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先生這話,我才發現,原來這山洞裏麵還有空間。


    隻不過,裏麵沒有光線的照射,黑漆漆的一片。


    我有些猶豫的說:“這裏麵太黑了,恐怕有什麽不好的東西。”


    劉先生聽到我的話,卻是淡然一笑,緊接著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一個手電來。


    對我們晃了晃說:“放心吧,我早有準備。”


    大牛哥見到這劉先生從口袋裏掏出手電來,不免神情驚訝的說:“沒想到,你準備的倒挺充分。”


    劉先生苦笑了一聲說:“沒辦法,常年在山裏走,習慣備上個手電,以防萬一。”


    我有些驚訝的問:“怎麽,劉先生以前還經常被困山裏不成?”


    劉先生沒有避諱的點了點頭:“這大山不比城裏,很多天然的地勢就算是我們也不敢隨意進入,如果進去了,不備好幹糧和生活必需品,根本連活下去都成問題。”


    二丫滿臉好奇的說:“不會吧,這大山裏不就有幾顆樹而已嘛,有這麽玄乎?”


    劉先生麵色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就拿這鬼山來說吧,傳說中,龜山中有一條鬼脈,如果不小心誤入鬼脈,那麽想要再走出來,就難了。”


    聽到劉先生的話,我不禁想起了二叔,那天,二叔就是帶著我們從鬼脈走下來的。


    此時,聽到劉先生的說法,我不禁對二叔刮目相看了起來。


    這個平日裏見誰都笑嗬嗬的人,竟還有著這麽不為人知的一麵。


    說話間,劉先生已經打開了手電,率先走進了山洞。


    山洞不長,沒走多久,我們便來到了盡頭。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們忽然發現,這裏似乎有人生活的痕跡。


    在屋子中央,不知道什麽時候留下的火堆,此時已經隻剩下一地的灰燼,靠近裏麵洞壁,則有著一張木質的板床,上麵還鋪著被褥。


    不過詭異的是,被褥上卻站滿了血跡。


    我小心的走上前,撿起地上一根沒有燒完的木棍,在被褥間扒拉起來。


    很奇怪,照常理來說,如果一個地方太長時間無人居住,那麽這些生活用品肯定會發黴。


    可這裏的被褥,雖然看起來有些發潮,但卻並沒有發黴。


    這不禁給人一種錯覺,這裏,在不久前還曾有人居住過。


    會是誰呢?


    就在我這般想著的時候,忽然!


    原本對著我的手電光猛的一轉!照向了山洞的一側!


    同時,二丫的驚唿聲,也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連忙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在山洞的角落裏,赫然躺著一口詭異的紅館材!


    那顏色,深紅中透著詭異,這不正和爺爺所打造的血棺如出一轍嗎!


    見到這一幕,劉先生已然驚駭出聲:“血棺!竟然是血棺!我猜的果然不錯,這鬼山果然和方老爺子有關!”


    我聽到這話,不禁一愣,忙問:“劉先生,你這話什麽意思?”


    劉先生似乎也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這血棺不同於其他的棺材,所需要製作的手段過於複雜,若在以前,倒還常見,可如今,全天下會這手藝的人,隻剩下你爺爺一人了,所以,聽到村裏人說起血棺的事情,我就知道,這一切,都和你爺爺脫不了關係。”


    又是爺爺,一次次給我驚喜的爺爺,早已經開始讓我變得麻木了。


    我不禁有些開始埋怨他老人家,好好做一個陰陽先生,難道不好嗎?


    為什麽非要管這閑事。


    但這年頭也隻是在我的腦海停留了一陣,便被我甩出了腦海。


    我再次觀察起血棺來,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血棺的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


    黑漆漆的,一動不動。


    但卻給我一種眼熟的感覺。


    我不禁指著那黑漆漆的東西對劉先生說:“劉先生,那是什麽?”


    劉先生聽到我的話,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先是疑惑,緊接著,眼睛中劃過一絲震驚!


    “是鬼血!那是鬼血啊!”


    鬼血?


    這個玄而又玄的稱唿,我第一次聽說的時候,還是在周老爺子那裏,同時,我身上還有著關於鬼血的物件。


    就是我身上的鬼血玉佩。


    難道,這鬼血玉佩和這裏還有什麽關係不成?


    不過這話我並沒有地劉先生說,而是小心的來到了血棺旁,想要用手中的木棍去觸碰那地上的鬼血。


    可就在這時,劉先生卻好像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猛然大喝:“別碰!”


