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雲苑的故事,良玉這才想起來,之前雲府的確在一夜之間,就消失殆盡。


    而良玉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發誓要將阮青除掉。


    可如今從雲苑口中得知,阮青仿佛不是那樣的人。


    難道一切都是旁人的誤會不成?


    “我知曉公子是教主救下來的人,其實教主並沒有江湖傳言那般可怕。”


    雲苑說完這句話,正好有一位廚娘前來,直接將她叫走。


    良玉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離開的雲苑,心中思緒萬分。


    那個被人稱為女魔頭的人,怎麽會如此幫旁人?


    還是江湖上那些傳言壓根不能信?


    可是良玉堅信,自己的師傅,是不可能欺騙他的。


    父母是被阮青的父親殺死,所以良玉必須要報仇。


    此時。


    江白正在與無心等人議事,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噴嚏。


    “教主可是受寒?”


    在一旁的無情,也立馬拿出一件披風,替江白披上。


    不過江白卻若無其事的揉了揉鼻子。


    方才那般,恐怕有人在背後說她的閑話了。


    “事情就這樣辦,你們可別把我的計劃弄砸了。”


    “是,教主!”


    三人都不敢當成玩笑話。


    畢竟要江白等這次機會,可是許久。


    武林盟主這般囂張,若是不給他一些顏色瞧瞧,真當邪教無人。


    之所以江白這麽恨武林盟主。


    正是因為他的胡言亂語,才導致原本好好的教會,被人稱為是邪教。


    也正是如此,邪教弟子在江湖上,才會成了過街老鼠。


    而每次的武林大會,都是以討伐邪教為主。


    所以江白這次必須做些什麽,才能讓他們消停一會。


    等到天黑後。


    江白獨自來到雪院。


    良玉果真還在這裏,他抱著琴,坐在庭院彈起琴。


    琴聲穿透了江白的耳朵,她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等到琴音戛然而止,江白也走到良玉的身後。


    隻見在良玉在起身時,江白伸出手,按住了良玉的肩膀。


    她坐在良玉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兩人竟在合奏。


    聽著熟悉的琴音,良玉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戒備心。


    可不知為何,這種熟悉感,如今卻聽起來格外陌生。


    他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琴音,卻想不起來。


    江白鬆開良玉的手,兩人也沉浸了一會。


    “教主還不睡嗎?”良玉先開口詢問。


    “你也沒睡,是有心事嗎?”


    “我今日碰到了雲苑姑娘,她同我說了雲府的事情,聽聞是教主幫忙。”


    良玉也毫不避諱的同江白說著這些事。


    江白聽後,也隻是輕笑一聲,仿佛沒將這些放在心上。


    畢竟對於阮青來說,她救過的人,做過的事太多。


    可是在外人眼中,她依舊是個大魔頭。


    而阮青也從來不為自己辯解,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了習慣,在外人嘴裏的邪教,是濫殺無辜之徒。


    “教主為何要幫雲苑姑娘?”良玉帶著一整日的疑問,如今總算是問出口。


    江白瞅了他一眼,手指還撥動著琴弦。


    而方才一陣風過,江白運氣,旁邊的雜草,竟被琴弦聲鎮住,抖動幾下,葉子掉落在一旁。


    “我幫人無需理由。”


    江白時替阮青迴答。


    不過這也是江白想說的,畢竟她所殺之人,可都是該死的。


    良玉看著江白的臉,總覺得像是重新認識了她。


    而良玉來到邪教,是被阮青強行帶來。


    不過他也是抓住了阮青的秉性,知曉她愛美男,故作裝扮,在阮青去的地方經過。


    可每一位來邪教的美男,不是被打暈,就是被蒙麵。


    所以壓根不知來邪教的路,到底是哪兒。


    良玉也好奇。


    他一直想問江白,卻又怕問了,江白不會告知,還會覺得他有異心。


    江白像是察覺到良玉的神情恍惚。


    “怎麽了?”


    她問道。


    “教主,我想出去走走。”


    良玉不過是試探般的詢問。


    而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或者被鞭打的準備了。


    可是下一秒,江白卻點頭了。


    良玉大驚失色,驚嚇的看著江白,還以為自己瞧錯了。


    “教主,你真的答應了?”


    良玉不敢相信的望著江白。


    “我留你,本就是想讓你在邪教中,自然也是教內弟子之一。”


    江白說完這番解釋後,從良玉身旁起來,背著手,站在庭院。


    她抬頭看著天。


    今夜的月亮,像是故作羞澀,躲進了雲層。


    “明日我來尋你,讓你見見邪教到底是什麽東西。”


    江白話音剛落。


    她便運起輕功,離開了雪院。


    良玉呆呆的坐在庭院,看著麵前的琴,心情複雜。


    他最終抱著琴迴到屋內。


    偌大的雪院就隻剩下良玉一人,著實安靜。


    而江白也不想他被人看守著,給了良玉相對的自由。


    雪院周圍也沒有教內其餘的弟子。


    良玉迴屋便拿出了師傅交代的那封信。


    信上的內容,便是讓良玉找機會刺殺江白,帶迴她的頭顱,以祭良玉爹娘。


    看著信上所寫,良玉一開始是多麽的堅定。


    可如今……


    他好像有些恍惚,又有些猶豫。


    真的要殺了江白嗎?


    想著今夜他與江白同奏,還有江白的對他的寬恕。


    良玉看著自己雙手,他真的能下得去手?


    良玉不知。


    他放好信,靜靜的躺在床上。


    而迴去的江白,同樣失眠。


    “小白怎麽了?”係統感覺到江白情緒有些低落。


    “這每個位麵都太沉重,不是血海深仇,就是家國仇恨,什麽時候能有兄弟情,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故事。”


    江白頭都快大了。


    係統在一旁柔弱著,點擊了其中一個位麵。


    “小白,下個位麵帶你去玩。”


    “真的假的?”


    一聽係統的話,江白立馬就坐起來。


    她這工作大半年,可還長年無休,有玩的機會不能錯過。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係統驕傲的說道。


    嘁……


    江白冷笑一聲。


    欺騙她的時候可多著了。


    若不是係統說話不算話,江白早就在各個位麵養老。


    還能拿著每個月的養老保險,現在倒好,鬥這個,撕那個。


    “小白別這樣嘛,這可是福利,所以這個位麵要好好努力啊。”


    “行了,我都知道。”


    江白說完,側翻身繼續閉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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