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大嫂逃跑的大哥,也隻是剛走不到一公裏,就被大嫂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頓,扔在了路上。


    被揍的兩眼烏青、鼻子和嘴流血、滿臉傷痕、頭發淩亂、全身泥汙的大哥,在路人的嘲笑中,自己爬起來,慢慢地走向了縣城的方向。


    二哥被簡單的包紮後,在我養父的張羅下,大家又都無奈地坐下繼續吃飯了。


    沒有了大哥和大嫂的團圓飯,反而更加和諧了。


    飯後,我找到了養父母,“爸,媽,爺爺年齡大了,奶奶也去世了,讓爺爺在這敬老院住下吧。”我非常誠懇地說。


    其實,我養父也兄弟姐妹幾個呢,但真正在養老的問題上,卻是我這個爺爺一個人孤零零地住著。


    養父非常難為情,沉吟著,我知道他的顧慮。養母卻是很心疼地抓著我的手說:“常書啊,這樣是好,我們也知道你孝順,但是啊,你那邊還有幾個叔和姑姑呢,要真住下,可能就不走了,再說啊,他們幾家也不會拿錢的,唉!”


    我笑了,“我的媽呀,你們兩天就把我抱來了,要錢了嗎?”我摟著養父母的肩膀,“好啦,一切的費用都是我的,還有啊,你們跟著我看孩子,做飯的,這工錢我咋算啊,多辛苦啊,啥都不要說了,我這就安排大柱叔和二柱叔,給爺爺安排一個單間,裝上電視,反正啊,隻要爺爺活著一天,就讓他享福一天吧。”


    養父看著我,就流淚了,他擦著眼淚,抽泣著說:“常書啊,男兒有淚不輕彈,要說是當官吧,我是*****,現在也是副縣級了,但家務事依然難以真正處理好,真是啊,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兒子啊,謝謝啊,但是啊,爸該給錢,還給錢。”


    我笑了,“我的爹啊,給錢,哈哈哈,你養了我十幾年二十幾年,現在還給我養著兒子和倩倩,這錢,能算清嗎?好啦,好啦,就這樣啦,爸,我不管你是什麽官,是什麽級別,都和我沒有關係,但我一定養著你,還有爺爺,放心吧,就這樣定啦,我去安排啦!”說著,我就拍了一下養父的肩膀出去了。


    養母看著我出去的身影,很是感動地說:“喜子啊,就這樣吧,兄弟姐妹不怕笑話,咱怕別人笑話,就這樣吧,咱慢慢補償常,唉!”


    在我安排我養父的那邊的爺爺時,我爸爸也過來了,拍著我的肩膀說:“我說啊,常律師,我這邊,還有個老爹呢,我看著也活不幾年了,幫幫忙唄?”他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朝著我爺爺努著嘴。


    我笑了,“爸,你呀,英明一世,我告訴你,好辦的很,想當年,你咋丟的我,現在你就咋丟他,再說啊,贍養爺爺,是你的事兒,贍養你,是我的事兒,還有啊,我的親爹,就是養我爺爺,也有其他的叔叔和姑姑呢,我上麵還有三個哥哥和三個姐姐呢,對了,還有你私生的一個哥和一個姐呢,別找我,和我沒有關係,去去去······”我迴避著爸爸的話題,就去忙了。


    爺爺就在一旁呢,看著我爸爸說:“大帥啊,我快死了,活不幾天了,我知足了,別難為常書了,唉!”他說著擦著眼淚,就拄著拐棍顫巍巍地走了。


    午飯後,大家熱鬧了一番後,侄子和外甥放假了,要在家裏住幾天,我和養父母帶著平元和倩倩都要返迴縣城了。


    臨走的時候,我找到大柱叔和二柱叔,給了他們一千塊錢,他們不願意要,我還是硬塞給了他們,“叔啊,去看看麗麗吧,這些要不夠,你們先花著你們自己的,迴來,我再補償給你們。”想著麗麗,我是很心疼的,在我的心中,她成為了我最為牽掛的親人。


    大柱叔和二柱叔蹲在地上就是大哭啊。


    我把養父母和兩個孩子送到縣城後,和艾英交代了一下,就又開車返迴了桃花街上。把大柱叔和二柱叔送到了火車站後,我自己在敬老院裏看著、忙著。


    大哥走迴家後,跪在地上,被大嫂又狠狠地揍了一頓,也沒有說什麽。


    大哥的結局出來了,兩隻手被打腫了,兩條腿被打瘸了,臉上也更腫了。


    大嫂再給大哥的頭上纏上繃帶,隻給大哥留了眼睛、鼻子和能微微張開的嘴巴。


    但是,他們還做了一件令全家驚訝且啼笑皆非的事兒!


    大哥和大嫂給我們寫了斷絕關係的“通知書”!


    年初一晚上的七點,天已經早早的黑了,大哥和大嫂還是冒著寒風來了。


    到了我的敬老院外,非常囂張地用摩托車的車燈對著整個院子照著,大哥在帶著大嫂給他包紮的繃帶,甕聲甕氣地叫喊著:“常大帥老先生,張花兒老夫人,給我出來,出來,常大帥老先生,張花兒老夫人,······”


    我和爸爸媽媽一起出來了,一看大嫂還騎在摩托車上呢,車沒有熄火,大哥包紮著頭站在門口。


    爸爸媽媽哭笑不得了,媽媽走到大哥跟前,打著大哥的頭臉,生氣地說:“常高啊,你又想幹啥呀,啊,祖宗,能消停一會兒不,能讓媽過個素淨的新年不?”


    大哥不說話,往後退了半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趁著摩托車燈光和我大廳裏傳來的燈光,站在門口就大聲地念起來了,三哥、囯懷他們也都圍過來了。


    “尊敬的常大帥先生,張花女士,新年好!


    我們是常高和曹妙,鑒於我們屢屢遭受莫名的家庭暴力,被常大帥先生下絆子,被張花兒女士無辜毆打,對我們的身心和聲譽,造成了極大地傷害,更讓我們傷心,嚴重地傷害了我們之間的父子與母子感情。經過痛定思痛地深思熟慮,我常高和我媳婦曹妙,決定和常大帥先生、張花女士,斷絕父子關係和母子關係,從此即是路人,老死不相往來!


    此致,敬禮!


    通告人:常高、曹妙!


    2003年2月1日。”


    大哥念完以後,就遞給了媽媽,媽媽氣壞了,爸爸笑了,轉身四下看著,終於,看到了門口的破鐵鍁,拿起對著大哥就打過去了。


    大哥躲著,大嫂急忙給摩托車掉頭,他們上車後,就轟鳴著摩托車走遠了。三哥和囯懷他們也笑著迴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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