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空酒瓶?您是說這些嗎?


    這些都是公公帶過來的呀。


    洋子雖然有喝酒,但是他平時摳的很,根本就舍不得自己買酒。


    都是有人請他喝酒,他才喝。


    至於對我動手,他喝完酒後的確會對我動手動腳的,一喝多了就喜歡湊上來叫我大姐,有時候還會吐,還要跑廁所裏麵去吐,有兩次要不是我跟著,他都能栽進茅坑。


    要真那樣,就算沒被淹死。


    也得把人惡心死了。”


    杜紅雖然不知道她婆婆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如實迴答,同時順帶著抱怨了一番,即便知道她的抱怨可能沒用,她也還是抱怨了下。


    倒也不是真指望周洋能改。


    主要就是說出來心裏舒服些。


    “他喝完酒不會耍酒瘋嗎?


    結婚那天,我看他喝完酒耍酒瘋還打了人,所以這才有些擔心。


    不耍酒瘋就好……”


    喬木這時候已經基本不怎麽相信原身自以為的記憶了,雖然說喝酒不是什麽好習慣,但是隻要喝完酒不耍酒瘋,不胡鬧打人,並且不一直癡迷喝酒天天喝,那就還好。


    至少還算能勉強接受。


    萬事萬物,適度即可。


    不過具體情況是真是假,喬木又沒天天聽牆角,哪能知道,所以特地又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她兒媳。


    而此時的杜紅,雖然依舊不明白她這個婆婆在她跟她丈夫結婚兩年多之後,為什麽會突然過來問她這些情況,還特地提到兩年多之前婚禮上的事,但還是輕笑搖頭道:


    “媽,您說的是這件事啊,他當時喝完酒的確是有耍酒瘋,而且還打人了,我那時候還挺害怕的,生怕他以後喝完酒再耍酒瘋打我,畢竟這事在村裏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不過當天晚上家裏幾個親戚鬧過洞房之後,他就跟我解釋了,說是不想喝太多酒,再加上還有幾個親戚鬧的太過了,所以這才假裝喝醉了耍酒瘋,順帶著打了一頓那幾個親戚,就是一直勸酒的那幾個。


    這事洋子他沒跟您說嗎?


    也許他是怕事情不小心泄露出去,親戚之間以後不太好相處吧。”


    聽到這,喬木立刻就將自己腦海當中有關於原身和她兒子之間相處的記憶重新梳理出來,盡量去除掉受原身思想影響的那部分記憶。


    隻看客觀記憶。


    然後喬木才稍微有些恍然。


    原身自以為自己跟兒子的關係還可以,對兒子很了解,記憶裏的大部分畫麵也都沒什麽問題,但是在喬木仔細的觀察了番記憶的客觀畫麵之後,她可以很明顯的發現。


    她兒子跟她的關係。


    恐怕從來都不能算密切。


    特別是在她兒子被學校退學和離開家之後,她兒子十分明顯的不滿和疏離,原身都沒察覺得出來。


    原身太忙了,忙到根本沒有多少時間與她兒子相處,她以為讓她兒子一日三餐吃飽,並且吃的比他們好,就是對她兒子好了,但實際上,這種好,真的加深不了感情。


    這種好建立出來的感情。


    比酒肉朋友堅固不了多少。


    反倒是經常跟原身一起幹活的女兒,與原身相處時間更多,說的更多,平日裏的感情也更深一些。


    彼此還能說些心裏話。


    真心實意的感情,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那都是日常相處來的。


    透過這些記憶揣摩,有些事原身兒子不跟她說,原身根據固有印象瞎猜就不是很離譜的事了,甚至能算是理所當然,十分合情合理。


    喬木正低頭沉思著呢,周洋就迴來了,他一看到喬木,就臉色不由一變,轉頭又看向他媳婦問道:


    “媽什麽時候來的?爸沒來?”


    “婆婆剛來沒一會兒。


    至於公公,沒看到,應該沒有來吧,你迴來了,那咱就吃飯吧。”


    杜紅一直到現在也沒摸清楚她婆婆到底來幹什麽,總不至於就是過來問兩句話,並且蹭頓中飯吧。


    不過不管怎麽說。


    長輩既然來了,留中飯還是必須的,沒有說大中午的,長輩過來拜訪,還把長輩給攆迴去的說法。


    所以杜紅解釋了一下。


    就立刻去廚房端飯菜。


    而喬木,則是突然抬頭問道:


    “你在婚宴上假裝喝醉,耍酒瘋打人的緣故,怎麽沒有跟我說啊?”


    聽了喬木的問題,周洋不由一愣,隨後轉頭,似笑非笑嘲諷道:


    “我跟您說有什麽用嗎?


    您相信我嗎,您不是隻相信您看到的和別人說的嗎,在您眼裏親生兒子的話都沒有老師的話可信。


    我在你眼裏不就是個騙子嗎?


    跟您說這些有什麽用。


    自取其辱嗎?”


    喬木之所以突然這麽問,就是因為內心已經有了些猜測,而周洋此時的迴答無疑印證了喬木猜測。


    原身跟兒子產生隔閡的重要事件,恐怕就是退學,在原身的記憶裏,老師過來告狀的時候,她這兒子十分倔強的表示有些事不是他做的,有些事錯也不在他,憑什麽。


    而原身卻覺得老師怎麽可能會說謊,分明是他這小子死不悔改。


    隨後便強摁著他的頭。


    讓他給老師賠禮道歉。


    後來他氣的撥開原身的手,扭頭便跑了出去,如果他真的有那麽一些冤屈的話,那這件事的確很有可能是造成他們母子隔閡的核心。


    不過周洋不知道,在他扭頭走了之後,老師堅決要求他退學的時候,他母親其實有跪著求過老師。


    甚至還磕了好幾個頭。


    隻是學校那邊太過於堅決。


    最終沒有成功罷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人又沒有苦衷,隻是彼此都不清楚罷了。


    “對不起,我那時隻不過是想讓你繼續念書,並不是真的不信你。


    咱們這樣的家庭。


    也隻有念書才有出頭之日。


    不然隻能你老子打工,兒子打工,孫子繼續打工,給別人幹活。


    可惜就算我給他磕頭都沒用。”


    雖然具體情況跟原身想的有很大差別,原身的遺願也根本沒什麽必要完成,但是喬木還是想把原身跟她兒子兩人之間的隔閡消除掉。


    隔閡留的越久越頑固。


    甚至會成為心結。


    老了死了,成心魔都可能。


    能化解當然還是化解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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