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碧追查到藥粉的出處,忙迴來向蘇錦若稟報。


    “主子,我詢問了其他經常和秀禾一起來往的宮女,還有和她一起當值的宮人。有人確實看到她那幾日曾去過太醫院。奴婢就想著那藥粉應是出自太醫院無疑了,因此便立馬迴來先稟報於你。”


    秀禾便是那被鬱小憐暗地處置的倒茶宮女。


    得知了一點線索,蘇錦若有些高興,她道:“走,我們去太醫院看看,將那開藥的人給找出來。”


    “好,娘娘。”


    張彩碧點頭跟上這時已經走出去的蘇錦若。


    明知月正好這會在,他跟隨兩人道:“我也去看看。”


    可柳七卻叫住了他:“師父,你從前教我的劍術不知為何,我這幾日裏總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先別走,再教教我唄!”


    明知月轉身,萬分不解地問:“你不是早都學會了嗎?怎麽又有不明白了地方了?”


    柳七裝模作樣地說道:“是啊,師父!你還是留下來幫我看看,看我是哪裏出了問題?”


    明知月不疑有他,便道:“那走吧,去以前我們經常練武的竹林,你給我演示一遍,我這才好找出問題。”


    柳七點頭。


    隨後他師徒二人便去了竹林處。


    到了那裏,柳七並不演示什麽,而是不滿地指責明知月,“師父,之前娘娘跟過去時,我也跟過去了!我聽到那些人稱唿你為少主!”


    明知月蹙眉看向他,“這就是你單獨叫我來這裏的原因?”


    柳七承認道:“沒錯!師父見的那些人,他們都是宮裏的人,我雖不知你想做什麽,但顯然你見他們的目的不純!如此,萬一事發,你這不是要害了皇後娘娘嗎?我是皇後娘娘的人,你若害她,我便不會再認你這個師父!”


    明白他對蘇錦若的一片赤誠之心,明知月沉默後也不解釋其他,而是拍了拍他肩膀安撫,“你放心!師父我向你保證,我再如何,也不會傷害錦若的!”


    柳七想問那些人的事,可蘇錦若都沒問出,他如何能問出呢?


    為此,他隻得作罷。


    隨後,明知月想著事情已經有了線索,擔心廖青塢在天牢裏被折磨得受不住,便打算混入天牢,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他二人以往常常針鋒相對,但後來處久了,也處出了感情。何況他們還共同經曆過生死之事。


    如今對方在天牢裏生不如死,他到底有些不忍。


    再說,蘇錦若一直不放心對方,但卻不能進去探望。


    他一會過去看看對方,好迴來將對方情況告知蘇錦若,讓她別太擔心。


    明知月易容後,在奚仲介紹的下屬幫忙掩護下,很快進入了天牢。


    “廖青塢,你醒醒!”


    這迴他進去,廖青塢還是在審訊室裏處於昏迷狀態,他便試圖將對方拍醒。


    廖青塢睜開眼看向他,皺眉認不出他是誰。


    “明知月。”他主動說出自己是誰後,很快又將查出的線索告知廖青塢,然後他道:“你挺住,很快事情真相就能查明!你可千萬別中途死了,這樣的話,錦若會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你而愧疚一輩子的!她可是很關心你的!”


    “好,我一定挺住,不會讓錦若愧疚的!”廖青塢虛弱地笑著應話。


    聽到蘇錦若關心他,他無比滿足。


    腳步聲傳來,剛要給廖青塢上藥的明知月,忙在告知他有人來了後,躲去了審訊室隔壁的空牢房牆後。


    距離太近,明知月也不敢伸頭探看是誰來了,但廖青塢很快告知了他答案。


    隻聽廖青塢對來人說道:“皇上,我和賢妃沒有苟且,你不能因此而對我治罪!”


    南宮玨站在那裏,眼神諱莫如深。


    兩人對峙片刻,南宮玨終於忍不住,問起了心裏一直以來在意的事。


    “你私藏皇後的小像,難道不是在覬覦她,不是在在穢亂朕的後宮嗎?僅這一點,朕就是將你千刀萬剮都不足為過!”


    牆後的明知月雙眉緊皺,這才明白廖青塢明明無辜,卻一直在天牢裏經受折磨的原因。


    此時廖青塢低著頭,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


    笑完,他語氣低沉地說道:“起初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突然間就被皇後的嬌美可人吸引——”


    聽到他這吐實的愛慕之心,南宮玨覺得惡心,不禁怒斥:“你這個齷齪之人!”


    廖青塢又是神經質的笑了。


    他沒有理會這話,而是不管不顧地繼續說道:“隨後,我越陷越深,直到皇上禦駕出征後,皇後為你殫精竭慮地處理朝堂內外及後宮之事,然後景王有失,我這才看清自己的內心。


    後來,在皇後昏睡不醒下,我暗地畫下皇後的小像。


    是的,我曾經覬覦皇後很久!可我心裏卻非常清楚,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可能!於是,我便收起了自己的齷齪心思,將她的小像珍藏在我師父的心血集錄裏。那時我就想,我不指望得到她,和她長相廝守,我隻要遠遠的看著她過得快活就行!”


    說到此處,廖青塢低著的頭猛地抬起,定定看向南宮玨的雙眼,兇狠詰問他:“皇上,你如今看你的皇後她過得快活嗎?你對得起她嗎?你為何就非要因我暗地愛慕她,就要治我死罪?我清楚我對皇後的心思,你清楚嗎?


    嗬嗬,我看你根本不清楚!但你還總是想招惹她!你不配!隻因你念念不忘她,卻還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南宮玨眼神閃動間,無法反駁這樣的詰問,也忽視了廖青塢對他的不恭敬。


    其後,他像是不敢再麵對這樣的廖青塢,一句話未說,便匆忙轉身落荒而逃。


    明知月在他遠去的腳步聲中現身。他環胸對廖青塢譏諷道:“我說呢,你怎會因不明不白的冤屈而受到如此折磨!原來——哼,我從前就有些覺察到你的小心思,如今果真證明!”


    廖青塢迴嘴道:“你又比我好得了哪裏去?你占便宜的地方隻是比我臉皮厚,敢說敢做罷了!可那又如何,錦若心仍不在你身上!”


    明知月反倒被他這話氣笑了,“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又何必攻擊我呢?”


    “是你先開得頭!”


    “算了!看在你比那位磊落的份上,我便原諒你對錦若的覬覦之心,反正你覬覦也是白覬覦!”


    “你比我好不了多少,我用你原諒!”廖青塢不服地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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