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雨蒙蒙”和男孩親吻著,就被男孩抱進了家裏。


    有人輕輕地叫著大嫂,她才醒悟過來,在其他人的暗示下,她悄悄地上樓了,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看見大哥正趴在沙發上“睡覺”呢,也沒有說話,關上了門就去上班了。


    大哥聽著關門聲和腳步聲,才慢慢爬起來,穿上了衣服,小心地下樓了,走到男孩家門口,偷聽著。


    很快,整個樓道裏,傳來了大哥熟悉的“雨蒙蒙”的“幸福叫聲”。


    大哥一下就崩潰了,捂著胸口,扶著樓梯,慢慢地爬上了自己家。


    大哥趴在沙發上哭一會兒,就到樓下的儲藏室裏,騎著摩托車迴到桃花鄉的老家的桃園裏。


    其實,我們兄弟幾個都一樣,家裏除了爸爸媽媽和大姐知道我們家的桃園的具體位置,其他人都不知道。


    大哥把摩托車停好後,就開始嚎哭了,隨便找了一個墳頭,一邊燒紙,一邊放炮,跪在墳前大哭著。


    一開始,大哭就是仰著頭,嚎哭著,到後來,就開始“正經”的有“目標”的哭了,“我的爺爺啊,我的爺爺啊,我不該死的爺爺啊,你咋死啦,我該死的爺爺啊,你死了幹啥呀,我的爺爺呀······”很快大哥的哭聲,驚動了附近桃園或梨園的農民們,他們都過來看看了,想知道啥原因。


    其中,有一個老頭,圍著大哥看了三圈後,氣壞了,拿起手中的拐棍,對著大哥的頭就是狠打一下,然後,顫顫巍巍地就走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又一個老頭也是氣壞了,使勁地推著大哥,“你是誰啊,啊,你是來氣我的嗎,啊,我兒子剛死,年輕輕的死了,你幹啥呀,啊!”老頭老淚縱橫著。


    大哥這才感覺到尷尬了,急忙擦著眼淚,笑著爬起來,跑向了摩托車,瘋狂地騎著,帶著一縷塵煙,就消失在果園的小路上了。


    在大哥還沒有到縣城的時候,第一個“老頭”就去街上,找我媽了,“花兒,花兒,你還管不,常高,在別人家的墳頭上,咒我死呢,唉!”媽媽看著這個老頭,感覺納悶了。


    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是我爺爺。


    他氣壞了,全身發抖著。


    媽媽好奇了,拿了一杯水遞給了爺爺,“爹呀,你胡扯啥呀,常高現在多忙啊,現在都是精神病醫院的院長了,哪有時間啊,你看錯了吧,啊?”媽媽疑惑地問著。


    爺爺氣得眼淚直流,指著果園的方向,信誓旦旦地說:“張花兒,我能不認識常高啊,啊?我看啊,他不是精神病醫院的院長,他就是精神病,你去打聽打聽吧,咱莊的,沒有一百人,也有一二十人見的吧,啊,他騎著摩托車來的,跪在人家的墳前,哭該死的爺爺呢,張花,我問你,我該死嗎,啊?”爺爺的口水耷拉的老長的。


    媽媽看著非常“傷心”的爺爺,她清楚,大哥是能幹出這樣的事兒的,但也知道,大哥一定是惹事兒了。


    媽媽正在想著如何勸慰爺爺的時候,第二個“老頭”來了,他非常激動,大哭著,鼻涕一把,口水一把,右手指點著,右腳跺著地,後麵跟著一群人,“啊,我兒子,剛死啊,他就戳我的心窩子啊,啊,你們老常家,欺負人啊,啊,······”他一路就這樣哭著,見人就訴說著,聽的人都笑著。


    媽媽太尷尬了,太無奈了,隻好主動迎接上去了,拉著老頭和爺爺坐在一起,他們兩個對視著大哭著。


    “囯懷,囯懷······”媽媽哭笑不得地叫著,囯懷過來了,媽媽小聲地對他說:“快,快拿煙,散點糖果啥的,讓其他人都走,哎呀,常高氣死我了,唉,嘿嘿嘿。”


    囯懷進了二哥的屋子,拿著香煙向圍觀者散著,“散了,散了,別看了啊,都迴家吧,該忙啥,忙啥啊,散了啊······”圍觀的人還是“戀戀不舍”地走了。


    媽媽笑著給那個老頭塞了一包煙,老頭看著媽媽,不置可否。媽媽又進屋拿了一包煙,老頭還是不說話,媽媽又拿了一瓶酒,囯懷笑著說:“走吧,表大爺,行啦,多大事兒啊,嘿嘿嘿。”囯懷說著,硬生生地把老頭拽起了,給推走了。


    老頭一邊走,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看著香煙和酒,偷笑著走了。


    媽媽走到爺爺跟前,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埋怨著,“爹,啥叫咒你啊,常高多少年都沒有進家了,再說,從小你管過常高的事兒嗎,他都不知道你是活著的,責任都在你,哭你,說明,他還記得你,你現在說說,真到你百年之後的時候,你這一堆孫子,是哭你,還是不哭好呀,真是的,別人看笑話,你還跟著鬧,行啦,走吧,囯懷,給你爺爺,拿兩瓶好酒,送你爺爺迴家,走吧!”媽媽裝的很煩很嚴肅地說。


    爺爺聽著也感覺理虧,隻好上了囯懷開的破麵包車就走了。


    爺爺剛一站起來,媽媽就給大哥打手機了,但無論怎麽打,都沒有人接。


    媽媽急忙給大嫂打手機,“喂,曹妙啊,常高呢,他到底在幹啥呀,咋騎著摩托車,迴家哭你爺爺死啦,到底咋迴事兒啊,是不是,你倆吵架啦啊?”媽媽像連珠炮似地問著。


    大嫂也氣壞了,“媽,沒事兒啊,他在家啊,別擔心啊,我問問啊!”大嫂很是忐忑地急忙掛斷了電話,給大哥撥打手機了。


    大哥一看是大嫂的手機號,急忙停下摩托車接通了,“喂,妙啊,啥事兒啊?”他裝作沒事兒的樣子說。


    大嫂氣急敗壞地說:“常高,隻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說實話,你迴老家了嗎?啊?”大嫂在同事們的驚訝中敲著桌子說。


    艾英路過旁邊,詫異地笑著看著聽著。


    大哥停在路邊說:“我迴老家了,給爺爺上墳了,咋啦,啊?”


    大嫂卻笑了,“常高啊,常高,你真該給你自己看看了,你有神經病啊,爺爺還活著呢,剛才,媽媽打來電話,說,爺爺正在家哭呢,說你咒他死呢,唉,抓緊滾迴來!”她笑著掛斷了電話。


    艾英笑著扶著大嫂的肩膀說:“哎呀,大哥,是真高啊,爺爺還活著呢,這下,就真死的快了,有可能是大哥咒死的,有可能是大哥氣死的,哈哈哈。”


    大嫂也輕輕地打著艾英的肩膀,其他人都快笑岔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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