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琴兒可還活著?”


    “迴娘娘,有人把那琴兒給救走了!”


    “什麽!可看清楚是誰了嗎?”顧明玉握緊了拳頭,將那細長的指甲都嵌進了肉裏。


    “娘娘恕罪,因她帶著麵紗,屬下看不清楚她是誰。看身形,屬下隻能確定她是個女子!而且她似乎不會武功,隻會些三腳貓的花架子。”


    “蘇錦若,是蘇錦若,一定是她!”


    得了刺客迴稟的消息,顧明玉更加心慌了。她輾轉難安,一夜未睡。


    隔日一早,她便去了鬱小憐宮中。


    她到了時,鬱小憐人還未醒。


    約摸半個時辰後,鬱小憐才慢悠悠的出了寢殿招待她。


    “顧妹妹,這是出了什麽事,讓你這麽早來尋我?”


    過了一夜,顧明玉早失了分寸。


    她一問,顧明玉顧不得怪她讓自己久等,便著急忙慌地開始訴說。


    “琴兒,就是我那個倒茶的宮女,被蘇錦若救走了!這下就是人證物證齊全了!我該怎麽辦?你教教我,我該怎麽辦!”


    鬱小憐聞言,沉吟片刻,複才開口,“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如你直接承認。”


    一聽她如此提議,顧明玉不由得喊出了聲,“什麽?你讓我認罪?不行!”


    鬱小憐藏下心底的鄙夷,厲聲喝止對方:“你小聲點,你是想要把這件事喊得天下皆知嗎?”


    “你也說了,人證物證齊全。如此,哪裏還有轉圜的餘地呢?我看,你倒不如直接承認!你顧家家勢強大,皇上還要對你家有所依仗。


    故而,我覺得你即便真認罪了,皇上因忌憚你家,也必然不敢真對你怎麽處置的。


    再有,你認罪後,我也會想法設法保你的。唯有一點——”


    鬱小憐停下不說,顧明玉好奇追問:“唯有一點什麽?”


    鬱小憐陰惻惻一笑,“你一定要咬死喬家通敵叛國的罪名。”


    顧明月思索一番,不久,她心中便有了意動。


    今日裏,蘇錦若起的很早。


    雖說她已經找到了那端茶宮女,可她一日沒有替喬、廖二人脫罪,她就一日不得安心。


    於是,她便打算再去冷宮一趟,去審一審那個宮女,看看可還能再問出點什麽。


    喬詩雨除了通奸,還有通敵的罪狀,或許她能從那宮女那裏問出線索。


    蘇錦若打算的挺好,但誰料她還沒出門,南宮玨就來了她宮裏。


    她皺著眉心,不耐的敷衍行禮。


    “臣妾見過皇上。”


    今日之所以過來看她,南宮玨就是想知道,她是怎麽耐住沒找他要冷宮手諭,然後去找那宮女的。


    南宮玨站在那裏遲遲不肯開口說話,蘇錦若無奈,隻得問他道:“皇上來臣妾這裏,可是有事吩咐?”


    南宮玨反問:“沒有事,我就不能來皇後這裏了嗎?”


    “那倒也不是,隻是臣妾今日有事,實在不方便招待皇上。”


    “你要做什麽事,我在你就不方便做了?”


    蘇錦若被他問出,愣住一時才道:“臣妾要做的是事,也不方便告知於皇上知道。”


    “那你去做吧。我在這裏等著你,我不幹擾你就是了。”


    南宮玨倚靠在她往常坐的美人榻上,神色悠閑。既然她不肯認她是水念蕪,那他就時時在她身邊常晃悠幾次。如此,他就不信她不露馬腳。


    蘇錦若急著要去冷宮,結果南宮玨遲遲不走,她不由得心生煩悶。


    “皇上尋常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反倒是閑著了。若照皇上整日裏這麽悠閑下去,大殷朝廷,臣妾看,可是要令人堪憂了!”


    南宮玨倒罕見沒生氣,“朕說了,就是空閑了,過來看看皇後,你這是不歡迎朕?”


    “皇上這是說的哪裏的話,這整個皇宮都是您的,您要去哪裏,哪還輪得著臣妾置喙?不過,我認為皇上應要勤政愛民,政務繁忙,最好不要有閑工夫搭理臣妾。臣妾希望您還是盡快迴禦書房處理朝事吧!”


    “前幾日政務繁重,朕已經處置完了,這等事情,不用皇後催。”不方便讓他知道的事情,也不方便在他在的時候做的事情,除了喬詩雨和廖青塢的事情,南宮玨不做他想。她想讓他離開,他偏偏就不走!


    如此,他要看她究竟想如何。


    “皇上,您早就不去皇貴妃那裏了吧?我昨日路過禦花園,還聽見她那宮女抱怨皇上朝事繁忙,沒時間陪皇貴妃,可傷心了呢!”


    “蘇錦若!”


    到底蘇錦若提起鬱小憐,南宮玨還是心裏不舒坦了。


    終究,他雖這段時間不願麵對鬱小憐,但背棄了對其的諾言,他對其還是有愧疚。


    隻聽他口不擇言道,“皇後這是忙著呢,所以要趕朕走!就是不知道你這是為了誰到處奔忙啊!可真是有情有義!你可知道,你為之奔忙的人是有多猥褻嗎?”


    蘇錦若愣住一時,反應過來南宮玨是在說誰,她不滿地維護道:“廖太醫和喬雨詩都是臣妾的朋友,為朋友奔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皇上何故如此說話難聽?他二人是被冤枉偷情,又非真的偷情,何至於用到猥褻一詞!”


    嗬!朋友,好一個朋友?


    想起廖青塢偷藏蘇錦若的小像,南宮玨就不由得心頭火起,其後他那話也似刀子般不留情麵。


    “你把別人當朋友,焉知旁人也是那個意思?焉知旁人也毫無其他心思?蘇錦若,你真是愚蠢至極!”


    見不到她是想見,見到了卻往往因他人而不歡而散。


    南宮玨失言失態至此,他越想越是生氣,最後便憤然拂袖離開。


    不就提了一嘴鬱小憐嗎?至於這麽生氣嗎?


    他這勃然而發的怒氣,使得蘇錦若覺得莫名其妙。


    南宮玨如何,蘇錦若不願再想。


    她收拾好自己,便出發前往冷宮,去找那個倒茶宮女了。


    南宮玨走出不遠,很快又折返了迴去。


    他倒要看看,蘇錦若如何不通過他去冷宮。


    蘇錦若駕輕就熟地找到那晚的土坡,小心翼翼地翻進了冷宮裏。


    這次她裝備齊全,背後點了軟墊,倒是有驚無險地落了地。


    南宮玨隱蔽躲在她身後不遠處,看到她笨拙地翻牆,情人眼裏出西施,他竟覺她有些莫名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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