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寶貝有德者居之,而且,一個人的德行是有限的,畢竟,人不是神,所以,每個人能從這裏拿走的東西都是有定數的。


    可你,竟然足足拿了我這裏這麽多東西,難道不有趣麽?”


    聽到這話,我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兒。


    “你就在這兒吹吧,沒想到你不但有錢,還這麽能吹。”


    說完,我將包裹扛在肩上,二話不說就走出了屋子。


    藍可兒緊隨其後。


    等走出們的時候,我明顯聽到裏麵的馮天寶在大罵著什麽。


    但是,誰管他呢。


    我樂滋滋的帶著藍可兒離開了。


    隨便打了個車,便想向著謝老爺子給我的地址趕去。


    可一連打了好幾輛車,隻要是一聽說我們要去的地方,立馬加油就走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眼兒比較好的。


    對我們說了句:“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沒有人會去那個地方的。”


    說完,也絕塵而去。


    我鬱悶了,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竟然能讓這些人如此的忌諱。


    沒辦法,我隻好給謝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向他借了輛車來。


    雖然我很不喜歡和這個老人打交道,但現在這種情況,不打交道也不行了。


    我將我們的地點告訴了謝老爺子,沒一會兒,一亮越野車就停在了我們的麵前。


    從車上走下來的,正是謝老爺子,不過,不光是他一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看上去,和謝老爺子有些相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小家夥謝有因的父親了吧。


    一邊想著,我一邊兒走上錢跟老爺子還有中年人打了聲招唿。


    經過謝老爺子的介紹,果然如我所猜測的那般,這人是謝老爺子的兒子。


    謝中天。


    互相客套的一番,謝老爺子便讓謝大叔帶著我們向雙牙村趕去。


    路上,我因為好奇,便跟謝大叔講起了之前搭車的經曆。


    同時問道:“謝大叔,之前我們搭車的時候,為什麽都沒人願意拉我們過去啊?”


    謝大叔不好意思的歎了口氣,這才緩緩說道:“其實,這雙牙村本來也沒什麽,可最近不知道怎麽的,去那裏的人都莫名的失蹤了,聲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到現在也沒個說法。”


    我有些納悶的問:“您去過沒有?”


    這一次,沒等謝大叔開口,一旁的謝老爺子卻是插嘴道:“這件事兒,怪就怪在這兒,普通人去了,去一個沒一個,可若是玄門裏的人去了,卻什麽也不會發生,這才讓這件事兒到現在也沒解決啊。”


    聽到這話,我不禁有些皺眉。


    按理說,如果這村子有問題,那應該誰進去都一樣才對。


    怎麽可能偏偏普通人進去就會出事兒,玄門中人就沒事兒呢?


    想到這兒的時候,一個念頭忽然劃過我的腦海,難道說,這事兒和藍川有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理解了。


    畢竟,能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也隻有詭秘莫測的蠱術了。


    這一點,倒是其他玄門比不了的。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藍可兒,發現他的臉色一直都不怎麽好看。


    顯然,他很可能也和我有著同樣的想法。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一下,多餘的話我沒有多說。


    一路無話,直至我們來到雙牙村,藍可兒也沒有動一下嘴。


    看來,這件事兒對她的刺激很大。


    我知趣的沒有多問,帶著她跟著謝老爺子向村子裏走去。


    謝老爺子似乎是這裏的熟人,任誰見了他,都能和他客套一番。


    對此,我也問過謝老爺子,據他說,他以前就是這個村子的。


    說起來,和我爺爺有些相似,都是村子裏的陰陽先生。


    任誰家有個什麽事兒,都會來找他。


    雖然後來搬出去了,但這裏的人,卻都還認識他。


    不得不說,相較於城裏的勾心鬥角,農村人的樸實多少讓人有些自慚形穢。


    因為有謝老爺子的帶路,我們很快找到了那個人所在的地方。


    據謝老爺子介紹,這人是在他走後搬到村子裏的。


    他隻是偶爾見過幾次。


    但這一次我們來,卻根本沒看到人。


    甚至,在走進那間破敗的屋子時,裏麵幹淨的,跟沒有人住過一樣。


    疑惑之下,我們找到了村長。


    這村子的村長已然是個八十多歲的老人了,本來,早就到了該退休的年紀。


    可村長一職,說道頗深。


    算不上正式編製,但說話也有些力度。


    而且,年齡似乎也沒什麽限製,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老村長一見到我們,就特別的熱情。


