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月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迷霧剛剛散去,齋月的鼻腔裏還有點不舒服,正在咳嗽的時候,突然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像一陣風一樣從自己的身邊穿過。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之前對於自己如同天籟之音一樣的人崩潰的嘶吼聲。


    “錦若!”


    “錦若,你怎麽了錦若,你醒醒!”


    齋月沒有看到男人懷裏的人是什麽表情,但是那是齋月第一次看到男人那樣崩潰的神情。


    像是失去了活著的意義,那一瞬間,像個孩子一樣丟掉了自己好不容易找迴來的一顆糖。


    後麵的事情齋月已經記不太清楚了,隻知道,男人好像是天都塌了一樣,日夜不分的守在那個女人身邊,男人也不說話,失魂落魄的。


    齋月總是在背後看著,卻也無能為力。


    “齋月,你出來,我們談一下。”


    對於南宮鈺突然叫自己出來,齋月很好奇,她也依稀可以猜到男人找自己要做什麽。


    果不其然,男人下一句開口了:“齋月,你知道解藥在哪裏嗎?”


    男人的表情不像是詢問,倒是是已經知道了答案的平鋪直敘。


    還是來了。


    齋月不否認自己是有私心的。


    如果蘇錦若過不了這一關,那個是不是也說明,自己有機會了呢。


    可是南宮鈺太聰明了,齋月不知道,南宮鈺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是南宮鈺都說了出來,她繼續裝傻也不合適。


    齋月在心裏百轉千迴,南宮鈺也不催,就在一旁靜靜等著。


    齋月在心中對長歎一口氣,“我去山莊給你拿吧等我迴來。”


    南宮鈺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緊繃放鬆了下來,他點點頭,感激的看著齋月。


    “謝謝。”


    說完就走。


    齋月知道,蘇錦若服藥的時間到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就那樣開了口:“南宮!”


    男人的腳步止住了,但是沒有迴頭。


    “等到我迴來,你可以陪我出去嗎?散散步,聊聊天。”


    南宮鈺沒有說話,腳步停留了許久。


    還是轉身離開了。


    齋月知道,自己這是被拒絕了。


    他們之前有過兩次一起出去的機會,第一次,齋月因為害羞拒絕了,第二天,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齋月隻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就像是黃粱一夢一樣,她拚命的抓著這場夢,甘願自欺欺人,願長夢不醒。


    可是夢要是醒了。


    她拚命想要抓住的東西就像是流沙一樣攥的越緊,流散的就越快。


    齋月從山莊裏找到了解藥,給蘇錦若服下之後,蘇錦若的臉頰終於有了血色,不再是之前那樣,白皙的過度了。


    在此之間,南宮鈺一直都陪在蘇錦若的身邊,幾夜未眠。


    齋月偶爾也去幫忙,南宮鈺總是很客氣的向他們道謝,那段時間,他們都怕南宮鈺會堅持不下去。


    不過還好,南宮鈺比他們所想象的要堅強許多。


    蘇錦若很快就清醒了。


    那天大家都聚在蘇錦若的房間中。


    蘇錦若睜開眼睛看到了大家關切的眼神,她一一感激。


    大家也都很識趣,表示了自己的關切之後就把時間留給了南宮鈺。


    他們都先撤了。


    南宮鈺在門關上的第一時間就上去抱緊了蘇錦若。


    “你醒啦,真好,你醒啦。”


    兩個人聊了很多事情,關於過去,關於現在,關乎未來。


    天色不知不覺就暗了下來。


    蘇錦若坐在床榻邊,享受著南宮鈺的照顧。


    說是一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不為過。


    吃完了飯,蘇錦若突然想到了齋月,在一想想,好像就快要到月圓之夜了。


    蘇錦若道:“南宮,齋月現在很忙嗎?”


    南宮鈺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停滯,隨後接著倒茶:“沒有啊,怎麽了?”


    蘇錦若:“我就是想起了就快要到月圓之夜了,齋月的病還沒有著落呢。”


    南宮鈺簡直哭笑不得,他還以為,蘇錦若突然問這件事情,是在吃醋呢。


    看著南宮鈺沒有迴答,蘇錦若詢問道:“南宮,你怎麽不說話了?”


    南宮鈺擦擦手,看似惡狠實則寵溺的捏捏蘇錦若最近胖了不少的臉。


    “你還問我,你個小沒良心的,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中,誰伺候你伺候的最多啊,你不問問我怎麽樣,居然問旁人,這也就算了,我還以為你吃醋了,合著是我在自作多情啊。”


    蘇錦若聽完了南宮鈺的控訴,才明白了南宮鈺看起來心情不佳的原因。


    她順著南宮鈺的意思誘哄道:“哎呀,南宮,是我錯了,這不是你是內人麽,旁人才需要小心翼翼,不欠人情,內人怕什麽呀。”


    南宮鈺簡直哭笑不得。


    “好了,小沒良心的,原諒你了。”


    兩個人小打小鬧了一會兒,蘇錦若推開南宮鈺:“好了南宮,說正事,我有話想要和齋月說。”


    南宮鈺沒有再鬧,他把齋月叫了進來,為二人倒了茶,隨後就出去了。


    齋月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和蘇錦若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氣氛簡直和諧的不可思議。


    蘇錦若指指茶:你先喝茶吧。”


    對於蘇錦若這種態度,齋月隻覺得心口發麻,太奇怪了。


    她抖抖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蘇錦若,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啊,有話直說吧,你這樣我感覺怪慎人的。”


    蘇錦若對於齋月的腦迴路隻覺得有趣,她也沒有拐彎抹角:“齋月,我是來跟你說咱們有關於你換血的事情。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讓我看看嗎?”


    齋月眼神有些猶豫,隨後答應了下來。


    蘇錦若為齋月把脈,發現齋月沒有說謊,她的身體裏真的有毒素,而且毒性不小,看起來根深蒂固。


    根據蘇錦若的經驗,如果蘇錦若沒有猜錯的話,齋月應該患的是壞血病,如果按照齋月所說的換血的話,根本不可能會行得通。


    而且若是換血的話,受傷害最大的絕對是齋月,到時候能不能保得住命都不一定。


    還談什麽換血。


    至於齋月說的,月圓之夜會渾身疼痛的情況,蘇錦若也略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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