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小題大做?”


    李二娃神情相當激動:“我是經過認真考慮的好不好?”


    “我老婆現在成天在家大唿小叫的,對我頤指氣使就算了,還有事兒沒事兒說我媽要害她,老拿這個和我吵!”


    “我真的快被她逼瘋了!”


    老白叔一聽,頓時露出個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你媽要害她?怎麽迴事?”


    “害!”


    李二娃的表情十分無奈:“還不是因為那張符!”


    “前幾天我和我媳婦兒那啥時,在床底下發現一張符,那符上用圓珠筆畫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還寫著我和我媳婦兒的生辰八字。”


    “因為我們家平時也沒什麽人出入,就我媽在家帶孩子。”


    “所以我媳婦兒看到那張符就一口咬定,說是我放的,還說她們老家那邊,隻有詛咒人才畫這種符,還寫上生辰八字。”


    “說也奇怪。”


    “本來我媳婦兒的性格也沒這麽古怪,自從發現那張符之後,她那脾氣就開始不正常了,越來越愛對我大唿小叫,有時候還上手打我!”


    “那都是實打實的下死手啊!”


    說完一把掀開衣領子給老白叔看:“你瞅瞅她給我撓的,都是血凜子!”


    我打眼一瞧,還真見李二娃脖子上血痕一道道的,跟讓僵屍抓了似的。


    心中頓時奇了怪。


    這李二娃的媳婦兒我又不是沒見過,很溫柔的一個人,麵相也絕對不是那種潑婦,怎麽會對他大打出手?


    而且聽李二娃的描述,這絕對屬於無理取鬧形的。


    怎麽迴事呢?


    想到這兒我趕忙走上去問李二娃:“能不能讓我看看那張符?”


    “哎!對對對!”


    李二娃一見我頓時大喜過望:“心樓!心樓你迴來了!”


    “你是專業的,你幫我看看那符到底咋迴事?”


    我點點頭。


    跟著就見李二娃從屁股兜兒裏摸出張黃色的紙遞給我。


    我一見那紙頓時哭笑不得:“這哪兒是什麽符啊?”


    “畫符不說用專業的閻王紙,那也得用黃表紙吧,你看看你這個符是什麽紙?”


    “牛皮紙!”


    “這種紙畫出來的符根本不會有效,就算有效,效果也不會太大。”


    李二娃一聽,說:“先別管有沒有效了,我就想知道這上麵畫的到底什麽玩意兒,對我們兩口子有害沒害?”


    我一看那符上有和合的字樣,再加上符頭和符膽都是最常見的男女和合符,就告訴李二娃:“本來這個符叫和合符,是幫助男女感情升溫,更上一層樓的。”


    “看你麵相沒有兒子,你媽又經常在左鄰右舍到處念叨,說什麽沒有兒子就叫絕戶。”


    “估計是你媽抱孫子心切,才想了這麽個辦法,好讓你們兩口子感情升溫,早點兒讓她抱上大孫子吧!”


    李二娃頓時皺起了眉頭:“那....”


    我擺擺手:“不過弄巧成拙,符畫錯了!”


    “不管哪門哪派的和合符,隻要是和合符,那符上代表那女的符畫一定是纏在一起的,你看看你手上的這個!”


    “這一男一女,一陰一陽,一左一右,哪兒有半點兒纏在一起的樣子?”


    李二娃表情更不明白了:“那這有什麽說法呢?”


    我說纏抱在一起叫和合,那隔得這麽遠肯定叫離間啊!


    就跟牛郎織女隔著銀河似的,兩口子隔得這麽遠,還怎麽和合啊?


    這也是為什麽李二娃娃兩口子自從發現了這張符,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的,就是這張符的原因。


    “不對啊!”


    老白叔一聽:“心樓你剛才不是說用這種紙畫的符沒效果嗎?”


    我說確實沒效果。


    李二娃兩口子感情從以前的如膠似漆變成現在這樣想看兩厭,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這個原因,也是最根本的原因。


    而那符頂多是個引火線的作用。


    老白叔趕忙問怎麽說。


    李二娃也迫不及待想知道什麽原因。


    我指著李二娃的臉說:“看你麵相三陰三陽黑暗又印堂發黑,加上門戶大開紊亂,應該是邪物進宅了!”


    “這邪物乃是一介冤鬼,專門離間夫妻感情那種。”


    “你和你媳婦兒今兒勢成水火,就是讓冤魂給離間了。”


    李二娃頓時大驚失色:“不...不會吧!”


    “我們家哪兒來的冤鬼?”


    “再說我一個平平常常的小老百姓,平時行得正坐得直,怎麽會招惹冤魂呢?”


    “我可是好人呐!”


    “這冤鬼怎麽放著壞人不去害,專門害我這種好人呢?”


    “好人?”


    我一聽看向李二娃:“李叔,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早些年你坐過牢吧?”


    “坐過牢咋地了?”


    李二娃一聽頓時急了,吹胡子瞪眼的:“坐過牢就是壞人了?司馬遷當年還坐過牢呢!這不還是寫出了史記嗎?”


    “我雖然坐過牢,但.....但我也是好人呐!”


    “當真?”


    我瞅著李二娃的麵相可不是那麽迴事:“這離間你們夫妻感情的冤鬼,可就和你當年坐過牢那事兒有關喔!”


    “怎麽可能!?”


    李二娃氣得脖子都紅了:“心樓你肯定瞎說!”


    “當年我的不懂事兒,確實因為一些錯坐過牢,但那隻是一般的事情,根本沒出人命啊!你就別說出人命了,連血都沒見!”


    老白叔好奇了:“到底啥事兒?”


    李二娃這下臉也紅了。


    不過不是因為氣憤,而是羞愧。


    支支吾吾半天才講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怎麽迴事呢?


    原來當年李二娃還沒結婚的時候,一個人在外麵打工,給工地搬磚。


    吃苦受累的不說,住的也是那種安保環境特別差的群租房。


    有一天晚上李二娃下班迴家,因為太累了,燈也沒開澡也沒洗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他察覺有個人進來了,似乎還在翻箱倒櫃的找什麽東西。


    李二娃當時就一下驚醒過來,知道家裏進賊了。


    但他沒發出任何聲音,依舊在床上躺著,等那賊摸到他身上的時候,他一把將那賊給擒住了。


    那賊頓時發出一聲尖叫。


    可這一叫,倒結結實實把李二娃給嚇了一跳。


    怎麽迴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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