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妙鄙夷地看著我,“你,能介紹啥樣的呀,唉,我這輩子,毀在你手裏了!唉!”她一根豆芽一根豆芽的夾著,一點一點的咬著說。


    我裝作認真地說:“大嫂,我給你介紹一個,絕對不懷疑你作風的,絕對相信你人品的,家庭條件好的,對你絕對言聽計從的,咋樣,這條件,咋樣吧,哼哼哼。”我用筷子敲著盤子說。


    她偷笑了一下,但又裝作看破紅塵的樣子說:“唉,看看吧,不能太醜啊,我走了,你結賬啊!”說著就走了。


    我大聲地咋唿著:“大嫂啊,太摳了,還要我結賬,哼哼哼。”我快速地吃著,等我去結賬的時候,老板說:曹妙已經結賬了。


    我急忙給爸爸媽媽打了電話,又跑到醫院門診室去找大哥,當我走到的時候,曹妙正砸著大哥的診室呢,說是砸,其實就是在沒有病人的時候,踢著板凳啥的,看到我去了,曹妙又“氣哼哼”地走了。


    我坐在大哥跟前,非常嚴肅地對大哥說:“哼哼哼,你完了,你這輩子徹底完了,信不信吧,哼哼哼。”我還拍著桌子。


    大哥煩了,推著我,“去去去,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不是你,我和曹妙能到今天這樣?”他脫著白大褂,就準備走了。


    我坐在大哥的椅子上,晃著身子,看著天花板,“哼哼哼,曹妙,剛才找我了,讓我給她介紹對象,唉,我看艾英的哥哥艾強就不錯,我走了啊!”說完,我就走了。


    大哥急了,都沒有關門,就追著我。我就快走著,他就小跑著;我也小跑著,他幹脆快跑著。最後,我讓他追上了我,他非常惱怒,指著我的鼻子說:“常書,你要這樣幹,我就和你斷絕關係!”


    我笑了,故意逗他說:“現在啊,就看你和艾強,你們倆誰下手快了,趁現在,沒有人給曹妙介紹對象,你讓咱媽找人給你提親去,慢了,艾強先提親了,萬一相中,不是萬一,是肯定相中了,你就徹底完了,哼哼哼。”我拽開她的手,笑著就走了。


    其實,曹妙一直在旁邊偷看呢,臉上帶著有點遺憾的笑。


    10月31日,農曆初八,我爸爸媽媽、養父母、艾英的爸爸媽媽,叫著醫院的朱主任一起去了曹妙家。


    當大哥看到艾英的爸爸媽媽後,有點急了,對他們說:“叔啊,嬸啊,你們咋來啦!”


    我已經給艾英媽媽說過了,她知道啥意思,故意嚴肅地說:“常高啊,我看曹妙是真好,我和你艾叔,也來就是想把曹妙介紹給艾強的。”


    大哥很是鬱悶了,也不說話了,看著地上。


    朱主任笑著拍著大哥的肩膀說:“常高,是真傻,還是裝傻,你金姨為你這事兒,費大勁兒了,不然的話,你以為你能請動我啊,真是的!”


    媽媽笑著過來了,“常高啊,還不謝謝,你叔和你嬸啊,他們也是媒人啊,我找了一群有麵子的,臉大的,就是幫著你來吃天鵝肉的,哈哈哈。”大哥害羞了。


    下午五點剛放學,就有人說:有人在校門口等我呢。


    我和艾英走到一看,是滿臉桃花的大哥,和滿臉遺憾的曹妙。


    曹妙哭喪著臉對我和艾英說:“唉,我這天鵝,是真被癩蛤蟆給吃了,唉,都能虧死!”


    晚自習放學了,艾英沒有騎車,是推著的,走的很快,我知道,這樣的速度,肯定的生氣了。


    我也推著自行車跟著她,在快走到去她家的胡同口時,她突然停下,轉身恨恨地問我:“你是癩蛤蟆不?”


    我笑了,“我是,哼哼哼。”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


    “我是天鵝嗎?”她幾乎快哭出來了,大聲地咋唿著。


    我笑了,“哼哼哼,肯定是,你比曹妙俊多了,哼哼哼。”我故意逗她說。


    “為啥,常高費那麽大勁兒,都想吃上天鵝肉,我這,這,天鵝在嘴邊,你都不看一眼,啊!”她哭了,狠狠地把自行車推倒在地上,蹲著哭了。


    我不想說什麽,隻好騎著自行車,慢慢地走了,遠遠地看著她,直到她扶起自行車迴家了,我才走。


    1995年,即使單位集資建房或單位建房的情況下,一棟一百多平方甚至更大的房子,三萬五萬的,對大多數小縣城的家庭,依然是個大難題。


    曹妙的爸爸在縣裏的稅務局上班,單位的房子有人買不起,我大哥趁機買了一套一百五的,花將近三萬。


    都是大哥自己出的錢,從掙錢的能力上,這是曹妙和曹妙家人對大哥最滿意的地方。


    1996年的元旦,大哥和曹妙結婚了。


    婚禮是在桃花鄉的街上,大哥的門麵房裏舉辦的。


    新婚後的第二天一早,就是元月二日,我們都期待著看看大哥和大嫂的樣子時。曹妙一出來,我們都驚訝了,她的眼睛腫的老高的,大哥也很憔悴。


    媽媽偷偷地對我養母說:“唉,曹妙是哭了一夜呀,這是多不心甘情願啊,唉,哈哈哈哈。”


    1996年的1月25日,初六,艾強結婚了,現在我們縣城辦的喜酒,然後,又迴到東北老家去辦喜酒了,寒假後再迴來。


    在這期間,為了不讓艾英害怕,麗麗去她家陪她了。


    放寒假了,艾英又被我開著家裏的新買的昌河麵包車,接到了桃花鄉的家裏。


    要過年了,家裏很是熱鬧了。


    但我養父母總有難言的憂傷,幾個哥哥姐姐都不在家,他們心裏很的難過的。


    每天,最高興的就是媽媽了,看著懷孕的美君、二姐,她都是大叫著,指著她們大聲地咋唿著:“生,生,誰生的多,我就給誰錢,都給我生啊,哈哈哈。”


    也不知道從啥時候起,艾英也多愁善感了,看著我們高興,她總是滿臉地落寞。


    養父母家裏的電話,總會經常響起,都是哥哥姐姐們打來的。


    打電話最多的,是就文喜哥和武喜哥了,反而,養父母親生的忠喜哥和玉喜姐,打電話少一點。


    我經常開著麵包車,帶著麗麗和艾英去麗麗家,去送各種東西。


    這在王莊引起的是轟動,麵包車啊,在那個年代的農村,就是豪車,就是身份,就是地位啊。


    我也經常偷偷地去竇粉家,給她奶奶送各種吃的,她很高興,很感激,很親切。


    除夕的時候,麗麗坐在我的懷裏看春節聯歡晚會,艾英卻偷偷地抹著眼淚迴了臥室。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微信號: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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