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神色平靜,無任何波瀾。


    飛雲辰的臉上也看不出一點慌亂,他鄭重地自我介紹道:“我名飛雲辰,悟道於深山老林中,擅用雷法,師承黃嬋。”


    嘶!


    宗師黃嬋?


    這是一位真正的傳奇,若說幾大火焰當中,什麽火焰最難操控。無人會爭執,都會統一指向一個結果——雷火。


    天地之間勾動之暴力之物,生性兇厲,極難操控。


    黃嬋宗師身為女子,卻能勇冠男兒。


    以一手至剛至強的雷火,細致而又入微。煉丹過程中,更能祛除雜質。


    黃嬋是比蘇立還要高一個輩分的遠古大師。


    許多人都以為黃嬋宗師已經坐化,卻沒想到不僅沒死,還重新訓練出一位高徒來。


    按照上一局的表現來看,飛雲辰拿手的也是雷火。


    有沒有可能,雷火能以至剛至猛的特性,戰勝葉天這無任何雜質神丹。


    或許有機會。


    葉天對這些名字,從來沒聽過,自然也不當迴事。


    “開始吧。”他說。


    飛雲辰淡然地說道:“請指教。”


    二人分別站在擂台當中。


    飛雲辰引動雷火,葉天勾動氣火。


    那邊是以雷火之奔放,來祛除雜質,並且引動靈氣來提高丹藥的境界。


    葉天則是穩紮穩打,用小修士基礎煉丹守則中教導的路子。


    一路平坦的走近過來。


    穩穩當當的勝利,無任何雜質的神丹,對付這群人,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飛雲辰遺憾地搖頭道:“本以為這次可以跟乾末和洪全安兩人切磋,沒想到偶遇你這匹黑馬。罷了,輸的也不冤,無雜質靈丹,我迴去也可以給師父有個交代。”


    說罷此人就離去了。


    看起來他的背影有些瀟灑,葉天知道他也有屬於自己的悲傷。


    隻不過這也無妨。江湖無非是我勝過你,你勝過我。一切的失敗和勝利都算不得哀傷,隻要盡力則好。


    真正能如同鐵拳般痛擊人胸膛的,是許多年的臥薪嚐膽,連劍鋒出竅的機會都沒有。


    葉天慶幸像是飛雲辰這樣的人能在丹聖山脈來參加丹道比賽,如果是在飛廣山脈,怕是連個公平競賽的機會都沒有。


    夕陽和天空化成了道無比優美的地平線,海平麵夾雜著天空,映照著的是晚霞如火般的焚燒半片雲。


    如果有一日能將天上的這片雲朵旁的晚霞之火伸手采摘下來煉丹,怕是會很有意境。


    隻可惜,這太難做到。


    葉天隻是失笑,現在耐心等待洪全安、乾末這二人間決出勝負就好。


    “不愧是能夠無丁點雜質的大佬,就連雷法出神入化的飛雲辰也輸了,想要勝過無塵道人。或許隻有乾末和洪全安才能做到。”


    “乾末和洪全安,誰會贏?”


    葉天勝過飛雲辰,也算是個小石子砸入湖泊。


    可洪全安和乾末的比賽在丹聖山脈中,就如同是道悶久的魚雷,砸入湖泊裏。轟隆的一下,就徹底的爆炸開。


    給人的震撼,絕非是葉天戰勝飛雲辰能比的。


    “洪全安能贏。”


    “乾末能贏。”


    將兩個實力差不多,如同宿敵般的人物拿在一起比較是大眾的愛好。


    如今的乾末像是當年的蘇立,如今的洪全安像是當年的乾有為。


    當年是蘇立贏了。


    可當年蘇立的天賦,那是驚豔絕倫、蓋世之才。


    當年丹聖山脈煉丹境界最高的多位前輩,對蘇立此子的預言,隻有寥寥八字:“驚世大才,可顛乾坤。”


    這種高的不行的評價,如今已經無人能拿到。


    就像是乾末以及洪全安的天賦,跟當年的蘇立比起來都差了太遠。


    唯一有優勢的。


    或許是乾末和洪全安,還都是少年。


    因是少年,方則有意氣之爭。


    因是少年,才有比鬥之樂趣。


    乾末一襲黑衣,麵若平湖。氣質如同一頭離群的野狼,穩健而陰鷙。


    洪全安長身紅袍,臉色孤傲,氣質如同翱翔於九天之上的雄鷹,雙眸中靈氣濃烈不可複加。


    二人碰撞,如同火星般一點就著。


    無任何自我介紹。洪全安盯著乾末、乾末冷望著洪全安。


    對視。


    死一般的寂靜!


    無任何人打擾這二人間的氣場。


    良久。


    也仍舊無一人肯先行退縮。


    裁判清脆無比的聲音響起:“比賽開始。”


    洪全安和乾末幾乎是同時將眸子轉移,停留在用丹火熬製著的鼎爐之上。


    烈焰般的凡火焚燒著鼎爐,內中的藥物被劈裏啪啦的煎熬。


    這二人都是爭分奪秒。


    卻不是著急煉丹,而是著急發揮自己的特色。


    乾末隻有一個字,穩健。


    他是一頭老狼,陰鷙卻不妄動的老狼。


    以近乎冷血的態度麵對丹藥,葉天盯著他。發現此子莫說丁點,哪怕半分、半秒的失誤都不會有。


    乾末任何動作,都如同已經在腦海中排練過千萬遍似得。


    精準!


    近乎變態苛刻的精準!


    上火,熬製爐。


    以凡火來給藥鼎上溫,以物火來給丹藥增加特質。以氣火在旁控製恆溫,以使丹爐保持穩定。


    乾末的動作穩健的不像是個少年。


    葉天看他像是個沉淫煉丹百年以上的老怪物。


    洪全安。


    則是另一條道路。


    他如同雄鷹般翱翔於九天之上,以雄厚的自信傲世獨立。


    哪怕麵對乾末。


    洪全安仍有一股舉天之下,唯他為最的雄鷹之氣質。


    他仿佛不知道什麽叫做劍走險招。


    因為洪全安所走的每一步,對常人來說,都是險招。


    他的開手。


    便已雷火猛擊丹爐,以近乎如碰運氣的方式來調劑丹藥鼎爐。


    再以氣火如同抽絲剝繭般,將鼎爐中的丹藥祛除雜質。


    這過程中,但凡有一步失誤的地方。


    洪全安的鼎爐便會炸裂,這種無比險峻的宿命之戰中,他卻仍舊如此的自信。


    自信到了一種盲目的程度。


    這二人的丹道技巧,都強之無比。


    葉天看下去,隻有一種感覺。


    這些人仿佛都是為丹藥而生的般,他們的每個動作,都如同刻在骨子裏,刻在記憶中。


    無論是乾末的穩健,還是洪全安的劍走險招。


    都是在自信的同時,又精確無比。


    葉天深吸了口氣,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不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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