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死人脫皮然後自己走出去,這可能嗎?


    “你會不會看錯了,如果真的要脫層皮的話,那些滲出的血液該怎麽辦,弄不好都會流成小溪的。”我對著徐卿說道。


    徐卿搖了搖頭,“怪就怪在這裏,在那妓女出事的前一天,還在正常的唱曲接客,等到第二天一早,龜公前去拍門的時候才發現,這女的已經死在了自己屋子裏,軀體不知道去了哪裏,隻剩下一張穿著昨天的衣服的皮,而且在整個屋子裏麵,隻在床上發現零星的血跡,根本沒有大出血的跡象,並且昨天晚上根本沒人聽到那屋子裏傳出來什麽異常的動靜,死的就這麽悄無聲息。”


    “唉?不對啊,這命案是衙門口所管的事情,怎麽你在摻和?”我對洛陽城內發生的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產生了些許的抵觸,下意識的不想要繼續談下去。


    誰知道徐卿搖了搖頭,說道:“我雖說不是衙門口的人,但是在官府當中也是備過案的,這種亂七八糟的命案衙門口一般先去找在職的道官兒,可誰知道那個那個道官兒根本就沒什麽大能耐,說的天花亂墜卻屁事不頂,沒辦法這才找到我的頭上。


    我前幾年跟現在的這位洛陽刺史有過接觸,欠他一個人情,這才過去幫忙的。”


    說著徐卿用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隨即對著我說道:“玉镟我寄放在了鳳翔府,等到那位工匠將裏麵的內容解析出來之後,再托商道運迴來,前些日子鳳翔府那邊派人傳信,說是解密已經快完成了,想必現在就在過來的路上,你別著急。”


    我擺了擺手,“玉镟的事情不著急,我在這裏等著就是了,不過這命案你打算怎麽辦?我可聽說了,洛陽城內這段時間可不太平,就連王府門口的石獅子都能夠平白的飛到西市上,將人砸死。甚至惹得那些狗對著它直叫。”


    “那石獅子是有人特意弄過去的,用的應該是大變活人一類的戲法,畢竟在場的那些人都沒真切的看見石獅子,將人砸死發出悶響的時候,這才發現的,而且在那石獅子身上我也發現了老虎的尿,已經被人弄幹了,狗鼻子聞到了老虎尿不叫就怪了,所以我斷定這後麵必定是有人故意作亂,隻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抓不到兇手。”


    說道這裏,徐卿的臉上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至於這人皮案子,我雖說是沒有頭緒,但現在這不是你來了麽,幫忙招個魂總是可以的吧。”


    看著徐卿露出微笑的臉,我頓時有些無奈的嘬了嘬牙花子。


    二子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從滄州城出來之後,怪事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換條路,上別的州府去一趟呢。


    見我沒有反對,徐卿頓時笑了起來,派兩個夥計跟著二子迴我們落腳的那個客棧裏,將存放在那裏的行李全都拿過來,而我則跟著徐卿向著那發生命案的青樓走去。


    這花柳巷距離東來客棧倒是不遠,走個大概半柱香的時間,拐過一條街便到了花柳巷。


    這條路的兩邊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秦樓楚館,甚至一些起得早的妓女,穿著一件薄紗青衣,就坐在打開的窗戶前,不斷地對著過往的男人們拋著眉眼,看上去十分的妖嬈。


    甚至有膽子大的將支撐窗戶的木棒扔了下來,幸虧我眼睛尖,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


    “這位客官,可否將這撐窗戶的棒子給奴家送迴來,奴家近日偶感風寒,不能出屋。”樓上的女人倚在窗邊,半截身子從窗子裏麵探了出來,露出大半個雪白的臂膀,一臉嬌笑說道。


    我看了看,隨即伸手將這木棒子撿起來,隨即向上一拋,順著露出一半的窗戶直接扔了進去,嚇得女人頓時驚唿出聲。


    “下次小心一點兒,這要是砸到人了,可就不好了。”我抬起頭對著那女人說道,引得旁邊的徐卿頓時笑出了聲。


    “行了,趕緊走。”我伸手一拍徐卿的肩膀,直接向著花柳巷內裏走去。


    一直向內有走了有一段距離,這才在左手邊找到了萬春閣。


    此時的萬春閣前,因為命案的關係,有衙役坐在大堂當中值守,除非這命案有了什麽突破性的線索或者幹脆直接破案,這萬春閣想要再開門是不太可能的了。


    徐卿邁步走了進去,對著坐在一邊喝茶的衙役打了個招唿,“老喬,帶我們上去,我一個朋友過來了,我想著讓他看看。”


    這個被叫做老喬的衙役抬眼看了看我,隨即笑著站了起來,“徐先生的朋友自然是可以的,請跟我來。”


    老喬說著,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串鑰匙,轉身向著樓上走去,一直沿著走廊走到二樓的中間一個房間,將門鎖打開,伸手推了進去。


    這是一個典型的女人閨房的裝飾,在窗戶附近的桌子上還種著兩盆鮮花,米粒大小的黃白色的小花此刻開的正豔。


    我環顧四周,伸手將包袱放到桌子上,抬頭看了一眼跟進來的老喬,隨即對著徐卿說道:“招魂是可以,隻要是死者的魂魄沒被拘束或者打散都可以,隻是想要讓陰魂開口說話,必須有人當做媒介,讓陰魂附體才可以。”


    老喬被我這眼神盯得有些發毛,縮著脖子問道:“這個倒黴蛋兒不會是我吧……”


    徐卿笑了笑,“老喬,你不是一直有風濕的毛病麽,隻要你答應讓那妓女的魂魄上身,我就幫你徹底根治,而且這也是我們替衙門辦案,早些了結你也早些迴去休息。”


    老喬拍了拍自己的頭,隨即苦笑一聲說道,“那我該怎麽弄?找個地方躺著?”


    我笑了笑,說道:“不用,不用,你把這道符水喝下去,坐著就行,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了。”


    我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疊好的黃符,在老喬的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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