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已經把他們家屋子看了一遍,尤其肖天和梅元英房間。


    格局沒什麽問題,但就是房子裏環繞著一股很特殊的氣。


    這股氣非妖非仙,也不是鬼氣,但十分詭異。


    而且這股氣在房間彌漫的同時,還集中在梅元英周圍環繞。


    不過奇就奇在,當你一門心思屏氣凝神,想去追蹤這股氣從哪兒時,卻又一下找不到源頭了。


    仿佛那東西驀地消失了。


    找不到什麽原因,我隻有對梅元英實話實說:“雖然找不到那東西源頭在什麽地方,但它在你們家彌漫,總能露出馬腳。”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你家呆幾天,幫你找出問題根源。”


    梅元英求之不得,剛想點頭。


    卻聽見宗金花老太太的臥室門“砰”一聲開了,金老太太麵無表情走出去,冷冷的掃了我們一眼:“你們怎麽還不走?”


    “我剛才可聽見了你們什麽也沒找到!”


    “咋地沒騙到錢不甘心,想住下來再找點兒什麽由頭,非把我兒媳婦那兩錢哄你們兜兒去啊?”


    黃天寶一聽頓時炸了,握著拳頭衝宗金花吼:“你這老太太怎麽說話呢?”


    “哼!”


    宗老太太依舊一副平時囂張跋扈樣:“我怎麽說話我樂意,這兒是我兒子家,我就這麽說話怎麽了?”


    “告訴你們別想在這兒騙吃騙喝,馬上中午了,不管飯,滾!”


    本來人家都讓滾了,再能忍的人估計也得受不了拂袖而去。


    但我越看越宗老太太急不可耐想趕我們走的模樣越覺得古怪,她未免了太心急了,就瞬間擠出一個職業假笑:“滾不滾的,您說了可不算數。”


    “我們是铖爺請來個給梅小姐看邪的,就算讓我們滾,那也得梅小姐說不是?否則我們迴去怎麽向铖爺交代?”


    “梅小姐,你說是吧?”


    梅元英趕忙點點頭。


    剛要說話,她那老公肖天已經先聲奪人了:“對對對!什麽滾不滾的!”


    “媽!”


    “顧小姐一行可是铖爺專門送到我們家來給元英瞧瞧的,不看僧麵看佛麵,铖爺咱可得罪不起啊!”


    “铖爺铖爺!”


    宗老太太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肖天一眼:“你就知道個铖爺,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你今天要是不把他們給我趕出去,以後就別叫我媽!”


    一看宗老太太態度這麽剛,連來自铖爺的威脅都不怕,非要把我們攆走,還巴不得越快越好,我心裏的疑惑又深了幾分,更堅定了留下來一探究竟決心。


    遂大刺刺往沙發上一坐,衝著肖天吩咐:“那什麽,我今兒中午想吃條魚,那魚要清蒸的,也不用太貴,羅非魚就行!”


    黃天寶他們立即明白我的意思,也大刺刺往沙發上來個葛優躺。


    又衝肖天擺擺手:“我不行啊!”


    “我腸胃金貴,得吃點兒好的,你就給我整個澳洲大花龍吧,那蝦頭記得敲碎了煲粥,蔥花兒得嫩,還得切細了再灑裏邊兒啊!”


    貝流星也一把抓起茶幾上一包藤椒瓜子,一邊嗑一邊衝肖天吩咐:“我也一樣,我也得吃好的,中午你給整個海鮮火鍋吧,各色海鮮都給來點兒,價格不能太便宜啊!便宜的我可吃不下!”


    “你看看你看看!”


    宗老太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我們衝肖天比劃:“他們就是騙吃騙喝的,你還不把他們趕出去!”


    肖天的臉色也有點兒不太好了。


    因為我看得出他沒什麽錢。


    這人財庫低小又鬆軟無力,說明本來就沒多少積蓄,加上他鼻頭本來已經有個紅色痘痘,這會兒忽然又長出一個,估計剛剛不知什麽原因破了財,現在又要因為我們的話,花出去一大筆錢。


    畢竟《麻衣神相》上說過嘛:鼻頭現紅字,財庫現赤字。


    人的鼻頭又叫財帛宮。


    見了紅就代表破財,即使還沒破財,也正在破財的路上。


    肖天今兒免不了得花出去一大筆錢,也難怪神色不爽了。


    不過那不爽的神情很快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諂媚的笑,和一副心甘情願,你們能在這兒吃飯是我榮幸的表情,點頭哈腰說了幾句是是是,又迴過頭去問梅元英中午想吃什麽。


    梅元英頓時受寵若驚:“老公,自從我懷孕後你因為工作忙,都沒在家吃過飯,更別提關心我吃什了....”


    還沒說完就被肖天輕輕捂住嘴,語氣溫柔:“老婆你這是對我的控訴呐?”


    “我承認前段時間工作太忙了,對你和肚子裏的寶寶都有些疏忽了,以至於你遭遇這樣的事我都幫不上忙,還得勞煩铖爺。”


    “現在既然大師已經讓铖爺送到咱家了,咱務必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同時也不能虧待了你不是?”


    “放心,等這件事解決了,老公以後天天在家陪你!”


    說完還不忘刮刮梅元英鼻子。


    肖天的動作怎麽看怎麽油膩,梅元英卻沉醉其中,還十分幸福的點點頭,跟著肖天就出去買菜了,氣得宗老太把門一摔,又迴屋了。


    宗老太一走,梅元英就趕緊跟我們道歉,說她婆婆從小被一戶有錢人家看嬌生慣養的,當祖宗似的供著,難免有點兒脾氣,很正常叫我們別見怪。


    我就好奇問了句:“既然當初你知道你婆婆這樣,怎麽還敢嫁進來呢?不怕受委屈嗎?”


    梅元英幸福的看了一眼門口肖天離去的方向,說:“還不是衝著我老公,他對我好,又願意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才嫁給他的。”


    無微不至?


    剛你不還說自從你懷孕過後肖天就沒正經在家陪過你,哪兒來的無微不至了?


    不過怕梅元英紮心,這話我也沒說出口。


    更紮心的就是剛才肖天對梅元英態度的轉變,由冷淡變熱情,明顯是因為聽到她的親戚是铖爺的緣故,想借著她攀高枝兒,這才對她好了起來。


    但梅元英似乎很單純,絲毫沒察覺到這一點。


    反而覺得現在自己不僅有先生為自己驅邪,還有陪在身邊噓寒問暖,自己被愛包圍著,生活簡直太幸福了。


    看她一臉沉浸其中的模樣,我們誰都沒把上麵的話告訴她。


    與此同時門鈴響了。


    梅元英因為心情大好的緣故,腳步輕快跑去開門,結果一見來人卻大驚失色:“是你!?你怎麽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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