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至誠在一旁神色大驚,兩處中彈的地方已經讓他鮮血淋漓了,情緒激動下傷口血液湧動得更加迅速。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但是湛忱這人從來不是什麽仁慈之人,這的確是他的做事風格,他幹得出來。


    在這樣驚惶之下還沒來得及采取其他的反抗行動,就被按下來了,連同嘴也被膠布給封了起來。


    他不由得暗暗心驚,湛忱是故意給他一個迴國的機會來複仇,還是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隻是將他當做一個籌碼?!


    還是像他說的計劃有變,將自己隨時拋棄就像一顆無用的棋子。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低估了這個人,盡管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湛忱並沒有看他,而是將視線落在了盛夫人身上。


    盛琴華忍著頭疼,坐下來冷凝著他,“你以為你有談判的資格嗎?你手裏這個人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他!”


    “我有的,夫人身體不適可不能忍著,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分鍾。”


    湛忱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就算事情要在這裏鬧大,打起來也需要個十幾分鍾,可那個時候夫人能等嗎?”


    他又補充道:“我所想提的要求可不過分,您不妨聽聽?”


    盛琴華可不敢低估這個人,真要撕破了臉皮那事情可不小,至少眼下可以不用冒這個風險。


    “到底是什麽?”


    “聽說盛少家裏藏了個美人,那個美人原本是我的,我也不想和盛少大動幹戈,您讓他徹底放手,以後我們還有得合作。”


    盛琴華早就調查過薑沉沉和他的關係,她原本就不信任薑沉沉,隻是明斯固執,她無法說動他。


    但眼下,沒有必要因為一個渾身是迷的女人,而讓自己的兒子深陷其中,而多一個潛在的敵人。


    隻要大家不撕破了臉,生意場上還是繼續可以合作的。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下毒這件事情,最好能給我一個交代!”


    湛忱見此輕輕笑了笑,從西裝口袋裏抽出一張手帕遞過去,顯得十分紳士,“夫人不必擔心,酒裏麵可沒有下毒,夫人的戒備森嚴,我哪裏有這樣的本事?就是我身上的香水太濃鬱了而已。”


    盛琴華用他遞過來的手帕湊近了鼻端一聞,眉頭當即皺起,屏住了氣息,將手帕拍在桌麵上。


    心下微微震撼,這年輕人竟然暗中調查了她,有些藥劑通過氣味是可以對她身體造成影響的,因為她精神方麵的不穩定,也在吃藥治療中。


    但是那極為隱蔽,不是主治醫生等人是無法知道的。


    而他竟然能夠知道,說明自己身邊有叛徒!


    “你可真不簡單呐。”


    湛忱輕輕頷首,姿態從容優雅,“過獎。”


    邊至誠被留下了,至於盛琴華如何處置,湛忱並不多想。


    從他失敗的那一刻起,他就沒命了。


    湛忱帶著人離開。


    包廂的門被鎖上,盛琴華看著跪在眼前的人,這個人眉眼像極了那個女人,真讓人恨啊。


    她扯掉了邊至誠嘴上的膠布。


    卻又在他要開口的時候,一巴掌拍了上去。


    邊至誠的嘴角滲出血來,這一次他卻隻是憤怒著怒視著她,一個字也不說了。


    羞辱,以及失敗的下場。


    死麽,雖然不甘心,但他也不怕!


    盛琴華被他看著,怒氣上湧,讓人過來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一看見這雙眼睛就看見那個女人,看見那個女人就想起從前的事情,情緒整個激動了起來。


    鼻子,嘴,輪廓,像極了背叛過她的丈夫。


    真像啊。


    她又伸手撫摸,極其粗魯。


    “這根刺啊,終於可以拔掉了,但我又忽然不舍得了,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地讓你去死呢,對不對,那兩個賤人那樣背叛了我,應該由你來償還了吧?”


    ……


    ……


    薑沉沉與白君文坐火車又轉汽車去她老家,順道也約上了夏長梨,她很坦白地告訴她們三天後要去a國處理一些事情,三天就迴來。


    今天晚上之後,她就得離開這裏了。


    她們雖然擔心,但是薑沉沉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也沒法改變,隻能讓她注意安全。


    她們三個人住在鎮上的小旅館,開一間房,三個人擠在一張大床聊天。


    夏長梨總是有電話打來,但她按掉了。


    薑沉沉見此,“有重要的電話就去接吧。”


    夏長梨猶豫起來到了小衛生間去接了電話,那邊傳來了趙寒的聲音。


    “什麽?”


    她聽見對麵的聲音,下意識抬高了音量。


    薑沉沉和白君文有些擔心,探頭看過去。


    “怎麽了?”


    薑沉沉問了一句。


    夏長梨低聲說了句,“我不會見你的。”


    然後掛了電話。


    她打開衛生間的門出來,看到兩人關切的視線,搖了搖頭顯出一副無事的樣子,“沒事。”


    薑沉沉兩人也就沒再問了。


    關了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薑沉沉就要出發了,湛忱開車過來接她。


    而白君文和夏長梨離開這個鎮子,順道去其他的地方逛一逛,權當旅遊。


    三人起床洗漱完畢,開門的時候,薑沉沉愣住了。


    門口蹲著一個人。


    聽到門開的聲音,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是趙寒!


    趙寒透過長長劉海冷冷看她一眼,將視線落在後麵的夏長梨身上去了。


    “長梨……”


    夏長梨臉色一白,有些慌亂,“你怎麽來了?!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一路跟來的。”


    趙寒站在門口,滿臉疲倦,看樣子是連房間也沒開,就守在了這裏一夜。


    夏長梨皺緊了眉頭,心頭亂得不行,“你有病嗎?!”


    趙寒聞言冷聲一笑,“我是有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麽要大老遠的跑來這裏!?而你連見我一麵也不肯嗎?你就這麽絕情嗎?”


    夏長梨雙眼微微泛紅,她氣得不知道說什麽。


    薑沉沉橫在中間,往前推開了趙寒,“她不想見你,你沒聽見嗎?”


    兩人走出門外,趙寒神色一變甩開了她的手,很兇地斥吼,“要你管!”


    “管了又怎麽樣?”


    突然出現了聲音,輕柔又夾雜著不可原諒的煞氣。


    湛忱在黑衣人的簇擁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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