    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木棍的另一頭,已然伸到了漆黑的鬼血當中。


    就在我被劉先生的聲音吸引,一愣神的功夫,等再迴過頭的時候,手中的木棍,竟已經黑了一半兒!


    見到這一幕,我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恐!


    嚇得我連忙丟掉手中的木棍!


    可是,就在這時候,我竟發現,手中的木棍竟無論如何也扔不掉了!


    就好像長到了我手中一般!


    見到這一幕,我隻感覺背後已經因為焦急,布滿了汗水,整個人緊張的渾身都好像琴弦一樣。隨時保持繃緊的狀態!


    這時候,還是大牛哥件事情不妙,就在劉先生喊的時候,大牛哥便已經衝了過來!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奪走我手中的木棍!


    大牛哥的力氣,大的出奇,在他的努力下,就在木棍即將觸碰到我的手掌的時候,木棍終於被大牛哥奪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同時也在為自己的魯莽而感到自責。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令我雙目眥裂!


    因為,此刻那木棍依舊握在大牛哥的手中!而大牛哥,卻是一臉的淡然。


    “大牛哥!”我雙目充血的看著大牛哥,想說什麽,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大牛哥看著我笑了笑:“你沒事就行。”這時候,劉先生已經來到了近前。


    見到這一幕,不禁對大牛哥刮目相看,但手下卻是不慢!


    將手電交到了二丫的手中,自己則是飛快的從包裏掏出一根紅繩,飛快的纏在了大牛哥的胳膊之上!


    說來也怪,那黑色的東西一直蔓延到紅繩下麵,緊接著,便停止了蔓延的去勢。


    我忙對劉先生問道:“劉先生,我大牛哥他……”


    見我一臉焦急,劉先生則是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神色凝重的說:“暫時沒有什麽事兒了,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際,時間一長,他的胳膊就要廢了,得趕快治療!”


    二丫在一旁都快急哭了,滿眼含淚的望著劉先生哀求的說:“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就在我們焦急的時候,大牛哥卻是一點也不慌張的說:“你們放心吧,我沒事。”


    但,他這話卻是沒有一點的說服力,因為此刻的大牛哥,臉色已經還是泛起了不正常的白。


    劉先生滿臉佩服的看著大牛哥說:“果然是條漢子,中了這鬼毒的人,我見過不少,可能像你這樣明知道生死一線,還麵不改色的,隻有你,放心吧,就算拚上我這把老骨頭,也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大牛哥笑了笑:“但願吧。”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便看到劉先生不斷的在屋子裏四處尋找著什麽,同時也讓二丫拿著一個小鏟子說是讓他去洞口挖一點朱砂過來。


    我則是坐在大牛哥的身旁,滿臉自責的說:“大牛哥,對不起……”


    然而,大牛哥卻隻是憨笑的望著我:“我沒事,你不用自責。”


    我愧疚的喊著:“明明是我闖的禍,你讓我死了算了,如果你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我……”


    說到最後,我的聲音不禁有些更咽。


    大牛哥卻是長歎了口氣,用僅剩的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是老爺子唯一的傳人,我不能讓他老人家的血脈斷了,我大牛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老爺子,他是我的恩人。”


    我知道大牛哥對爺爺的感情,就好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可越是這樣,我心中越是愧疚……


    不一會兒,二丫捧著一小捧朱砂走了迴來。


    小心翼翼的,生怕灑落在地上。


    見二丫走了迴來,劉先生的臉上似乎終於不再那麽緊張了。


    劉先生從隨身的布袋裏拿出一瓶礦泉水,然後用小鏟子一點點將朱砂倒進了水瓶當中。


    很快,原本清澈的水,變的和血一樣紅。


    緊接著,劉先生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塞子,往水瓶裏倒了一些。


    光線的關係,我看不清那是什麽,隻知道似乎是一種液體。


    將一切弄好以後,劉先生忽然又將一把小刀遞給了二丫,同時還問了二丫一句話:“丫頭,你還是童子身不?”


    我聽到這話,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老家夥,怎麽問這種問題!


    顯然二丫也有些措手不及,滿臉通紅,許久才輕微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麽,見到二丫點頭,我心中竟有種說不出的開心。


    見到二丫點頭,劉先生臉上不禁劃過一絲驚喜,隨即將一把小刀遞給了二丫說:“別想別的,我隻是想確認一下,然後要你的幾滴血用用。”


    二丫聽到這話,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雖然有些怕疼,但二丫還是拿起刀,在自己的手指上用力一劃!


    瞬間,鮮血從傷口溢出,緩緩滴落在了水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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