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齊全有汗顏,連連擺手。


    “老神仙,”


    我趕忙開口:“您誤會齊爺爺了,他讓我來隻是看看到底什麽情況,順便將你們兩家的誤會解釋清楚,上迴不小心鑿開你小孫子的腿也是無心之失。”


    “現在你看,不什麽都說清了嗎?”


    下麵那聲音悶悶不樂的:“那倒也是!”


    “你們要不來問我,我還得一直做這個背鍋俠。”


    “不然你們還以為我老黃一家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壞蛋呢?霸占人家房子,還欺負人家孫子!”


    跟著聲音又洪亮了起來:“顧心樓丫頭,我也認識你。”


    “你小時候也沒少受我照顧。”


    我趕忙說多謝老神仙。


    又想起難怪有一次我掉糞坑都能爬起來,當時本來絕對腳下虛浮,結果不知怎麽憑空出現塊石頭,我趕緊踩著石頭上岸了。


    現在想想要是沒那塊石頭,我都淹死了。


    原來也是這大黃鼠狼在暗中相助啊!


    這會兒大黃鼠狼又喊了我一聲,說謝就不必了,不過齊有才他們家這事兒,你打算咋整啊?


    我頓時靈機一動,反問他:“你想咋整?”


    “怎麽?”


    下麵那聲音被我問的一僵:“怎麽個意思?”


    我一聽索性直言不諱:“要不您老人家出麵,替齊家解決了穿山甲精吧?”


    “那不行,”


    大黃鼠狼一口否定:“我們都是修行的動物,斷沒有自相殘殺的道理。”


    我眼瞅大黃鼠狼這架勢是不願意,趕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它為非作歹啊!”


    “雖然你們都是修行中的動物,但它修的是十惡不赦之邪道,以後遲早讓天雷劈了。你沒害過人,走的是正道。”


    “自古正邪不兩立,你咋能是非不分?”


    下麵頓時沉默了。


    我一見有效,趕忙又說:“而且你們一家客居齊家地基多年,難道不想有個家嗎?”


    下麵一聽:“啥意思?”


    我說:“上迴齊有才火急火燎要拆房子你們就得走,還不是因為不是這家的一份子,即使現在他知道你們在這房子裏住著不敢拆了,但從理論上講你們還是客居,隨時都得看主人臉色走人那種。”


    “要是現在齊爺爺趕你們走,那你們.....”


    “哎哎哎!”


    齊有才嚇的連連擺手:“心樓丫頭算了,反正這房子我們也不要了,就給老黃他們一家住吧。”


    “呐!”


    我一聽,衝下麵喊:“黃爺爺,你聽到了。”


    “齊爺爺自願將這房子送給你們住鄂,但即使他自願,你們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這兒還是客人,他們齊家什麽時候讓你走,你就得走。”


    下麵那聲音甕聲甕氣的:“你說得對。”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


    “這還不簡單?”


    我心中早想好了,一聽他這麽問,索性將計劃和盤托出:“你們和齊爺爺簽訂一個契約,自願成為齊家的保家仙,讓齊家世世代代設香火供奉你們。”


    “你們成了保家仙就是齊家的一份子了,這房子就是你們的房子,那以後你們想住就住,誰敢攔你們?”


    “而且你們成了保家仙,就可以正大光明替齊家趕走那隻穿山甲精,不用擔心會破壞你們動物修行的規矩,又能吃到凡人供奉的香火,何樂而不為?”


    要知道每個修行中的東西,最喜歡的就是凡人香火。


    有了香火加成他們修行起來要快得多。


    這可是很多野生動物夢寐以求的事兒,不然東北大地咋會有那麽多出馬仙。


    都是通過替人看事,使得凡人感謝供奉,以香火迴向自己,助自己早日成仙的。


    現在這麽大誘惑擺在他麵前,他不可能不心動。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下麵那聲音就愉快了幾分,但還是甕聲甕氣的:“老齊怎麽看?”


    齊有才不知所措看向我:“這事兒我也沒經驗,心樓你看?”


    我一聽,說這是好事兒。


    保家仙不是野生妖怪,是保護人的不是害人的。


    你女兒和你的麵相都多災多難的,有保家仙守護,以後人生會順遂很多。


    齊有才點點頭:“這樣好是好,不過我擔心我女兒他們不同意啊,尤其我女婿,他對動物皮毛過敏。”


    我擺擺手:“老黃他們一家成為你們齊家保家仙後,不會和你們住一塊,依舊住這老房子裏,你們隻需要在住的地方給他們設置神龕,按時上香就行了。”


    “就是!”


    底下黃鼠狼的聲音打趣道:“你那城裏臭烘烘的,我還不願意呆呢!”


    “那成吧!”


    齊有才一定:“就這麽定了,心樓丫頭,要和他們定保家仙,該怎麽做?”


