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道友。”正當葉天憧憬日後美好生活的時候,卻突然被陳章的聲音打斷了。


    “怎麽了?”葉天一下子就有些不滿了。


    “前方不遠處,是我們書院的十裏涼亭。時常有才子佳人吟詩作對。詩詞歌賦。我看道友上次即興做詩,令人震驚不已。或許可以去一趟十裏涼亭,發揚一下傳承。”陳章笑著介紹。


    “不去。”葉天斷然拒絕。


    “哦?以道友的天賦,不去可惜了。”陳章惋惜。


    葉天可不覺得惋惜,去什麽十裏涼亭的是什麽破地方。都是一些草根沒有名氣、又沒本事的詩人在那裏吟詩作對。等到好不容易大殺四方,唇槍舌戰。


    費勁了所有力氣,或許才能有一兩句流傳下來。慢慢積累才能出名頭。


    這對於文壇新人來說可以嚐試。可葉天什麽身份?無良黑心資本家,九年義務教育深造學者。究極大佬文抄公。


    放在任何文藝作品裏,都是幕後boss的級別。怎麽可能去一區區書院當小嘍囉,拿那些小怪刷經驗。


    這陳章怎麽想的。剛覺得老陳這個人能處,現在看來還真得觀望一番,不一定能處。


    讓自己去新手區,裝逼打臉扮豬吃老虎。這根本不是自己該幹的事,哪怕滿座皆驚,打臉反派又如何。


    真正的高手,是在幕後隨便寫兩首詩。就已經讓各路院長捧著追讀,讓整座書院群嗨。讓那些小嘍囉感慨一聲無法比擬的人。


    至於去人潮人海中被人貶低質疑。開玩笑,葉天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既然道友不願意去,那就算了。我們繞路而行。”陳章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涼亭,有些惋惜的低聲歎氣。


    葉天當然不可能這麽簡單的就算了,什麽啊。不是不願意去,而是不想跟普通人一樣刷怪晉級,他要的是一次性登頂。


    老陳有些憨憨,完全不會利用自己身為一個書院院士手中掌握的權利幫助自己盡快成為大佬。


    葉天得提醒一下他。


    幹咳了一聲,葉天說道:“陳院士。我並不是不去十裏涼亭。隻是此地的文壇實力,跟我的水平,根本不在同一檔次。我去了,隻會引起震動。我向來不爭名求利,不願跟他們比拚。”


    陳章聽聞此言,臉色大驚,忙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道友詩詞天賦如此之高,卻不願意前去十裏涼亭。原來是性情恬靜謙虛。”


    “笑話,我諸葛生平什麽人都見過。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個輕揮羽扇,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哥。諸葛顏玉走了過來,冷眼橫眉冷瞪著葉天說道。


    “哦?”葉天笑了笑,本來不想走裝逼打臉。扮豬吃老虎的老路子,隻不過這反派送上門來給他經驗,也就不要怪葉天踩著他成為大佬。


    畢竟招收打工仔的路上充滿了艱辛,既然能走捷徑。葉天當然是願意的,隻能在心中為這個走過來莽撞挑釁的小夥子祈禱了一下。


    對不起。小夥子踢到鐵板了,還是踢不動的究極鐵板。


    “你說我厚顏無恥,我明明是謙虛恬靜的性格,你這話從何而出?”葉天直接來了個究極提問,逼迫諸葛顏玉說一些會被打臉的話來。


    果然。


    年輕人就是受不了挑釁。


    諸葛顏玉冷哼一聲,怒道:“看你打扮,道袍步履。明顯就是道宗之人。不在山中掰著手指頭細數日月,做一些藏頭避尾的下流道詞兒歌,卻敢在我書院中妄談詩詞大道。還敢鄙夷我十裏涼亭的詩詞才子,你可知道,他們都是怎樣的天才?”


    哦吼。諸葛顏玉這小子一開口。葉天就知道他行,肯定是比徐長林好了太多。肚子裏有幹貨,張口就嘲諷道宗。連葉天的人格以及天賦都貶低了一籌,沒少讀書。


    跟徐長林那個被美色財氣滲透的小人比起來,諸葛顏玉這小子就是情商有點低啊。


    可惜了。


    葉天最喜歡收拾的,就是情商低的。


    “你說說,十裏涼亭,從未揚名的書生,怎麽就是天才了?”葉天詢問道。


    諸葛顏玉冷哼一聲,蔑笑道:“你可知曉。想入我們翰林書院,至少也得是寒窗數十載,有秀才功名加身。哪個不是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而你,隻不過是個蝸居在深山老林中的道宗人士,何談在詩詞一道中嘲諷我等學子?”


    “頂多也隻是對一些八卦堪輿,陰陽道術有所研究罷了。”


    優越感。


    葉天從諸葛顏玉身上聽出了濃濃的優越感。


    “笑話,你稱讚的書生沒有在書院成名,而我,卻已經在書院成名。”葉天說道。


    諸葛顏玉冷哼一聲道:“荒謬吹噓之談,根本不可信也。”


    這時候。


    陳章卻要替葉天打抱不平,因為那句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已經讓葉天在書院小有名氣,算得上是成名。


    可葉天卻阻攔住了,笑道:“好漢不提當年勇,這些事情已經不用再說。”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也隻是我人生的一句隨筆罷了,算不上什麽。”


    葉天笑著說道。


    “厚顏無恥。”諸葛顏玉明顯受不了葉天的凡爾賽,冷冷說道:“殘缺楹聯而已,不就是你們這些道門之人最擅長的麽?我們書院,比的是全詩。”


    “好一個全詩!”葉天鼓掌了起來,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既然你說的如此好聽,那你不如說出今日十裏涼亭的詩題。我即興作詩,僅僅憑借一首詩,便能讓整座十裏涼亭,都自慚形穢,你可相信?”葉天問道。


    “笑話,你簡直是口出狂言。”諸葛顏玉絕對不信。


    “說便是了。”葉天冷冷道。


    “好。秋季已去,我們十裏涼亭。為惋惜秋季,便以挽秋即興作詩,你可能做得出來?”


    “這一首詩題雖然限度很高。可卻立意清奇,必須得跟平日裏一提起秋季便哀怨婉玥的心情不同。”


    “好詩句十裏涼亭數不勝數,你如何一詩壓的所有人自慚形穢?”諸葛顏玉冷聲問道。


    葉天卻大笑一聲。


    這首詩,前世不正好有一首恰巧能符合上一切的麽?


    “你且聽好了。”葉天清了清嗓子。


    “我就不信你一息間便能做出來。”諸葛顏玉質疑。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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