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極了,急忙走過去了,拽著三姐的手:“哼哼哼,三姐,三姐,我錯了,我錯了,三姐,你打我吧,我錯了······”


    三姐低著頭流著淚,麗麗也拽著三姐的手,“三姐,我們錯了,對不起啊!”麗麗抽泣著說。


    三姐抬起頭,當然是更醜了,她看著麗麗,慢慢地動著腫的歪歪的嘴說:“麗麗,是我錯了,別生氣啊,挨打我活該。”


    三哥二哥推著自行車過來了,三哥把三姐的行李綁好,二哥帶著三姐,就向著縣城的方向走了。


    在三哥和三姐他們消失在我們視野瞬間,媽媽也突然崩潰了,大哭著對著我,不分頭臉地打著,麗麗想拉,我伸手示意麗麗別管。


    打了有一分多鍾,媽媽累了,喘著粗氣,蹲在地上,我和麗麗就牽著自行車迴養母的家了。


    養父和養母看著我們驚訝了,“咋迴事兒啊,去城裏一天了,啥都沒有買啊,是不是錢不夠啊?”養母充滿疑惑地問。


    我們坐下後,麗麗低著頭了一會兒,抬起頭,怯生生地看著我養父母,非常小聲地說:“我,我,我不想上學了。”


    我養父母都驚訝了,急忙坐下來了,養母抓著麗麗的手,滿臉地焦慮,“咋迴事兒啊,是不是擔心錢啊?”她心疼地看著麗麗說。


    麗麗很是難為情,怯怯地看著他們說:“我真的不想上學,我就想在家,和常書結婚了,踏踏實實地幹活,能守著你們,守著我爸爸和我大爺就行。”她說的非常真誠。


    養母顯得很是心疼,養父笑了一下,“麗麗啊,我知道你是孝順的好孩子,去吧,機會難得,你爸爸和你大爺,我們和常書的親爸親媽都會照顧的。地裏的活,就讓常書周末的時候來幹,衛校也就是兩年,很快的,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給你們倆舉行婚禮。到時候,你在咱鄉醫院上班,起碼也是個工作人員,對你爸爸和大爺都是有麵子的事兒,其他的事兒嗎,都不要擔心,我和你媽呢,暫時的還不老,不需要你們照顧,等你畢業了,天天在我們跟前,我們就知足了,聽話啊,去上學啊!”養父非常親和地說著。


    但麗麗卻用非常依戀地眼神看著我,希望我能幫她勸勸我養父母,我笑了,摟著她的肩膀,“哼哼哼,麗麗,放心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行的話,我每個周六就去找你,反正離得也近,火車票就是十幾塊錢,你也別擔心我和艾英,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和艾英是親人,我不會傷害她的,即使她再哭,我都隻能像哥哥一樣對她,好吧,哼哼哼。”麗麗聽著害羞地笑了,使勁兒地用頭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養母笑了,伸手給麗麗整理著腮邊的頭發,“放心吧,閨女,常書要敢胡來,我讓你喜子爸爸狠揍他,哈哈哈。”養母的慈祥讓麗麗很是感動。


    麗麗突然認真地,羞怯地說:“爸,媽,我不買新衣服了,從小就有男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都怕了,我就穿的孬點,把自己弄的醜點,讓誰看見誰嫌棄,誰看見誰惡心,這樣,我在外麵就安全了,免得給常書惹事兒,丟臉的,行嗎?”


    在麗麗去市裏的衛校報到前的幾天,因為有了肌膚之親,我們的感情急劇升溫,難舍難分。


    每天我們倆都黏在一起,無論到哪兒去,我們都成了一個人。


    我的爸爸媽媽們都很高興,我自己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繼續下去。


    1994年的8月27日,麗麗穿得“破破爛爛”的去報到了。


    爸爸在街上找了一輛麵包車,拉著麗麗的爸爸和大爺、我爸爸媽媽、我養父和養母、我和麗麗,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到了市裏的衛校,很多同學、家長和老師都很奇怪,這麽一群穿著體麵的人,簇擁著一個髒兮兮、頭發蓬亂、臉上還帶著泥灰的女孩,形成的落差也太大了。


    媽媽笑著趴在麗麗的耳朵上說:“麗麗,人家都看你呢,以為你是傻子呢,哈哈哈。”


    麗麗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新奇、欣喜地看著學校的一切,趴在我媽媽耳朵上說:“這樣,就沒有男的找我的事兒了,你們在家也放心,嘿嘿嘿。”


    在我們把麗麗安頓好,準備返迴的時候,麗麗哭得非常傷心,死死地拽著我和她爸爸的手。


    麗麗的爸爸和大爺都哭了,蹲在地上,捂著臉,身體劇烈地抖動著。


    我把麗麗摟在懷裏,趴在她耳邊說:“哼哼哼,想我就給我寫信,我每周六下午坐車來找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啥事兒,天大的事兒,都給我說,我來處理!哼哼哼。”


    8月29日,周一,我們也開學了。


    艾英和我成了“陌生人”。


    但我們還在一起吃飯,我依舊屁顛屁顛地拿著兩隻缸子,和陳新清、閆寶華一起,跟在艾英的後麵。


    吃飯的時候,她也不看我,低著頭吃著,喜歡吃的就吃,不喜歡吃的,就直接扔到了我的缸子裏,然後,吃完就走了。我再在陳新清和閆寶華的嘲笑下,去刷缸子了。


    杜正遠比原來好像胖了一點,但他見我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借錢了,按照原來的規矩,他寫好欠條,我給他錢。


    晚自習放學的時候,我依然會騎著車跟在艾英的身後,陪著她走過大街,走過小巷,最後,站在胡同口看著她進了院子後,我就騎著車迴到租房了。


    周二下午,杜正遠就給我送來兩封信,報酬是,給他買一個燒餅吃。


    一封是一年來每周不斷的信,一行行淚水,落款是兩排壓印!


    另一封,一看寄信的地址,就知道是麗麗寫的。


    這封信有寫了七張,字雖然不是很好看,但也整整齊齊,都是用第三人稱寫的,信中的“她”充滿了對“常書”的無限思念,字裏行間,也有淚水的痕跡。


    信裏還夾著一張學生證的照片,臉上多了幾顆“痣”,看著這些長得比較準確地“痣”,我笑了,她啥時候學會的化妝啊,哼哼哼。


    在信的最後,給我了一個電話號碼,約定在每天下午的五點半,說會兒話。


    周二下午,放學鈴聲一響,艾英就快速地出去了。


    等杜正遠叫醒我,教室裏已經沒有幾個人了,我急忙跑著出去了。遠遠地就看到艾英在離學校最近的一家公用電話亭,正在和誰通話呢,不停地咯咯咯地笑著。


    禍福相依,人生總會發生潛移默化地變化。讀友群: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和前妻的幸福官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山和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山和仙並收藏和前妻的幸福官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