的在地上扭動,而任憑這冤孽笑的如何劇烈,那兩條橫放在地麵上的腿沒有絲毫的動作,仿佛癱瘓了一般,讓人十分在意。


    一直笑了好一陣的功夫,這冤孽的笑聲才逐漸減小,將兩手舉起,任憑自己躺在這石磚之上,這冤孽抹了抹自己的嘴角,麵帶嘲弄的說道:“我沒什麽意思,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這無根之軀的陣法已經被你扭轉乾坤,法事被打斷,灌入我體內的精氣也就像沒被紮緊的口袋,會快速的泄出去的,就算你現在不殺我,等到明天我也會精氣盡失而死。”


    這冤孽說著,伸手在自己的頭上來迴摸了摸,將沾染在頭頂之上的鮮血形成的紅膜撥開,露出頭頂之上那被開了的孔洞。


    “這是……”


    眼見著那冤孽頭頂上的圓孔,我頓時是十分震驚,轉過頭看向徐卿,這人為了法事的快速進行,竟然在自己的頭頂之上開出一個通天孔!


    作為動物,人與其他動物一樣,都會受到陰陽變化的潛在影響,甚至一些有能力的人,可以單獨開天眼以觀陰陽兩界變化,而還有很多普通人,究其一生都無法直麵的感受陰陽變動。


    而這通天孔便是通過人為的在顱骨之上鑽出一個小洞,讓人在短時間內對陰陽流動的敏感性到達頂峰,但是由於這方法要在顱骨之上挖開一個小洞,一個不慎就會立即死去,並且開孔之後,需要時刻戴著特製的皮帽以保護孔下的腦子,故而從這通天孔的方法被發現之日起到現在,打了這東西的人十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


    “你看,我這通天孔也開了,法事也沒完成,早晚都得死的,倒不如趁著這段清醒的時間,和人說說話就是了。”這冤孽指了指頭頂上的孔洞,有氣無力的笑了笑說道。


    如同枯萎一般,順著他的手指指尖,如同八九十歲的老人一般,皮膚變得枯瘦幹癟,並隨著時間不斷的向上攀升。


    “你要說些什麽?這些人也都因你而死了,到了現在也算是天理循環,報應分明。”徐卿沉著聲音說道。


    “嗬嗬,說到現在也隻是我時運不濟罷了,成仙修道哪裏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我輩之中能人眾多,比我強的也不少,我能僥幸的跨入半步仙道也算是不枉此生罷了,至於那些死了的人,能夠成為修仙路上的基材,也算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德,說了這麽多話,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我叫彭起,你們呢?”


    彭起躺在石磚上,側著頭看向我,笑了笑說道,似乎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因他而死一般,絲毫不放在心上。


    彭起就這麽笑著看著我,見我並不接話,隨即將頭轉向徐卿那邊,一臉希翼的神色。


    徐卿並不接話,看向這彭起臉色陰沉。


    彭起等了半天,隨即苦笑一聲,抬起頭看向頭頂之上的雕花石梁,喃喃自語的說道:“我自束發就學以來,所學到的第一個字就是仙字,仙道縹緲難尋,唯有先人典籍能夠追隨其上,苦學十載有餘,”


    彭起躺在石磚上,側著頭看向我,笑了笑說道,似乎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因他而死一般,絲毫不放在心上。


    彭起就這麽笑著看著我,見我並不接話,隨即將頭轉向徐卿那邊,一臉希翼的神色。


    徐卿並不接話,看向這彭起臉色陰沉。


    彭起等了半天,隨即苦笑一聲,抬起頭看向頭頂之上的雕花石梁,喃喃自語的說道:“我自束發就學以來,所學到的第一個字就是仙字,仙道縹緲難尋,唯有先人典籍能夠追隨其上,苦學十載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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