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香早產了一個女兒,在艾英的建議下,梁大毛急忙把孩子轉到了徐州。


    在孩子生下後,艾英顯得很累。在轉身的一瞬間,吳三香盡管很痛苦,但她還是抓住了艾英的手,“艾英,我,我,我······”她眼淚含著淚花。


    艾英厭惡地看了她一眼,“惡心!”輕聲但非常嚴厲地了一句,在其他醫生和護士的驚訝中,就快步走出了手術室。


    日子安靜了。


    在西街上,從北往南,國珍的漁具店開的更加紅火了,尤其是老憨閆的裝傻,讓誰都覺得買他家的漁具占了大便宜。


    囯懷接收了媽媽的化肥店,誠信經營,為人實在,老客戶沒有丟失,增加了許多新客戶。


    大姐在前段時間賣假藥,自作自受,但好在誠懇道歉,不再賣假藥,生意又開始迴升了。


    大哥的房子作為幾個哥哥姐姐的倉庫,媽媽暫時住著呢,其實,就是故意氣大哥的。


    二姐家賣的是種子,因為二姐夫在鄉政府的原因,在各村幹部的大力支持下,生意自然是穩定的好。


    二哥的批發部,在梁芬芬上班時是媽媽看著,其他時間都是梁芬芬看著,門麵很大,貨物齊全,二哥很會進貨物,薄利多銷,生意好的很。


    三姐的修車店,因為技術好、價格適中,引得街上也有此類技術人才開了修車店,但還是不如三姐的好。


    三哥的書店,在街上是獨一份。再者,因為三哥是教辦室的領導,鄉裏各學校校長和老師在各種“刺激”下非常的支持,三哥的腰包真正地開始鼓起來了。


    我的敬老院,成了鄉裏的文化中心。


    每,不僅有老年人在吹拉彈唱,還有下棋的、繪畫的,以及退休醫生義診的等。


    大哥和大嫂收斂了許多,逐漸不再荒唐了。


    但我和艾英之間,卻有著無法言的痛苦。


    我們彼此心心相印,彼此牽腸掛肚,彼此能舍生赴死,但卻因為那些流產的婦女和那些胡鬧的女孩,走向了“彈簧”式的“不歸路”。


    要麽拉的太長,無法迴到原來的模樣;要麽壓的太狠,導致反彈的更遠!


    每當,我躺在網吧的休息室裏,聽著那些情歌,都會想著從三歲時,所有能記起的點點滴滴,不自覺地流淚。


    生活真的就像彈簧啊,無論朝哪個方向用力,越是用力就和自己的目標,相距越遠!


    2004年的1月25日,農曆的大年初四。


    呂美騎著自行車帶著常常出去了。我養母該我和艾英打電話:呂美帶著很多行李走的,她住的屋子也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好像要出遠門了。


    等我和艾英急忙趕迴家,用備用的鑰匙打開她住的屋子時,一切都收拾的那麽幹淨,被褥和其他的生活用品,都沒有好像要遠走的跡象,但是,櫃子裏的衣服卻沒有了。


    看著這一切,艾英急忙去翻著她的其他東西,在翻遍了以後,艾英眼裏含著淚花:“壞了,她的證件都拿走了,衣服拿走了,這是要走了!”


    艾英著就撥打手機,但呂美的手機卻一直處在關機狀態鄭


    我和艾英都喪氣地在呂美的沙發上坐下了。


    正在我們感到懊悔甚至不安的時候,大哥卻抱著痛哭的常常,淚流滿麵地來了。


    他先是看著我養母和我嶽母,沒有話,然後,去了我們的屋子,轉了一圈後,站在呂美的門口,夠頭看一下後,看見是我和艾英,就抽泣著進來了。


    常常大哭著掙紮著,從大哥的懷裏走出來,大哭著無助地看著屋子,看著我和艾英,走到了我的跟前,大哭著,鼻涕眼淚一起從下巴流下來了。


    我很是心疼,急忙把他攬在了懷裏,給他擦著眼淚,讓他坐在了我的腿上。


    大哥蹲在地上哭著,斷斷續續地:“她走了,再也不迴來了,把孩子留下了,都怨我啊,嗯嗯嗯······”


    此時,大哥的哭聲中,充滿了悔過、自責、傷心,更多的是害怕。


    艾英看了一眼常常,非常嚴肅地對大哥:“姓常的,你自己的種,打算咋辦?”


    大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跪下了,跪在了我們兩個跟前,一邊磕著頭,一邊哭著:“咋辦啊,咋辦啊,幫幫忙啊,幫幫忙啊,不然的話,我的家也散了,我的家也散了······”


    艾英看著他非常惡心地“呸”了一口,就踢了大哥一腳出去了,走出院子,走上了門口的大路,走向了醫院。


    她走的很悵惘,不時地理著,被寒風吹起的頭發。


    當我想什麽的時候,大哥卻哭著跑了。


    於是,是就抱著追他。他順著城河跑著,我在後麵快走地跟著。


    跑了大約有一百多米的樣子,他停下了,哭著遠遠地對我:“姓常的,你要再敢追我,我就跳河,你試試?”


    我知道,此時,大哥已經亂了,不要跳河,就是撞車,他也敢。


    為了懲罰他一下,我還是故意地向他快步走去,他指著我,嚎哭著,就直接跳進了冰還沒有化的城河裏。


    看到他安全地站在了水裏,我抱著被凍的流淌鼻涕的常常,就迴家了。


    我養母歎息著:“唉,美啊,是被逼走的!”


    我養母也滿臉心疼地:“就養著吧,多一個孩子,也多吃不了多少飯,隻是,這孩子這麽,咋睡啊?”


    常常和平元、倩倩去玩了,我養母示意我去上班了。


    在我到律所的時候,季叔交給我一封信。


    是呂美留下的。


    “常書,你是個好人!


    我要走了,本來已經給你和艾英添了很多麻煩,但我還是要為了孩子,隻好麻煩你們兩個了。我已經把常常給了常高,他一定會把孩子再給你們的!


    其實,我隻是抱著一絲的幻想,希望,常高能認下這個孩子,即使我清楚他的為人和曹妙的品校


    等你接到信的時候,我知道,孩子你也接下了。


    我太無助了,娘家隻知道向我要錢,其他人整都指指點點,讓我窒息,再這樣下去,我會憋死的。選擇離開,遠遠地離開,是我唯一的選擇。


    但想著帶著常常,孩子太受罪了,隻好把他留在了你們“常家”的大家庭裏。


    常書,我也已經敏銳地發現了你和艾英之間的問題,卻無能為力。兩個饒感情,隻能兩個人來修複,旁人越是插手,往往就越是事與願違。


    艾英是真的愛你!她盡管看似“暴力”的一切,卻對你充滿無限的依賴和柔情。


    你是真的愛她,但你們好像被常高給算計了,那些女孩都是常高請來的,我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你們。可是,不管怎樣,常高已經“成功”地破壞了你們的感情。


    我知道,你和艾英,就像你們的養父母一樣,寧願自己受苦受累,都會去養著那些孩子,我知道你們很辛苦,但我要活下來。


    唯一能盡力的,就是掙錢了,給你們寄來,當做孩子的撫養費!


    千言萬語,都在感恩中!


    呂美,泣書!


    2004年1月1日。”


    看著這封信,原來,呂美早就想走了,隻是一直沒有下決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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