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铖說你也看到了,今天那種情況我都沒能幹掉高宇,可見他身邊那個歸無計不簡單,以後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對付我,而他們那些方法一定是些奇門異術,我需要這方麵的人才。


    我剛想說我也不是人才啊!


    但一想到之前我和爺爺已經拒絕過這位活閻王一次,要再拒絕一次估計他得發飆,加上現在歸無計也對我恨的牙根癢癢,我要再惹惱高铖,那就一下樹了兩個仇家,劃不來劃不來!


    但我也不喜歡參與那些鬥爭。


    想到這兒我隻能對高铖實話實說:“對不起铖爺,我不想害人!”


    高铖居然沒生氣:“不讓你害人。”


    “我隻是說,讓你跟在我身邊,替我看看平時我所在地方的風水有什麽不妥,以防萬一別人害我。”


    這聽著還行。


    不過秉承謹慎原則,我還是決定迴去考慮考慮。


    高铖也沒再說什麽,言出必行放了黃天寶和莊夢蝶,還讓司機送我們迴家。


    路上黃天寶一聽事情來了個反轉,本來看著憨憨的高宇居然心機那麽深,頓時感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誰知讓他更覺得人不可貌相的事還在後麵。


    什麽呢?


    我們一迴去,爺爺就說那天神夢堂起火的原因調查清楚了:就是高宇那孫子放的。


    他本來想請爺爺迴去對付高铖,但一想到自己就這麽急赤白臉的登門爺爺肯定不會答應,畢竟之前爺爺可是連高铖都拒絕了。


    知道爺爺不會輕易插手兄弟豪門內鬥這種事,高宇就想了個主意,趁爺爺在門麵時往神夢堂放把火,他再瞅準時機把爺爺給救了,來個救命之恩。


    有了這份兒恩情,再說什麽爺爺都不會拒絕了吧?


    更何況當時他也沒說去對付高铖,隻謊稱高老爺子中邪,讓我們去驅邪,這樣就萬無一失,真把我給引去了。


    本來爺爺就義憤填膺的,尤其聽完我在商業城差點丟了性命,嚇的直唿好家夥,說:“我說怎麽最近老做那個絕後的夢呢!”


    “本以為是我們得罪了铖爺這尊活閻王會被報複,感情他那個私生弟弟才是真閻王,心狠手辣玩意兒!啊!tui!”


    正當爺爺一口老痰吐向門口時,外邊兒突然進來個人,長著一副倒黴相,一見我們頓時哭喪個臉:“剛才你們誰吐的啊?痰沾我衣服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


    我白了爺爺一眼後趕忙跑出去將那人請進來,又給了幾張衛生紙,讓他抹幹淨,又說:“要不你脫下來在這兒洗洗,或者你這衣服多少錢?我們賠。”


    “算了算了,”


    那人依舊哭喪著臉:“是我自己倒黴。”


    “這衣服上就算今兒沒口痰味兒,明兒也會有別的味兒,我是被折磨夠了,不過沒想到就連來找個先生也這麽波折。”


    我一聽奇怪,衣服穿久了有味兒很正常,洗洗不就得了?


    至於這麽怨天尤人的?


    而且聽他的口氣像專門上神夢堂請先生的,就問他有什麽事不妨說說,看我們能不能解決。


    那個男的才說自己叫田園,被一樁糟心事糾纏十多年了,現在實在忍無可忍,想請風水師幫他解決一下。


    我一聽十分好奇,問什麽事?


    跟著就見田園伸出隻手放到大夥兒麵前:“看到這隻右手了嗎?我真想把它剁了。”


    “怎麽了?”


    大夥兒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的手有什麽問題嗎?”


    田園一臉痛苦:“我不知道怎麽說,你們這兒有雞蛋或者鹹菜什麽的沒?拿點兒出來我示範給你們看!”


    “正好!”


    黃天寶一直隻手撐在沙發上跳到後麵廚房,拎出一攬子雞蛋:“顧爺爺剛告訴我廚房裏新買了雞蛋,問大夥兒吃不吃宵夜。”


    “你拿去試吧,怎麽試?”


    田園一聽,走過去伸手輕輕碰了其中一個雞蛋一下:“好了。”


    大夥兒又是一臉懵逼:“什麽玩意兒好了?”


    田園立馬從那些雞蛋中撿出一個,狠狠擲在地上。


    隻聽“啪!”的一聲,空中突然飄起一股莫名的惡臭,我們幾個一聞差點兒沒當場去世,就連爺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臥槽!”


    黃天寶頓時不淡定了:“核彈爆炸啊?”


    莊夢蝶趕忙翻出幾個口罩遞給我們,我帶上又趕緊去廚房拿吸味炭灑在雞蛋上,半晌那臭味才慢慢淡下去。


    “看到了吧?”


    田園見怪不怪,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任何東西,一旦經過我手就會變的惡臭無比。”


    “碰雞蛋雞蛋臭,碰蔬菜蔬菜爛,隻要有生命的,經我一觸碰立馬變質,成為這屎一樣的味道。”


    “這不是屎味。”


    我趕忙將那臭雞蛋清理出去,同時聽見莊夢蝶說:“這是屍臭,我們華南莊家世代學醫,對這味兒熟悉得很。”


    田園突然熱冷盈眶:“終於有人相信我了。”


    “哎哎哎!”


    黃天寶見他一副準備大吐苦水的樣子,趕忙道:“你還是先說說,你手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兒吧?”


    田園說這事兒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那會兒他正在外地讀大學。


    大學附近有條河,因為和學校隻有一條馬路的距離,河邊又栽種了很多柳樹,盛夏時節很多同學喜歡去江邊玩。


    田園也不例外。


    那天他和寢室幾個哥們兒,下了晚自習閑來無事,就相約去江邊走走。


    說是走,其實是去打牌。


    那會兒他們寢室沒空調很熱,燈不怎麽明亮又怕讓輔導員撞上,影響不好,不如去江邊吹風痛快,還自由自在,想幹嘛幹嘛。


    幾人騎著自行車自行車穿梭在江邊的柳樹林,剛開始十分愜意。


    誰知騎著騎著,田園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為他走在最後,一個不經意迴頭猛然發現江邊一棵柳樹下有堆火在晃,火邊坐著個黑乎乎的人,似乎在烤火。


    那人穿著舊式軍大衣,邊烤邊發抖,似乎是落水了。


    田園當時心好,一見那場麵以為有人遇上困難了,打算上去幫幫他。


    誰知走近一看,柳樹下根本沒什麽烤火的人,也沒什麽火。


    到處都是濕潤潤的黃沙,隻不過柳樹下的黃沙跟被狗刨過似的,眼尖的田園一下發現,黃沙裏竟有一卷兒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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