    將我們迎進屋子之後,先是和謝老爺子客套一番,這才迴答我們的問題。


    “要說起這連清呐,其實是個挺好的孩子,村子裏,誰家有個大事兒小情的,他都會幫忙搭把手,為人仗義,不拘小節,唯一的缺點就是脾氣太怪了,不愛說話,成天在村子裏看來看去,也不知道他要找些什麽。”


    一開始,我倒是沒怎麽在意這老爺子的話,可聽到最後,我忽然眉頭一皺。


    要說之前的舉動我倒還能理解的話,那最後這個找東西,實在是讓我想不通。


    這村子,不就是個普通的小農村麽,何至於讓一個玄門中人,對此戀戀不忘。


    要說這裏沒寶貝,打死我都不相信。


    但是什麽就不知道了。


    聽完老爺子的敘述,我沉吟了片刻,這才繼續問道:“老爺子,那您知道,這人是什麽時候走的麽?”


    “哎呀,走了有一陣子了,差不多,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


    這個時間,著實讓人有些玩味。


    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從三個月前發生的,而接下來的這三個月,更是沒有消停過。


    一開始,可能不覺得什麽。


    但此時聽著老人提起,我總感覺,這其中,一定還隱藏著什麽我不知道的陰謀。


    可找不到這個人,我們也就找不到藍可兒的父親。


    我又如何能幫到藍可兒呢?


    又如何能防範的了他們想要奪走龍鱗。


    想到這兒,我忽然發現,我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裏。


    周身好像早就被別人惦記好了。


    而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變強,讓自己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圈子裏,安全的活下去。


    至少,要活到了解一切為止!


    想到這兒,我不禁做了一個打算,留下來。


    留在這個村子裏,看看這個村子裏,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我做出這個決定之後,眾人都是有些詫異。


    唯有藍可兒看了我一眼,沒有反駁,但也沒有迴話。


    因為村子裏的房間有限,所以,村長直接將我們安排在了連清的房子裏。


    這裏早已經人去樓空,連行李也都沒了。


    沒辦法,我們隻好讓謝老爺子從城裏給我們買些帶過來。


    對於這種事兒,謝老爺子沒有推辭。


    我看的出來,他很想我們幫他孫子報仇。


    所以,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兒他都是極力的支持的。


    就連謝大叔也一樣。


    我沒有說破。


    但有人卻尷尬了,那就是藍可兒。


    雖然一切都很完美,但我卻漏掉了一件事兒。


    我們雖然是朋友,但卻不是男女關係。


    這要是住在一個屋簷下,將來誰說的清楚。


    我倒是無所謂,可人家是個黃花大閨女啊,我這不是毀人清白呢嘛!


    想到這兒,我連忙對有些憤慨的藍可兒道:“那個,這個事兒我會想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就睡廚房,客廳也行。”


    誰知,這話一出口,藍可兒卻是噗嗤一笑:“我說你啊,行了,我不在意這個,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不過,你給我記住了,睡在一起可以,但是決不能動手動腳的。


    否則,你知道後果。”


    雖然說是這麽說,可我還是讓謝大叔幫我買了個臨時的床鋪。


    或許從骨子裏我就是傳統的,說不上多正義,但也不希望趁人之危。


    可藍可兒看到我這般舉動,卻是一撇嘴,氣鼓鼓的走進了裏屋。


    臨關門的時候,嘴裏還呢喃了一句:呆子。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禁看著身旁的謝大叔,一陣的苦笑。


    然而,謝大叔卻是對我拋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道:“你真是不解風情啊。”


    他這話的意思,我怎麽可能不懂。


    可心裏已經有了其他人,又怎麽裝的下另一個人。


    謝大叔見我不說話,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他才帶著東西迴到村子。


    將一切準備好,藍可兒卻依舊不怎麽搭理我。


    我也沒多想。


    這一天,著實有些累壞我了。


    索性倒頭就睡著了。


    秋末的天氣是涼爽的,尤其在東北,感觸更深。


    再加上這屋子長時間沒住人,多少有些陰氣。


    令我睡到半夜的時候,被從窗縫吹進來的夜風給凍醒了。


    迷迷糊糊間,我從床上爬了起來。


    準備上趟廁所繼續睡。


    農村的廁所在院子裏,想要上廁所,肯定是要出去的。


    沒辦法,我隻好披上一件上衣,走出了屋子。


    前腳才踏出屋子,我就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便了全身。


    這讓我瞬間清醒了不少,同時也讓我下意識的看了一圈院子。


    院子不大,一眼足以看個遍。


    可就是這一眼,卻看得我背後汗毛直立!


    院子裏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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