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還沒有走到大姐家的時候,大姐夫就大哭著帶著大姐和兩個孩子跑了,二哥又是一通打砸,在批發部拿了兩把大鎖,把大姐、二姐家的門給鎖上了。


    “常會,常會會,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滾你婆家去,再敢迴來,見一次,我打你們一次!”二哥憤怒地嘴裏噴著血沫子,指著二姐和二姐夫說。


    剛說完,二哥就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我和艾英、大嫂又帶著二哥去了縣醫院,診斷有輕微的腦震蕩,隻好住院了。


    聽到消息的爸爸,一瘸一拐地從街上的網吧迴家。


    媽媽則坐在二哥批發部門口大哭著,“我的爹,我的娘啊,我沒有辦法活啊,我生了一堆啥玩意兒啊,你們奶奶的,你們祖宗八代都是王八蛋啊,······”她坐在小板凳上拍著腿哭著。


    大姐和大姐夫帶著兩個孩子,躲在路東的街坊的門口,看著媽媽,也不敢靠近。


    二姐攙著痛苦的二姐夫站起來了,帶著兩個哭哭啼啼地孩子,走到媽媽跟前,輕聲地說:“媽,您保重吧,我們一家迴阜陽了!”二姐說著還看著媽媽,其實,她是在給媽媽施加壓力,就要讓媽媽去教訓我們的。


    媽媽突然站起來了,“滾,滾,滾,氣死我,滾!”媽媽打著二姐。


    沒有台階了,二姐連門也進不去了,隻好拉著二姐夫走向了我敬老院門口公交車車站。


    他們走走停停,在走到三哥門口的,還故意地看著三哥,希望三哥和三嫂能挽留他們,三哥非常心煩地擺著手,“滾,滾,滾,丟人,隻認錢不認人,丟人,滾迴老家去丟人,滾······”說著還推著二姐。


    他們走到我敬老院的門口,看著站在門口的大柱叔和二柱叔,二姐向他們打著招唿,也希望他們能挽留自己,但他們裝作沒有聽見,隨意地摸著什麽東西,走進了院子裏。


    二姐他們隻好走上公交車了。快過年了,車上一下就擠滿了人。


    要發車了,但二姐就是不讓走,“秦三,秦三,再等一會兒,兩分鍾,兩分鍾,······”二姐笑著說,希望能給自己的留下,再找個契機,司機秦三笑了,搖搖頭,因為大家都是熟人,關係也不錯,隻好勸說一下其他的乘客。


    三分鍾過去了,秦三隻好發車了,二姐還是笑著說:“再等等,再等等,······”


    有乘客生氣了,“不去了,咱去南邊坐車去,又不是就他一家,走,下車,下車······”一個中年男子憤怒地大聲地咋唿著。


    秦三無奈了,“走走,走走走,別生氣,走走······”二姐也無奈了,車發動了,兩個孩子大哭起來了,二姐夫楊柳也無奈了。


    在車已經走出十多米的時候,二姐看到了慢慢瘸著走來的爸爸,她急忙笑著說:“秦三,秦三,停下,我們下車,下車,對不起啊,哈哈哈。”


    二姐和二姐夫對視了一下,就抱著兩個孩子下車,跑到爸爸的跟前,“爸,爸,您看看,您看看,常中和常書,攆我們滾,這大過年的,把我家和大姐家都給砸了,還給鎖上了,爸,這,······”她非常“委屈”地說。


    爸爸氣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了敬老院裏,“二柱,大柱,砸開!”他嚴肅地對大柱叔和二柱叔說。


    他們兩個笑著,拿著錘子、鉗子啥的,跟在爸爸的身後,把二姐和大姐家的門口砸開了。


    二姐和大姐兩家急忙都跑迴自己家了,看著一屋子的狼藉,她們也感到心疼和無奈。


    媽媽站起來了,指著大姐和二姐家叫罵著:“啊,自作自受不,自作自受不,咋不滾啊,滾啊,又迴來幹啥,都滾啊······”


    張娟和國珍來了,把媽媽拽迴了二哥的批發部裏,“媽,別氣了,還是去看看二哥吧,砸的不輕,剛才,我打電話了,現在都住院了,這大過年的,唉!”國珍歎息著說。


    媽媽緊張了,對張娟說:“囯懷,叫囯懷,走,去醫院······”她說著就著急忙慌地往外出,張娟和國珍對視著也跟著往外走。


    到了縣醫院,二哥頭臉都腫的很厲害,幾乎無法進食了,非常痛苦地躺在床上。


    媽媽心疼壞了,拿著熱毛巾給二哥擦著臉。


    2002年的除夕,大家都沒有在一起過。


    國珍跟著閆寶華和老憨閆迴他們的老家了。


    媽媽在醫院守著二哥,我則帶著養父母、嶽父母迴到了桃花街上。


    大嫂則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和二哥的兩個孩子,住在我城河的房子裏,大哥看著網吧。


    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兒,我就是走進二姐和大姐的家裏,一手抓一個,她們倆大叫著:“救命啊,救命啊,常書殺人啦,常書殺人啦······”她們大哭著。


    其他人也急忙圍過來了,“哼哼哼,都起開,和你們沒有關係,我不殺她們,都起開······”我非常嚴肅地對其他人說。


    囯懷、張娟、三哥、三嫂和三姐都來了,囯懷輕輕地拽著我,示意我別鬧。


    大姐也拽著囯懷的褲子,“囯懷,弟弟啊,救命啊,救命啊,囯懷,救命啊······”她們倆都大哭著。


    我們把她們拖拽到了大姐的家裏,大姐夫嚇壞了,躲在櫃台裏麵,撇著嘴,哆嗦著說:“我說吧,是吧,對不對啊,常會,會會啊,都是自家人,過年的,別鬧啊,聽話啊,是吧,我呢,要好好工作,無私奉獻······”


    我氣壞了,指著他說:“閉嘴,哼哼哼!”他嚇壞了,不敢說話了。我趴在大姐和二姐的臉上說:“姓常的,要想繼續在這住下去,就掏錢,給老二看病,不然的話,你們兩家,誰也別想安生,哼哼哼。”


    大姐抽泣著說:“常書,常書,弟弟,我掏錢,我掏錢,······”她輕輕地試探著想掙開我的手,同時轉臉對大姐夫說:“大穩,拿錢啊!”


    大姐夫哆哆嗦嗦地出來了,“常書啊,四弟啊,是吧,你小時候呢,大姐救你命呢,我這啊,就這十塊錢,你拿著吧,給常中看病吧,拿著吧,別不好意思啊,嘿嘿嘿······”他努力地笑著說。


    大家都笑了,艾英對著大姐夫的屁股就是一腳,“宋禿子,你看看你個熊樣兒,哈哈哈,滾吧,滾吧,把門麵還給我們常家的,滾迴你宋莊去!”說著還打著他的禿頂。


    親人之間的矛盾,最終是兩敗俱傷。讀友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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