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兒,我心中不由得一緊。


    這張道陵可是神仙之流,雖然隻是一個虛影,但也不是師父一個凡人所能承受的。


    想到這,我剛要提醒。


    就看到師父身後的黑影再次衝出!


    竟然又一次將張道陵的手掌彈飛了出去。


    如果說,第一次是巧合,那這一次就是實力的展示。


    這黑影,不弱於張道陵?!


    這個想法一經冒出,我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一邊想著,我一邊注視著麵前的張道陵。


    本以為他還會繼續出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出手,反而是靜靜的站在空中,冷冷的望著師父。


    師父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笑意。


    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兒的緊張。


    看到師父這副模樣,張道陵忍不了了。


    怎麽說,他也是個神仙,如今,竟讓一個凡人瞧不起,他怎麽忍受的了。


    但,如今有那黑影保護師父,他根本傷害不到師父分毫。


    索性,開口道:“你師父是誰?”


    聽到這話,師父輕蔑的看了張道陵一眼,隨即緩緩吐出幾個字來:“你不用知道,也不配知道,不過,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想知道我的身份,迴去問你師父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看師父的眼神都變了。


    要知道,這話可不是誰都能說的。


    剛才,張道陵已經自報家門,他是太上老君的弟子。


    光這麽說,可能很多人都會以為,這太上老君就是西遊記裏,那個成天煉丹的老神仙。


    但事實上,太上老君名為道德天尊,是道家三清之一。


    傳說,鴻鈞老祖座下有三個徒弟,分別是道德天尊,元始天尊和靈寶天尊。


    是道家的至高神。


    可師父卻直接讓這張道陵迴家問自己的師父。


    這無疑在告訴眾人,我師父的師父,還在道家三清之上!


    雖然我對神仙之流並不怎麽信服,倒是鬼怪之事更能讓我相信。


    但如今,張道陵就站在我的麵前,由不得我不信。


    他們的存在並非真實,或者說,用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


    卻又真實存在,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覺。


    但不管如何,我看向師父的眼神已經變了。


    張道陵能成就今天的地位,明顯不是傻子,在沉思之後,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登時臉色一變,緊接著,二話不說,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這一舉動,看的所有人都有些傻眼。


    這是什麽情況?


    沒有人能解釋的了,但他們看向師傅的眼神已經變了。


    從一開始的不屑,變成了恭敬。


    尤其是清風,此時早已癱坐在地上,臉上充滿了失落。


    看到這一幕,師父忽然開口道:“小子,修行一途,沒有終點,所以,切記妄自尊大,古往今來,天才不知凡幾,能得到修仙之人,又豈止你一人,努力吧。”


    說罷,師父對身後的眾仙家拱了拱手,道:“還望眾位仙家出手,將這範進扣押,萬不能讓他為禍人間。”


    聽到這話,眾仙家同樣對師父微微頷首,由黑媽媽出麵,手裏握著煙袋鍋子,輕輕一揮,便將範進收進了煙袋鍋子。


    這不禁看的我有些傻眼。


    這煙袋鍋子我也用過,可除了打人以外,根本做不了其他。


    此時看來,不是這煙袋鍋子沒用,而是我太菜了……


    眾仙家走了,範進也隨之消失。


    一場本應該龍爭虎鬥的鬥法,就此平息了下來。


    這不禁讓南方的那群老家夥臉色有些難看。


    可事已至此,已然沒有挽迴的餘地了。


    好在,玄門大會還在繼續。


    但在開始之前,師父撇下眾人,帶著我們來到村長的家裏。


    他看著牆上的畫,不禁苦笑了一聲。


    “方老爺子這身本事,若不是我有仙家幫我,就算是再給我百年時間,我也趕不上啊……”


    說完,師父又看了看我道:“看來,你爺爺留給你的東西你已經得到了,這裏,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不過,這幅畫倒是有些門道,我先替你收起來。”


    我點了點頭,的確,從一開始我就感覺這畫似乎別有門道,但奈何本事低微。


    根本看不出來。


    此時,師父開口,我自然樂得答應。


    師父念動了一陣口訣,這才將畫從牆上取了下來。


    然後,手掌在我們身上一揮,我隻感覺眼前一暗。


    等再次恢複視覺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出現在了裏屋裏。


    看來,我們已經迴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捅了我一下。


    迴頭看去,竟然是白夕。


    之前我還在好奇,那天看到這些肉身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白夕的身子。


    原來,她就在我的身後,隻是,她比較矮小,被我完全擋在了身後。


    我連忙讓開身子,讓她從身旁走了過去。


    她倒是也沒客氣,對著我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兒便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忽然有些恍惚。


