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白君文神色窘迫到無地自容,就連白君君也雙眼發綠!氣得不輕!


    盧蘇是薑沉沉請過來,隻給白君文一個人慶生的!


    而她本該是今夜最耀眼的存在,此刻卻像一個小醜一樣,讓底下眾人看笑話。


    她氣得差點要推翻了那幾層高的蛋糕,將這場生日宴會毀之殆盡!


    但是盧蘇又替她戴迴了王冠,才讓她心底平衡下來,因為這是為她量身定做的,根本在白君文的頭上戴不住。


    這就是她的勝利。


    她才是白家唯一最寵愛的女兒。


    盧蘇也沒見過這樣的情況,隻能這麽做,否則兩個人都尷尬,現場的人也都看著這裏的尷尬。


    但是白君文在經曆這些之後,受不了這樣的一切。


    她想衝下台去,就連做這些都需要莫大的勇氣,而她看見了底下薑沉沉的視線。


    薑沉沉在朝著自己走過來。


    她手裏拿著一朵玫瑰花,上了台。


    隻要她走過來,那些洪水猛獸一樣的視線都不能將她擊潰。


    那如光如力量一樣的人站在了自己眼前。


    “這是我送你的花冠。”


    薑沉沉舉起手裏的玫瑰花,掐掉了一截枝幹,然後稍稍踮起腳尖,替她發梢之間斜斜插了上去。


    黑發之間點綴一朵鮮豔的花,不多麽搶眼,卻又襯托得有幾分嬌豔。


    白君文都想哭了,在那麽多人的麵前哭,她不管,她從來沒遇見過這麽好的人。


    縱然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她做什麽在她眼裏最溫柔,最高潔,是真正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盧蘇一隻手抵著桌子,勉強站穩身體,看著這一幕,眸光閃爍,不該有的心動,又跳躍起來。


    他穩住心緒,將氣氛拉迴來。


    給她們唱生日歌,讓大家一起為她們慶祝。


    而白君君覺得白君文寒酸起來,連一朵不值錢的玫瑰花都能當個寶貝。


    底下攝影師照下來的不管是照片還是視頻,她肯定是最耀眼的那一個,隻有她而已。


    之後是白家父母和長輩上台說說話,對兩個孩子未來的希冀和祝福,從這裏倒是再沒有之前的偏頗。


    然後是一曲舞蹈。


    曲佩芝趁此讓白君文和賀家的人見麵寒暄,介紹給他們認識。


    讓兩個孩子去跳舞。


    大人都明白。


    賀家長輩覺得白君文雖然內斂得很,倒也得體,之前台上那等境況也表現得規矩,不是驕縱之人,比較讓人放心。


    因為他家兒子,比較……宅。


    賀燦戴著厚框眼鏡,黑色的針織帽,整個人也幾乎不怎麽說話,顯得很拘謹,正好白君文不說話,兩個人各自隨便應付這種場麵。


    跳舞?


    死宅倒是意外地很會跳,而眼前的女孩根本不會跳,沒關係,一曲結束就好了。


    …


    那邊盧蘇去上洗手間,然後要離開這裏了。


    身體真的受不了了。


    吃了好些藥,他才穩住了身體不會就此暈倒。


    卻在出來洗手間的時候被人攔了路,是白君君,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孩,此刻看著他滿臉紅暈和害羞。


    盧蘇維持一貫表情,禮貌問道:“有事嗎?”


    白君君往前一步,眼神近乎貪婪,“謝謝你能來我的生日,我很開心,我沒想到你會這麽近距離的站在我的眼前,你……你真好看。”


    看到這樣好看的人,哪裏還看得下去賀家那個死宅男!


    盧蘇覺得女孩沒什麽分寸感,但年齡小這樣的粉絲也很多,他往後退開一些保持距離,也同樣禮貌祝賀,“祝你生日快樂,你迴去和你的家人朋友一起慶祝吧,我得先走了。”


    他要走,卻被女孩拉住了。


    “隻要你喝了這杯酒,我就不攔你。”白君君說著一臉懇切的樣子,“就當是滿足我的生日願望好不好?”


    剛剛吃下了那些藥再喝酒對身體是沒好處的。


    但是他麵對這樣的懇求,又確實不好拒絕,隻好拿過酒杯喝下了這杯酒。


    僅僅就一杯,他感覺天旋地轉,白君君連忙扶住他,“哥哥,你沒事吧?”


    她語氣裏是焦急,眼神裏卻是興奮,沒想到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一杯真能讓人倒。


    她讓那些躲在暗處的姐妹過來,那些人於是一起將人拖進了房間裏。


    “怎麽會這麽好看啊?”


    “比電視上還要好看,這睫毛好長,嗚嗚!鼻子也好挺!”


    幾個女生在那兒忍不住拍照。


    “我可不可以親他啊?”


    這話讓拍照的女孩都停下來,大家瞪過去,異口同聲。


    “你也配!”


    雖然這麽斥吼了,各自心裏卻都有些蠢蠢欲動。


    門外有人敲門了。


    “誰啊?!”


    “是不是我們出來太久了,畢竟君君你是今天的主角啊,你媽媽可能在找你!”


    “先把人放這兒,我們先出去一下,等會兒再來。”


    白君君想了想這麽決定了,於是大家用被子將盧蘇給蓋住,然後開了門出去。


    門外竟是沒人,但他們也沒多想,鎖上了門,然後去到了生日宴會場。


    盧蘇腦袋迷迷蒙蒙如炸裂一般,渾身難受起來,他眯了一隻眼睛感覺眼前都是火焰一般,房間裏亮著燈,他想爬起來,渾身卻又沒什麽力氣。


    他看見薑沉沉走過來,在喊他的名字,將他扶起來。


    他伸手過去扯掉了她肩上的披肩,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手指尖觸碰上去,柔軟得如上品凝脂。


    但他的手很快被拿開。


    薑沉沉眸光木然看過來,“你身體發燙,可能又在發燒,我送你去醫院。”


    她將披肩再次拉攏,要將他背起來。


    但那摟著她脖子的手有些不安分,唿吸落在耳側,像是噴出的火焰,灼熱得燙人。


    “薑沉沉……”


    耳邊不斷是這樣的話,是喊她的名字。


    薑沉沉捉住他的手,“別亂動,否則我會控製不住會擰斷你的手的。”


    她是很認真的在說,身體條件反射之下,這種摟著脖子的動作是充滿了危險的,會下意識在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動手解除危險。


    而盧蘇腦袋裏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對她說:“綁住我的手腳,給我的經紀人打電話。”


    如果她這麽背出去,記者拍到會亂寫一通,又是一番輿論的風波。


    但是捆綁手腳,用什麽捆?


    薑沉沉看向肩上的披肩,盛明斯的長圍巾用來做這個,他會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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