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要前腳剛拒絕高铖,後腳就幫高宇去對付他,那可真是閻王爺麵前賣弄生死簿——活擰了。


    一聽我這麽說,高宇連忙解釋說,他就想讓我去幫忙去看看他爸高老爺子現在的狀況?因為他嚴重懷疑他爸被髒東西纏上了。


    我一時沒聽明白,說怎麽的呢?


    高宇才說高老爺子自病危那晚死裏逃生後性情大變,不僅患了失語症成天躺在床上,還把自己關在個陰暗潮濕的房間不出門,平時除了高铖很少見其他人,一見就發瘋,對去探望的人也是又打又罵,其行為性情和以前的高老爺子大相徑庭,所以高宇才懷疑老爺子讓髒東西纏上了,不然怎麽解釋?


    我一聽也覺得奇怪,心說上迴看高老爺子相片,他身上的氣幻化出的數字已是大限,怎麽病危那天沒駕鶴西去反而活下來了?


    難不成時間還沒到?


    剛想到這兒爺爺開口了,說心樓你就和他們走一趟,別的事兒可以不管,驅驅邪還是不在話下的。


    我一聽隻能同意,高宇母子對爺爺有救命之恩,現在人就求我這麽個事兒,我總不能不給辦,就帶上黃天寶和莊夢蝶一起去了高家。


    一到那兒就撞上個衣著華貴的女人。


    女人年紀稍大卻保養得宜,一雙自帶貴格的丹鳳眼高高吊著,頗具風情的眉梢眼角和高铖有幾分相似,估計是他媽,也就是高老爺子的原配正室。


    果然她一見高宇就不由自主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客氣的問:“你來幹什麽?”


    高宇恭恭敬敬叫了聲大媽,說我來看爸爸。


    一聽大媽兩個字女人就炸了,尖尖食指指向門外說誰是你大媽,這裏也沒你爸爸,快滾!


    高宇卻不卑不亢,說:“高夫人我和你沒血緣關係,出於尊重才叫你一聲大媽,你不樂意我也就不叫了,但我和爸爸的關係卻是任何都不可否決也不能斬斷的。”


    “況且爸爸也沒說過不許我來看他吧?”


    高夫人不屑的切了一聲,甩著袖子扔下句想看就看個夠吧,反正也看不出什麽花兒來,又指著我們一行人:“他們誰啊?”


    “是這樣的,”


    高宇說:“爸爸自從出院後一直不能說話,躺在床上除了眼珠子哪兒也不愛動彈,我就想著醫生說過爸爸這是之前急病留下的後遺症,就從外麵請了個神醫給他看看,看能不能治好這病。”


    高夫人一臉不屑掃向這邊:“他們幾個誰是醫生?”


    高宇趕忙指著我,說我是他在鄉下尋訪的名醫,全然不提驅邪的事,我猜他不想打草驚蛇也就沒多話,隻衝高夫人點點頭。


    誰知高夫人一見我,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圈兒,臉色立馬晴轉多雲,甚至殷勤指著二樓一個房間:“老爺子就在那兒,你們快上去吧!”


    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整得高宇一臉懵逼卻又欣喜不已,趕忙帶上我們往二樓走。


    走出老遠我突然聽到身後的高夫人悄悄往地上啐了一口,說最好來個庸醫,醫死那個不斷氣的!


    罵完又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邊兒忙生意,也不關心關心你爸爸,那個野種帶著醫生到咱們家給老爺子看病了,你說這要讓他們給老爺子治好了,以後你爸爸還能待見你嗎?”


    不一會兒我又聽見高夫人慌亂的聲音:“什麽?別讓他們進去?可是我已經.....”


    沒等聽完我們已經進了高老爺子房間,高宇走在最後還順手把門給栓上了,任憑高夫人在外麵怎麽叫也不開,同時又說時間不多,估計高铖一會兒就迴來了,讓我抓緊。


    我一看這個房間又濕又黑,冷的出奇不說居然還沒窗戶,而且房間形狀還是個三角形,極其不規則,要知道這樣的大戶人家,房間一般都是請專業設計師精心設計的,怎麽可能沒窗戶,這種格局太奇怪。


    而且這房間的裝修和外麵華麗麗風格一比簡直天壤之別,說是傭人住的都沒人信,真不明白高老爺子怎麽住這種地方?


    高宇看出我的疑惑,趕忙說:“我爸爸自從一個月前出院迴家後就性情大變,以前很喜歡外出現在卻不喜光亮,經常把自己關在黑屋子裏,還專門讓高铖為他打造了這個沒有窗戶的房間。”


    “而且我爸現在不僅不喜歡陽光,也不喜歡暖和。”


    “他喜歡呆在陰冷的地方,每天都要求空調開十六度,我們怕他凍壞了,隻能給他蓋上大棉被。”


    說完走到床頭打開一盞小夜燈。


    那燈光微乎其微,我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床上躺著個人。


    好不容易走近了一看,還真是高老爺子。


    可愛額不再和電視雜誌上一樣意氣風發,反而一副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樣子。


    這.....


    我一見高老爺子的麵相,頓時不由自主倒吸了口涼氣,這也太特麽嚇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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