    就好像看到靈姐再次出現在我麵前一樣。


    一時間,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沉重。


    對於錢多多,我更多的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感情,而對於靈姐才是愛情。


    或許,很多人覺得這段感情有些畸戀。


    但真當愛情來臨的時候,所謂的世俗眼光,早已經不重要了。


    但,靈姐已經走了,我最愛的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了。


    我本以為我已經放下了。


    可偏偏,命運又讓這個叫白夕的女孩出現在我麵前。


    這是嫌我還不夠優柔寡斷麽?


    我苦笑一聲,將這個念頭甩出腦海。


    來到師父身旁,我笑著望向師父:“師父,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師父笑著看了看我:“還能怎麽辦,涼拌,這裏解決完以後,我就會離開,你小子也該出去曆練了,去南方走走,多見識見識,等那件事定下來以後,你再迴來。”


    我疑惑的望向師父:“那件事?”


    師父似乎發現自己口誤,連忙道:“嗬嗬,沒什麽,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我一陣鬱悶,現在不能告訴我,你幹嘛要說。


    不過,我不是刨根問底的人。


    所以,並沒有問太多,我相信師父,就像相信爺爺一樣。


    又聊了幾句,師父告訴我,這玄門大會不僅僅是南北交流鬥法的地方。


    也是互通有無的一個機會。


    上次我得到的龍鱗,完全可以拿出來。


    這裏的人,有的是想要的,他們的底蘊,可比那些散修高多了。


    我一陣尷尬,顯然師父已經知道我賣掉龍鱗的事情了。


    不過讓師父這麽一說,我又有些心動了。


    我得到的龍鱗不算少,賣掉一些也無所謂。


    也正好能解決我現在的經濟危機。


    說真的,我已經有好一陣沒有經濟來源了。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增加一下老婆本。


    決定以後,我便帶著大牛哥他們來到了村裏。


    雖然村子裏的村民隻剩下七戶,但隨著這些玄門之人的到來,這裏又熱鬧起來。


    尤其是幾個大佬,更是決定將這裏翻修一下,畢竟,這村子看起來太寒酸了。


    再次來到村裏,發現這裏早已經布滿了攤位。


    賣什麽的都有,但大多都是修行之人所用的東西。


    溜達了一會,我忽然感覺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


    連忙轉頭看去,這一看,我呆住了。


    竟然又是那個老瞎子!


    “你!”


    我剛要開口說話,這老瞎子卻忽然對我擺擺手道:“方小友,我們又見麵了。”


    我沒好氣道:“我說你個老家夥,絆我一次也就算了,你怎麽還絆上癮了,真當我脾氣好是不?!”


    老瞎子連忙擺手道:“唉,你這就誤會我了,我這是在救你啊。”


    我有些發愣:“救我?”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你小子有血光之災麽。”


    我沉吟了片刻,道:“記得,不過,你好像算錯了,我可沒有流血。”


    老瞎子絲毫不理會我的話。


    繼續道:“可你也別忘了,這大會,可是提前了整整一天呐!”


    聽到這話,我再次發愣。


    的確,這玄門大會似乎因為範進的關係,整整提前了一天。


    按照這個說法,豈不是我明天還會有血光之災?


    瑪德,怎麽就不能消停一陣呢?!


    我有些鬱悶的想到。


    老瞎子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情緒,笑道:“放心吧,既然你遇上了我,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給你指條明路。”


    這時候,我已然信了幾分,當下便道:“還請老先生您說。”


    此時,我已然用上了敬語。


    老瞎子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須,一臉高深莫測道:“此物知應天上有,凡間若遇百劫生。若問此劫何處解,半是死來半是生。”


    說完這話,這老瞎子緩緩站起身,拍了拍整潔的衣袍。


    再次拄著拐杖離開了。


    隻留下我一人在原地發愣。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等我想明白,一旁的天賜已然插嘴道:“這老瞎子,淨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有病吧。”


    一旁的曾國卻道:“你可別小看了這人,他說過的話,到現在為止,可還沒錯過呢。”


    他這不說還好,說完以後,我更加的鬱悶了。


    什麽叫沒錯過,那豈不是說,這劫我還躲不了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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