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周三,淩晨四點多,爸爸媽媽就趕來了,他們的表情著急的都快冒煙了,眼珠子紅紅的,看樣子,是一夜沒有睡啊。


    媽媽直接衝進了我的屋子,就把我拽起來了,非常生氣地看著我。


    等我洗刷好後,就上了爸爸新買的破舊的麵包車,發出轟鳴聲、冒著黑煙,走向縣醫院了。


    我們走到後,天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呢。


    等爸爸把破車停好後,爸爸媽媽才醒悟過來了,應該先去大哥的宿舍去。


    我們走著去了縣醫院後麵的一處家屬院,在一個比較偏僻的紅磚四層的樓的集體宿舍內,找到了大哥住的一間小屋子。


    媽媽急壞了,敲著門大叫著:“常高,常高,常高······”


    叫了有一分鍾,沒有人答應,爸爸小聲地對媽媽說:“肯定不在宿舍,咱去住院部看看吧,別在這兒叫了,免得影響人家的休息。”


    媽媽沒有等爸爸說完,就像踩了風火輪一樣的,穿過從集體宿舍通往住院部的小胡同。


    等我們上了二樓後,在護士值班室的門口,看到一個蹲著的,雙手交叉拽著耳朵,仰著頭,依著牆,張著嘴,輕輕地打著唿嚕的熟悉身影。


    媽媽看著無奈地笑了,爸爸也哭笑不得了。


    “常書啊,這,這,這,唉,一個造型,是艾英的事兒吧!”媽媽想笑,還想嚴肅地質問我。


    我撓著頭,笑著說:“哼哼哼,媽,這是那個曹護士的傑作,哼哼哼。”


    媽媽輕輕地走過去了,輕輕拍打著大哥,“常高,常高,常高······”


    大哥迷迷瞪瞪地使勁兒地睜著眼睛,往上看著,這樣顯得他腦門上的抬頭紋更多了,“嗯,嗯,嗯,嗯,媽,媽,爸,爸,您們咋來了······”他想站起來,但卻沒有站起來。


    顯然大哥是腿麻了,我急忙走過去攙著他,他努力地扶著我的肩膀,苦笑著,又害羞地笑著。


    媽媽看到這樣的情況,仿佛是放心了,舒了一口氣,笑著,想說什麽,在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曹護士瞪著通紅的眼睛,風風火火地出來了,惡狠狠地指著大哥,同時還囧著鼻子,示意大哥繼續蹲下。


    大哥看著爸爸媽媽,顯得很是難為情了。


    我笑著攔著曹護士說:“哼哼哼,曹護士啊,別這樣啊,給個麵子吧,你看看啊,這常高的爸爸媽媽都來了,哼哼哼。”我指著爸爸媽媽說,其實,我想說,是我爸爸媽媽來了,但故意地沒有說。


    爸爸聽著愣了一下,媽媽聽著也懵了一下,但隨即就打著我的頭,“常高的爸爸媽媽,常高的爸爸媽媽,你是誰,石頭縫蹦出來的,惹事兒,惹事兒······”


    但曹護士卻仔細地打量著我爸爸媽媽,圍著他們轉了有兩拳,不時地無聲地自言自語著,還噗嗤噗嗤地笑著,最後,她站在護士值班室的門口,大叫著:“快來,快來,快來,快來······”


    很快,從值班室裏出來了三個睡眼惺忪的護士,其中也有小呂護士,其中一個護士責怪著說:“曹妙,你幹啥呀,真是的,能難受死。”


    曹護士很是興奮了,拉著她們幾個大聲地說:“你們快看啊,這個常高的熟人說的,這兩位是常高的爸爸媽媽,你們看看,像嗎,哈哈哈,像嗎,真像,哈哈哈,哪兒都像,太像了,簡直就是親生的啊,哈哈哈。”她說著還把我爸爸媽媽拉在一起,又把大哥放在了爸爸媽媽的中間。


    現在看著大哥,唉,雖然吧,梳著一絲不苟的三七開的發型吧,定型發蠟也沒有少用,但是啊,唉。


    論身高吧,和將近一米八的爸爸比吧,唉;和一米六五左右的媽媽比吧,唉。


    論長相吧,盡管爸爸有點老了,但看上去依然是成熟、大氣的帥,大哥吧,唉。和媽媽比吧,盡管媽媽眼袋大了,眼圈黑了,嘴角下垂了,臉也有點黑了,但媽媽美麗的痕跡是皺紋無法掩蓋的。


    大哥長得吧,有一米六左右吧,左也行,右也行。


    身材吧,可能是勻稱的,穿著醫生的白大褂看不出來。


    臉型吧,屬於倒瓜子型的,上麵尖,下麵寬,眉毛下垂,眼睛像老鼠眼一樣吧,嘴和三姐有點像,噘嘴,上牙有點齜,下牙卻往裏凹,鼻子吧,還是個趴趴鼻,唉。


    唉,要能找出一點和爸爸像的地方,那就是,都是男人。


    唉,要能找出一點像媽媽的地方,估計就隻有驗血了。


    這時,護士們和從醫生值班出來的醫生,也都興奮了。


    小呂護士站在另一個護士的後麵,非常認真地觀察我的爸爸媽媽,臉上流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曹護士還在嘲笑著大哥呢,指著站在爸爸媽媽中間的大哥說:“常高啊,你要說,這是你爸爸媽媽,你把我們都打死,都沒有人相信你,哈哈哈。”她說著的時候,還看看我,卻又突然嚴肅地說:“我告訴你,常高,別以為,你找來了這麽英俊瀟灑的叔叔和阿姨,來給你撐場子,我們就信你了,等著吧,七點半,院裏就召開會議了,你等著吧,不要臉的。”


    爸爸媽媽實在太尷尬了,大哥非常受挫了,準確地講是受傷了,慢慢地又走到了剛才他蹲著的牆根,又蹲在了那兒,用手指在地上劃拉著。


    就在這個爸爸媽媽都無所適從的時刻,我笑著說話了,“哼哼哼,各位姐姐啊,這是我爸爸媽媽,我爸帥吧,我媽俊吧,哼哼哼。”我站在爸爸媽媽的中間,摟著他們倆說,爸爸看著我害羞地笑了一下,媽媽看著我撇著嘴笑了一下,還輕輕地打了一下我。


    曹護士仔細地看了一下,“你吧,是你的爸爸媽媽,你要不是滿臉的麻子,就更帥了,一看,就知道,你是他們親生的,一看就是有錢人,闊氣,大氣,有涵養,現在,我信了,常高家一定欠你家的錢,等會兒,我還給你吊水,哈哈哈。”她說著還走到大哥跟前,對著大哥的腿踢了一腳,媽媽看著心疼,想攔,卻被我摟著肩膀攔住了。


    我摟著爸爸媽媽笑著對曹護士說:“哼哼哼,曹姐啊,這樣吧,我爸爸媽媽都是善良的、仁慈的,現在也天亮了,常高欠我家多少錢,都無所謂,這樣吧,無論你們醫院怎麽處理他,也先讓他吃飯吧,讓常高,跟著我們先吃點飯,咋樣啊?哼哼哼。”


    極個別情況下,自己的孩子長得像自己的近親屬。讀友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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