    我趕忙按爺爺教的替他們主持了儀式,又找了塊上好的木頭雕上老黃一家的名號,用紅布包了立在大堂。


    跟著又開壇稟告天地,燒文書,一切按爺爺以前教的流程來。


    “行了,”


    儀式剛完成,空中就響起個聲音:“老齊,現在咱們也算一家人了,你孫子就是我孫子,我現在就給你解決問題去。”


    “不過我先給你說明了啊!”


    “我修的是正道不能殺生,那穿山甲以前和我在同一座山上也算舊人,我隻能替你趕走它,讓它以後不再上你家作祟,可不能替你殺了他啊!”


    “不不不!”


    齊有才嚇的連連擺手:“趕走就行了,趕走就行了!”


    跟著隻有“嗖”的一聲,似乎有個什麽東西淩空飛去了。


    幾分鍾後,齊有才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進來個電話,他女兒歡天喜地告訴他,剛才小寶在客廳玩兒,忽然睡著了。


    醒來後就告訴他們,有個穿黃色皮草的白胡子老爺爺,將那個成天瞪著他的,很兇的黃短袖給趕走了。


    齊有才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


    跟著我又千叮萬囑,告訴他一些供奉保家仙的注意事項。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顆善心,如果平時生活中不行善積德,反而仗著有保家仙為非作歹,那也是會被雷劈的。


    齊有才連連點頭,說我什麽人品你還不清楚嗎?


    我那女兒女婿和小外孫,個個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你放心吧啊!


    我點點頭,這才將那牌位用盒子裝好給他帶上,跟著讓他跟我們一起坐車迴鎮上,又讓老陳給他送去汽車站。


    老陳前腳剛一走,後腳貝流星帶著楊雪就迴來了。


    兩人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一看就沒少讓貝流星買東西,而且吃的用的,全都是些比較貴的牌子。


    而且她脖子上,還帶著一根明晃晃的金項鏈。


    “哎呀我去!”


    黃天寶一見這架勢,上去用胯撞了貝流星一下:“小夥子這迴出去沒少花錢吧?”


    貝流星憨憨一笑,跟個癡漢似的看著楊雪:“沒多少錢,隻要阿雪開心就好。”


    楊雪手上拿著杯星巴克的星冰樂,一聽這話不耐煩的撇撇嘴:“說得跟你多有錢似的!”


    貝流星一臉尷尬,趕忙放下他手上的東西又去接楊雪的:“阿雪,我幫你提!”


    楊雪將手上東西遞給貝流星,又朝外麵看了一眼,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老陳去哪兒啊?”


    “哎哎哎!”


    貝流星瞅著我們一臉無語,趕忙招唿楊雪:“這就不用咱們操心了,反正老陳專業是個司機,肯定送人去了唄!”


    又趕忙拉著楊雪:“走走走!咱們上樓!”


    楊雪一把搶過貝流星手上的東西,又遞給他一個眼神:“我自己上去,你幹正事。”


    “喔喔喔!”


    貝流星這會兒跟接到什麽聖旨似的,趕忙朝我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不停搓手:“那什麽,心樓,我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嗎?”


    我點點頭看向他:“流星,咱們都認識多長時間了?有什麽你就說,何必支支吾吾呢?”


    貝流星表情怪不好意思的:“那個,心樓,等下次铖爺來的時候,你能不能跟他說說,讓我去他公司做事啊?”


    我去!


    貝流星還真聽了楊雪的了。


    我頓時看了看他:“你真想去?”


    貝流星點點頭:“我想...我想給阿雪買房子,咱們神夢堂掙的雖然多,但還是達不到阿雪理想的生活質量,我想給她更好的生活。”


    “流星,”


    我一聽:“你確定要這麽做?”


    “我倒不是擔心別的,讓你去阿铖那裏做事應該也是小事一樁,但你確定這麽做值得嗎?”


    貝流星神色相當認真:“當然值得!”


    “隻要能讓阿雪開心,我做什麽都願意。”


    “不是,”


    我擺擺手:“我的意思是,你確定楊雪的所思所想,真的跟你一樣嗎?”


    貝流星一個勁兒點頭:“肯定是的肯定是的,阿雪我最了解了。”


    你了解個屁。


    那女人當初能因為你窮把你給踹一次,就能踹你第二次。


    不過我知道現在勸也沒用,隻能讓貝流星自己去吃了這個苦,真真正正看破楊雪的真麵目,才能了斷。


    就點點頭:“那好,等下迴阿铖來神夢堂,我就跟他說。”


    “還等啥下迴啊?”


    這話一出,黃天寶立即指了指門口:“人都來了!”


    我順著黃天寶指的地方看過去,頓時喜不自勝阿,蹦蹦跳跳迎上去挽著他的手,開開心心叫了聲:“阿铖!”


    “你怎麽有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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