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仙人一聽:“這有什麽難的!?”


    隨即大筆一揮,將沈小敏的功德給添上了。


    又在我的名字後打了個紅星。


    我一看十分不解,問那紅星是幹什麽的?


    豬仙人說:“這叫大天德,你幫本神重返神位所以有之,小丫頭,你會用上這個大功德的。”


    說完就走進霧中不見了。


    跟著我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讓黃天寶的敲門聲給吵醒。


    黃天寶火急火燎的,說有個十萬火急的人請我去看邪事。


    這人誰呢?


    還不是別人,就是昨兒在珍寶鴨子店裏白吃白喝,吃霸王餐那男的。


    來人是他老婆,正一臉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見我頓時眼前一亮,跟見了救星似的奔著我就來了:“顧大師!你可得救救我老公!”


    我一看,這不鎮上喪葬隊裏王二鷹他老婆嗎?


    這王二鷹人如其名,長得兇神惡煞不說,周身都是鋼筋鐵骨般,身無二兩肉,一臉黑氣又窮又衰。


    平時鎮上或附近死了人,都會請王二鷹他們那個喪葬隊去辦白事,請爺爺去看風水。


    我有時跟爺爺一起出生意,偶爾也會遇上王二鷹。


    每次我都跟爺爺感慨,這人麵相長得,還真和一隻鷹一模一樣,尤其那鼻子,就是典型的鷹鉤鼻。


    有這種鼻子的人一般心機深沉,精於算計。


    所以盡管在別人家的白事上碰上,王二鷹很熱情的跟爺爺打招唿,爺爺的迴應也是淡淡的1,既禮貌周到,也不過分熱情。


    事後爺爺老對我說,對這種人,那和對小人是一樣的。


    古書上有雲: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因為君子有容人之量,你就算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也不會報複你害你,可小人不同,小人斤斤計較,一旦你冒犯到他,哪怕不是故意的,或者隻是很小的一件事,他都會想方設法報複你。


    王二鷹那種麵相的人也一樣。


    尤其他還長著一雙心機深沉的鷹鉤鼻,你要是一不小把他給得罪了,他會把你整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種人也會中邪?


    難不成是以前整人整多了,那些被他整死的人心有不甘,迴來報複了嘛?


    這個念頭剛一起,隻聽麵前女人哭天搶地的拉著我:“顧大師,顧大師你怎麽不說話呀?不會你也和喪葬隊那幾個老頭子一樣,不想救我老公吧!?”


    “啊!不是!”


    我連連擺手:“我這剛起床還沒睡醒,有點兒懵逼呢!”


    心中卻想著,喪葬隊那幾個老頭兒平時都讓你老公得罪完了,平時見了你老公都一副吃罪不起,有多遠躲多遠的架勢,現在能幫你才怪。


    趕忙摸了摸鼻子:“那什麽,你先說說你老公到底什麽情況?”


    王二鷹他老婆心急如焚的:“還能有啥情況啊?中邪了唄!”


    “昨兒我和我老公在鎮上那家珍寶鴨子店裏吃飯,吃著吃著我老公就不對勁了,開始打人罵人,還在店裏砸東西發瘋!”


    “我剛開始以為他喝醉了,後來看他發完瘋後,抱著店裏那些鴨子又吃又啃的,大碗大碗的酒直往肚子裏倒,我尋思他想吃霸王餐咋地?”


    “誰知他吃完後又將人店給砸了!”


    “這不後來就被差人帶走了?”


    “差人也以為他喝醉了,這不一直等到今兒一早他酒醒了,才讓人給他做筆錄,結果看他語無倫次,派了個精神病醫生給他做鑒定,才說他得了精神病。”


    “昨兒在店裏指定是精神病發作,完事兒後就將他給送迴來了。”


    我一聽頓時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差人都說他精神病了,你怎麽一口咬定他中邪呢?”


    “我老公我還不知道?”


    女人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自己:“那從小身體就好,他們家也沒什麽家族遺傳病史,怎麽就精神病了!?”


    我剛尋思或許是風水不好?


    又聽女人說:“而且我老公迴來後,說話做事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準確來說就像身體裏住了兩個人,另一個強迫著他做那些荒唐事似的。”


    怎麽個強迫法呢?


    女人說他老公迴去後,本來是吃飽喝足的。


    結果距吃完飯剛結束不到十分鍾,女人轉個身出去洗碗的功夫,她老公又將家裏的山珍海味給擺上了。


    又吃又喝的,但表情十分痛苦。


    一直吃到肚皮都快撐破了,她老公還一點兒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


    而且還在倒了一大盆酒放在桌子上,自己按著自己後腦勺,將腦袋往酒盆裏拱,口中還惡狠狠的罵自己:“喝!”


    “你不是愛喝嗎?我讓你喝個夠!”


    這不是中邪了是什麽?


    我一聽情況確實有點兒異常,就同意跟女人去他們家看看。


    反正她們家也就在糧站後邊兒,離得不遠。


    一去到了個竹編的小院子,四處種滿了牽牛花,但依舊可以看出這小院兒十分破爛,並不富裕。


    進去一看,裏邊兒果真沒幾樣家私。


    到處破破爛爛的跟二十年前農村的擺設似的,牆壁還是土夯的,屋內隻有張竹桌子椅子,還有間木床。


    一個穿著寶藍色中山裝男人撲在地上,麵前擺著一個土燒酒瓶子和三杯酒,地上流淌著一大堆濕漉漉的東西,似乎是酒打翻了。


    男人雙眼猩紅,狀似瘋魔。


    他一邊把酒倒在地上,一邊用手把酒抹的到處都是,跟著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喝!你給我喝!”


    說完,反手一把將自己的頭按在地上的酒裏。


    再起來時,他已經滿臉灰塵酒水。


    “老公!”


    王二鷹老婆一見,趕忙上去要拉他起來:“老公你怎麽又趴在地上,我剛走開一會兒你又開始了。”


    那男人卻伸手將她一把推在地上翻了個仰翻叉:“滾!不管你的事!”


    我趕忙去拉王二鷹老婆。


    王二鷹老婆起來就跟我哭訴:“顧大師,我老公這段時間天天這樣。把酒倒在地上,又用嘴去吃泥,他平時不這樣的啊!嗚嗚嗚!”


    我轉頭看了一眼那男人,長的獐頭數目的,雙眼不正目光渙散,一定心術不正。


    再看他神宮上有道黑線,應該是鬼上身了。


    找到原因就好辦,隻要知道上身的是什麽東西,從哪兒來的就行。


    想到這兒我趕忙問王二鷹老婆:“你老公最近去過什麽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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