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人就是給她房間打電話約在甲板的人?


    薑沉沉遲疑一瞬,又退迴原處,看著那人四處張望之後,像是在尋找人,視線落在她這邊,停頓幾秒又移開。


    然後坐迴了剛剛那個大塊頭風衣男人坐過的地方。


    薑沉沉見此,如果這個人真是打電話約在這裏的人,那麽一定是打錯了。


    她打算上前說清楚,卻見那金發男人在打電話,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似乎有所爭辯,神情不耐煩,但聽不清說的什麽。


    在他掛了電話之後,有個端著紅酒杯的女人倒是先走過去在旁邊的椅子坐下了。


    薑沉沉走到了旁邊,打斷了一下他們的對話。


    “不好意思,你是否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借用一位先生的手機給樓上的房間打過電話?約在這裏十二點見麵,如果是你的話,我想說打錯了打給我了。”


    那金發製服的男人聞言抬眸看向她,有些審視一般的警惕,“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弄錯了。”


    旁邊的漂亮女人舉著紅酒杯,眼光迷離,“這搭訕方式還挺別致的啊?不像我這麽直接呢。”


    薑沉沉不在意這樣的調侃,既然弄錯了,那代表還有一位金發的船員。


    但是現在距離十二點大約過去了十五分鍾了,如果約定在這裏見麵,卻不出現,是不是已經知道弄錯了,所以就沒再出現了。


    想至此,她覺得也不必再為電話的事情而操心了。


    於是欠身點頭,“打擾了。”


    她便沒再多待,轉身走了,上電梯前去了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聽到隔壁洗手間傳來異常的響動,像是重物撞擊地麵的聲音。


    不多時有個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正是那個大塊頭皮衣的男人,他手裏仍然提著那個皮箱子,從她麵前走過。


    視線從她身上一掃而過,很快消失在眼前。


    薑沉沉卻從他身上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但是他黑色皮衣上看不見任何血跡,而因為戴著禮帽,也沒有看清楚他的眼睛。


    那血腥味是哪兒來的?


    莫非在洗手間裏麵……


    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特別不對勁,她也沒有猶豫地就衝進男洗手間,入目處幹淨的地磚沒有一絲可疑的痕跡。


    但還是可以聞到淺淡的血腥味。


    是被處理了嗎?


    她要每一個門推開查看,但是也就推開兩三個門,被忽然進來的男人喊住了她。


    “喂,你在幹什麽?”


    薑沉沉迴頭沒想到是那個金發的製服男人,他擰著眉頭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這裏可能發生了命案!”


    “哈?”


    金發男人嘴角扯了扯,一副開什麽玩笑的表情。


    “在哪兒?”


    “可能在這些裏麵。”薑沉沉並沒有將他的神色放在眼裏,隻是表述自己要表述的。


    “你有沒有聞到很淡的血腥味?”


    金發男人聳聳肩,“是嗎?”


    他去推開了每一道門,什麽刻意的影子也沒有。


    薑沉沉見此,“怎麽會……”


    “請你離開,這裏是男洗手間。”金發男人很不客氣地說道。


    估計把她當成女變態了。


    薑沉沉卻覺得十分詫異,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洗手間的燈忽然一閃一閃的,像是接觸不良似的,突然啪地一聲就滅了。


    洗手間的門忽然被關上,黑暗裏有人朝著薑沉沉襲擊而來,那人手裏拿著一把斧頭,朝她砍來,她側身躲開,卻在這時候那個金發男人打開手電照過去,那束光照在拿著斧頭的臉上,是一個戴著黑色氈帽和口罩的男人。


    那氈帽男人一手擋臉,轉變了攻擊對象,朝著那金發男人劈過去!


    因為距離近,金發男人閃避的時候,還是被劃破了衣袖和皮肉,手電被甩開,一束光線滾落在一邊。


    那人的臉又隱入黑暗裏,同時很迅猛地拿著斧頭朝金發男人劈頭砍來,薑沉沉見此,在黑暗裏視物能力無障礙了,她抬起一腳朝著那人踹上去,被他閃避了,但也因此給了金發喘息的機會,避開了那危險的一擊。


    金發迴過勁來,與薑沉沉一齊對抗那個斧頭男,斧頭男不占上風,尤其覺得那女的太狠了,在身份要暴露的時候,幾步竄上窗台,用斧頭擊碎玻璃,從窗外跳了下去。


    窗外是無盡的海水。


    黑夜裏無聲無息,那人跳下去之後就好像被大海吞沒了。


    薑沉沉將地上的手電撿起來,跳躍上窗台,往下看,發現了貓膩,正待往下跳,被金發男人給拉住了。


    “你要幹什麽?”


    “那人好像跳到下一層的平台……”


    話還沒說完,就聽斧頭擊碎玻璃的聲音,那人被識穿之後,立刻從隱藏的狀態破窗進去了。


    “聽見了嗎!”


    她將手抽迴來,“快叫船上警員!”


    然後從上躍下,追擊而去,明明那麽短的時間,但是那人好似從跳入窗之後就消失了,不知道隱藏在了什麽地方。


    金發男人立刻讓船上警衛四處搜尋,卻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在一間接待室內,薑沉沉將之前所見的事情都說了,船上警衛很快找到了那位皮大衣的男人,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任何可疑的,那血腥味竟然消失了。


    但是衣服卻還是一樣的衣服,到底哪兒出錯了?


    還是發生了幻覺?


    至於是否有人被謀殺,一沒有看見屍體,二沒有發現血跡,對於警員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


    但是斧頭男確實出現過,值得警惕。


    整個船上的監控被黑了,那個斧頭男不知所蹤。


    事情變得蹊蹺。


    金發男人送薑沉沉迴去,在到了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向薑沉沉道了謝。


    “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一斧頭劈開了。”


    他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是一名船員,叫藍澤。


    “不用謝,救人是正義的事情。”


    薑沉沉用房卡開了門,在進去的時候看向他的胳膊,“你手臂還好嗎?不介意的話,我幫你包紮吧。”


    藍澤愣一下,伸手捂上受傷的手臂,“你還會包紮?你是醫生還是護士?”


    “都不是,會簡單的一些包紮。”


    藍澤一雙深邃的藍色眼珠看向她,搖著頭無奈似地笑了笑,“給你。”


    他從口袋裏掏出紙和筆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然後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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