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嶺處,南宮玨就裝扮成江南富商的身份示人。


    震南天得知一江南富商上門拜訪,雖覺奇怪,但富商便代表有財神爺送錢上門,他忙出門迎接。


    鬱小憐即將見到母弟震南天,有些緊張不安,不知他能否立馬認出自己,畢竟她如今是易容狀態。


    而且,南宮玨的計劃也並未告知於她,她也不知南宮玨會以這樣的身份拜訪。


    路途中她和南宮玨一直都在一起,他是十分警覺之人,她根本找不到機會能瞞著他向弟弟送信。


    這時震南天已經迎出門,“兄台遠道而來,有失迎接,萬望不要怪罪!”


    “不會,莊主客氣了。我到此行商,聽說此處有武林大會要舉辦,便冒昧前來拜訪,想要看看此處比武大賽的盛況。”


    南宮玨客氣有禮地講明自己來此拜訪的原因,以此去除震南天的疑慮。


    他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又以這個身份拜訪,若是不解釋清楚,旁人對他定會有疑慮,不利於他在此探查消息。


    原來是想到他這裏來給自己尋摸打手。


    震南天自以為聰明地猜出了富商的意圖,然後看向鬱小憐,問她身份:“這位夫人——”


    “這是在下——妻——紅顏知己。”南宮玨本想介紹鬱小憐是妻子,不知為何說不出口,便改了口風。


    對他這不是妻子的說辭暗恨不已的同時,鬱小憐上前向震南天行禮,靈機一動間,她道:“小女容氏,見過莊主。”


    介紹自己後,她還別有意味的對著震南天眨眼一笑。


    容?這姓氏,還有那有些熟悉的眼睛——


    震南天心有靈犀,串聯一想,立即了悟她是自家姐姐,隨之也猜出了南宮玨的身份。


    此時他再看南宮玨時,心情便不如之前那麽放鬆了。


    富商無權無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皇上親自來了他這裏,也不知想要探查什麽?


    姐姐前斷時間剛送了信,看著也並未有暴露身份啊?


    這麽想著間,震南天和南宮玨寒暄時,便暗中給鬱小憐使了眼色,想要她給個暗示。


    鬱小憐不動聲色,暗歎他如今地位還沉不住氣,這時候使眼色給她幹嘛?沒看到南宮玨就站在她旁邊嗎?


    南宮玨非普通常人,五感極其敏銳,覺察到震南天的不對勁,便脫口問出:“莊主和我這知己可是相識?”


    震南天心下一慌,忙訕訕一笑,“不相識,不相識。”


    他連連否認後,忙將兩人讓進莊裏,以此來轉移南宮玨極為敏銳的注意力。


    那日林子裏的傳信之人,明知月經過幾日明察暗訪,也未查出什麽。


    今日便是赴約之日,卻是還未到時間,他便在房裏思索那傳信之人到底是誰。


    他覺得,那傳信之人,似乎還是之前知道他另外身份的人所派來的。


    幾日裏不見他人影,今日看他敞著門坐在那裏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麽。


    蘇錦若覺察他有心事,便問他:“幾日裏你都未見人影,平日裏也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今日這是怎麽了,一臉凝重的坐在這裏。難道你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他的事不好讓蘇錦若摻和進去,明知月迴神掩飾一笑,道:“我能有什麽困難?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在我這裏,天塌了也會覺得有高個頂著,自己不會著急。”


    蘇錦若追問不休:“那你今日怎麽和往日不同,反常的到現在還不出去?”


    “我一會就要出去——”明知月愣了下,不知她如何就從他出神中看出了反常,忙用這話來搪塞:“你問那麽多做什麽?若是有事,都是些江湖事,不好告訴於你。”


    若是無事,就會淡然迴應她的問題,可如今他神色不自然,話還這麽多,明顯解釋就是掩飾。


    蘇錦若又緊接著問:“那你一會出去要幹什麽?告訴我唄!江湖事我是不感興趣,可聽聽也無妨,我又不是那等多嘴多舌之人,會將你的事情傳揚出去,你怕什麽?”


    明知月被她騷擾地思索不成事,便不再多想什麽,隻道未發生的事多想無益,便放下心事,專心和她說話。


    “我的事呢,我自有主張,你就別擔心了!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怕你聽了煩心。放心,我有解決不了的事,一定會叨擾你,讓你給我想辦法的!”


    看他神情鬆懈下來,蘇錦若隨之也放下心來,暫且相信了他的話。


    她覺得她不信也問不出什麽來,隻能不再多問。


    “這還差不多嘛,不然我會擔心你的。我雖沒有一身武藝,但自恃腦子還算可以,幫你想辦法還是能的。”


    對她的關心,明知月覺得慰貼,便大大的笑著道:“那就提前謝謝你了。”


    蘇錦若也笑了,“跟我就不要這麽客氣了。你三番五次解救我於水火,我卻無以報答,如今還未幫上忙,你卻又說謝,我怎會好意思接受?”


    其後她又語重心長道:“以往你對我處處照顧忍讓,我有心也看得見,隻是仗著你脾氣好,對你倒是頤指氣使的。我其實並非故意,隻是隱約感覺你對我親近非常,所以才敢在你麵前肆無忌憚。


    就像兒女之於父母那樣,之所以敢,不過是仗著你們的深情厚義,不舍放棄我罷了。


    所以,你對我非常重要,也要好好保重自己,有難事切記千萬不要瞞我。萬一你出事,我都不知我該怎麽辦?如今離了你,我都覺得自己會處於寸步難行的地步。”


    明知月對蘇錦若的感情是男女之情,雖說未從她這裏得到一分半點的這種情意,可如今聽她說不舍自己出事,他還是大受震動。


    他們的感情,已經到了至親那般的深厚程度,那麽如此,他的事何以不能和她說呢?


    他乃前朝皇帝私生子,這個敏感身份一定會被有心人利用,給他帶來麻煩。


    若是蘇錦若知道後,她又是如今的皇後身份,那麽,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接近她,是想利用她呢?


    此時,對於自己的敏感身份,明知月幾欲脫口而出,可這話一時是說不清楚的,而赴約的時間眼看也要到了……


    “錦若,你信我,關於我的重要之事,到時候我一定會全盤告知於你的,你等我赴約迴來。”


    為此,蘇錦若隻得點頭,其後明知月去赴約,她便迴了自己房裏打算休息會。


    不一時,她的門卻被敲響,她前去打開一看,卻發現是秋水清的丫鬟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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