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小憐生氣地指著那分冰奉的管事。


    那管事忙跪下,假意連連磕頭賠罪。


    她說自己該死,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希望皇貴妃和顧嬪能饒過她。


    鬱小憐按事先商量好的,吩咐人將那管事拉下去責打三十大板。


    那管事的下屬,則被她吩咐責打二十大板。


    事實上,這處置也就是做個樣子給顧明玉看罷了。


    而管著後宮宮婢的大宮女也在聽說了這裏的衝突後,匆忙趕來處理。


    可惜她來晚了,鬱小憐已經將犯錯的宮人都處置了。


    為自己來晚賠罪後,聽到鬱小憐和顧明玉兩人同病相憐地在談論喬詩雨,大宮女便想起了不久前的事。


    “當時,奴婢看他二人表情光明磊落,便沒多想,可如今再迴想,若是真的光明磊落,他們為何會繞到那等偏僻的地方說話,兩人都還未帶一個隨從……”


    她這說的正是那晚,廖青塢和喬詩雨從密道返迴宮裏的事。


    她雖不知那偏僻地方有密道,但卻不能不將自己的疑慮說出。


    否則,萬一以後因此而鬧出個不好,查到她身上,她因知情不報,還不知會受到什麽懲罰呢!


    *


    蘇錦若三人因邀請函的事一籌莫展,他們便跑去了農務會會場外頭去尋找解決的辦法和契機,不想卻看到那場外的展板上有一謎題。


    隻見那謎題上道:瓊枝搖碎玉,樹樹溢詩情。了知色即空,色空奚慕蟻。


    “嗯,這謎題?”蘇錦若隨意掃視了一眼,驚覺這謎題描述和品冠花類似。隻不過因大家都知道品冠沒白色,因此不敢確定答案罷了。


    那謎題第一句的瓊枝碎玉兩詞,已經點了品冠花的顏色為白和形象為枝花繁茂。


    “這謎題是誰出的?”蘇錦若向附近的人打聽出謎題之人。


    明知月二人不解,她解釋道:“這謎題謎麵就是白品冠,既然此人出了這謎題,那他定然知道擁有白品冠之人是誰,或者他本人就是擁有者!”


    兩人恍然大悟。


    附近的人確實有知道出謎題之人的。


    有人告訴她道:“這出謎之人是此次農務會的籌辦者之一,名裴勇的。此人是本地有名的地主豪紳,家裏有善於養花培花的家丁若幹。”


    之後,蘇錦若他們又向人打聽了裴勇的行蹤,便在其每天來會場的路上準備堵人。


    既然是籌辦者之一,會場每日的活動裴勇基本都會參加,以防讓人詬病他這個東道主不願招待客人。


    因此,蘇錦若在明知月的陪同下,隔日裏他們就堵到了裴勇其人。


    裴勇見被兩人堵住,十分不解,便問:“你二人可是有事尋我說話?”


    蘇錦若直截了當地說:“沒錯,我二人希望能從您手裏拿到農務會的邀請函。聽說你是籌辦者之一,想來邀請函你那裏還是有多的,可用來做人情。”


    明知月這時則道:“若是你需要,我們可以拿錢買。”


    裴勇是有多出的邀請函,可這邀請函送出卻是用來換人情的。


    蘇錦若二人和他不認識,他從對方手裏拿不到人情。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是不願讓對方拿錢買的。


    於是,他不耐煩地說道:“用錢就能買到邀請函,什麽人都能進去會場,那我這籌辦的農務會也顯不出什麽農業技術水平啊!所以,這邀請函我是不會賣的,要賣,我也隻會賣給懂農學的人!”


    蘇錦若不顧他拒絕,接著說道:“裴先生籌辦農務會也是為展出自己手裏稀有的白品冠。你那展板上出的謎題,謎麵便是白品冠。不管你是為名還是為利,這白品冠到最後必然會被拍賣,那時候它名利都能為你掙到。


    而我二人正是為那白品冠花而來,你又如何知道我二人出不起這花的價格呢?所以,你給我們兩張或者哪怕一張邀請函也好啊!這樣你得名利,我們得花,兩廂得宜,不挺好的嗎?”


    蘇錦若打算如果隻拿到一張邀請函的話,便讓明知月作為隨從跟進去。


    不知為何,聽她這麽說,裴勇臉上卻出現更加不耐煩的神色,“走,走,走!我說不給你們邀請函,就是不給!你們給多少錢我都不認!”


    說完,他帶著護衛繞過兩人,直接頭也不迴地走掉了。


    蘇錦若說得口幹舌燥,卻達不到預期的效果,非常失望地看向明知月,想要求些安慰。


    但明知月此時卻蹙眉說道:“那裴勇剛才的神色除了不耐還帶著許多慌亂,你沒看出來嗎?”


    蘇錦若還真沒看出,她搖了搖頭,”難道不是因我們將他攔下來,他著急離開這裏才慌亂嗎?”


    明知月否決道:“不是,是你提到白品冠時,他神情有明顯的慌亂!我覺得,這裏頭必然有些什麽不為人知的事!”


    千機閣是收集情報的組織,論察言觀色,打聽消息,到底他們更算行家。


    因此,在這一點上,蘇錦若更相信明知月的判斷。


    她問:“那我們怎麽辦?要查他慌亂的原因嗎?”


    “自然,誰讓他手裏有白品冠花呢!不查,也不能對症下藥拿到白品冠啊!”


    兩人打定了主意,先是在附近茶樓喝茶,邊休息邊等著。


    隨後,待裴勇從會場返迴,他們便暗地跟上了裴勇。


    就這樣,他們跟著裴勇一直跟到了裴府附近。


    而那裴勇不知是在害怕自己行蹤暴露還是怎麽的,一普通鄉紳,竟帶的護衛是個高手。


    那高手在蘇錦若即將靠近裴家時,發現了她,從而對跟隨的蘇錦若兩人做出了驅趕。


    “走,走!告訴你們邀請函不給了,你們怎麽還不死心?到如今竟偷跟了我主家到府!你們這是想幹什麽?”


    蘇錦若被趕也是難堪。


    在裴家街坊鄰居的探頭探腦的看熱鬧下,她本想要走的,可想了下,她卻和那高手頂起嘴來,“我們能想幹什麽呢?不就是想看看白品冠花,欲索要一張邀請函嗎?憑什麽別人能拿到那邀請函,我們卻不能?難道就因我們不是什麽農學大家的身份,沒有利用價值嗎?”


    “你說的什麽啊?快走,快走,我一個粗人也聽不懂你們的話,反正你們以後不許跟著我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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