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爹她娘的態度和性格,王二丫真的有種肺都要氣炸的感覺。


    她這輩子的爹娘也太窩囊了。


    一個就知道哭,也不敢反抗。


    還有一個悶不吭氣的隻知道幹活,跟個啞巴似的,一句好話都不知道說,在家除了交錢的時候有點存在感,平常時候跟沒這人似的。


    家裏三個閨女被人欺負。


    屁話都憋不出一句。


    要不是她好不容易想辦法鬧分家了,這氣還不知道得受多少年。


    王二丫在一邊生氣,一邊說著話,然後還得不到任何迴應之後。


    終究還是氣餒的不再說了。


    家都已經分了,她現在說再多又能有什麽用,而且她娘連個迴應都不給,一句話不說,就知道哭。


    搞的她跟傻子似的自言自語。


    “二妹,咱們以後怎麽辦!


    我們沒有哥哥弟弟,現在還分家了,以後嫁出去哪還有依靠啊?


    沒娘家依靠的日子可慘了。”


    直到王二丫不再說話,她大姐王大丫這才一臉愁苦,並且略有些埋怨的說道,說起對未來的擔憂。


    先前沒有分家的時候,她們還有堂哥堂弟作為依仗,可是現在分了家,他們嫁出去又能依靠誰呢。


    沒有娘家依靠的女子。


    在婆家的日子可不好過。


    “靠什麽娘家,靠什麽弟弟。


    靠自己不好嗎,要是攤上個沒用的窩囊弟弟或者敗家子哥哥,那還不如沒有呢,隻要自己立得住。


    誰還怕誰啊!”


    王二丫對她姐的擔憂是很不屑的,在末日呆久了的她早就養成了一切靠自己的習慣,至於別人,別說弟弟哥哥了,就是親爹親媽都不一定靠譜,末世裏可沒親情可言。


    除了自己……


    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


    “二妹,你最近變化好大。


    你這些個話都是聽誰說的呀。


    咱們女人家不靠父親,不靠哥哥弟弟又能靠誰呢,三嬸娘她之所以能那麽硬氣,除了生了兩個兒子之外,最主要的不還是因為她有三個哥哥,遇到事願意給她撐腰嗎?


    你再看看張三嬸,她娘家弟弟死的早,父親前幾年也去世了,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多苦啊,任憑婆家怎麽磋磨她都不敢反抗,因為她要是被休的話,連個娘家都沒得迴。


    所以她也隻能受著。


    咱們家本來就沒哥哥弟弟,現在還又因為分家跟大伯三叔他們鬧得不是很愉快,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唉,我未來可怎麽辦啊!”


    相比較於對如今的社會形態還沒有清晰認知的王二丫,土生土長的王大丫對於他們家現在的處境。


    那是格外的清晰明了。


    未來不好說,名聲不好說,反正她要是嫁人的話,日子絕對不會太好過,就算有點嫁妝也沒用,更別說她家也不一定拿得出嫁妝來。


    這麽一想,她就更難過了。


    頓時隻覺得未來一片灰暗。


    “大姐,你怎麽這麽窩囊啊。


    離了男人你就過不了日子了是嗎,咱們這的所有寡婦都死了嗎?


    都過不下去死了嗎?


    不還是有人能活下去嗎?


    隻要不要臉,不要命怕什麽?


    好名聲能當飯吃不成。”


    王二丫並沒有因為她大姐說她變化大有所慌張,隻是依舊很不屑地瞥了一眼她大姐,毫不在乎道。


    在末世裏,隻要能活下去。


    什麽都可以放棄。


    別說名聲了,禮義仁智信,包括任何道德底線,沒有任何是不可以舍棄的,多年的末日生涯,早就已經使得她的三觀和道德底線,初步脫離了普通世界社會道德範疇。


    此時沒有做什麽更過分的事。


    那都是因為她的能力基本被廢的差不多了,需要時間慢慢恢複。


    “二丫,你怎麽能說這些。


    我們怎麽能不要臉……”


    王大丫還想再說些什麽,不過王二丫現在已經沒興趣繼續聽了:


    “算了,跟你說話費事死了。


    你在這安慰安慰娘吧,我出去有事,晚上別給我留飯吃了,我不一定什麽時候迴來,就先這樣吧。”


    所謂話不投機半不多,兩個三觀不同的人又哪能聊得來,在這個世界,王二丫估計壓根就沒聊得來的人,所以她在沒耐心的打斷了她大姐的話後就立刻招唿了聲走了。


    打算看看有沒有賺錢的路子。


    反正她是不打算繼續在這個物產豐富的世界裏吃糠咽菜了,好不容易脫離了末日世界來到了這個正常的世界當中,她當然得想辦法過過好日子,先前沒分家的時候擔心家裏累贅多,所以就一直沒動彈。


    如今分了家。


    她可不得想辦法努力努力。


    就算是從她的空間裏拿點東西出來賣,那她也得去吃一頓好的。


    出門之後,王二丫就腳步匆匆的離開了村子,特地往離村子不遠處的那處深山老林跑去,打算看看有沒有獵物,或者人參鹿茸啥的。


    有的話就弄點到鎮子上換錢。


    沒有再從空間裏想辦法。


    王二丫剛走沒多久,先前一直在低頭抹眼淚的她娘朱慧就立刻收住哭泣聲,趕緊抬頭往外麵張望了下,發現人的確是走了才小聲道:


    “那個妖孽暫時走了嗎?


    大丫,你可千萬別聽那妖孽瞎胡說,她是妖怪,跟我們不一樣。


    哎呀,這日子可怎麽過。


    家裏怎麽就出了這麽個妖孽。


    二丫她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未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瞞住那個妖孽,大丫,我明天就想辦法去給你找婆家,你也別再挑剔了,找到願意要你的,你就趕緊嫁出去吧。


    早日離開咱們家。


    娘也不敢保證那妖孽會做些什麽,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吧,可惜三丫年紀還太小了,不好嫁出去。”


    王二丫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做兒子的或者說做女兒的,不一定能發現母親的變化,可是做母親的,那是很少會發現不了兒女的變化的,古代社會當中更是如此。


    豪門勳貴可能因為母子母女相處時間不長,發現不了這些,或者說即便感覺到不對,也隻會覺得可能是有人從中作祟,影響了孩子。


    但是普通老百姓家幾乎都是朝夕相處,做母親的哪能看不出來孩子有啥變化,王二丫剛醒沒多久。


    她娘朱慧就覺得她這閨女不正常了,隻是開始出於擔心自己女兒的性命和名聲沒敢說,等後來確定之後更是出於畏懼占了她女兒身體的妖魔鬼怪會妖法,更沒敢直說。


    隻有又等那個妖孽走了。


    她才敢跟自家大女兒或者丈夫說說,糾結該怎麽辦等等,至於小女兒,小女兒嘴不嚴,她也沒敢跟小女兒說,一直都瞞著小女兒呢。


    生怕小女兒不小心說漏嘴,被這妖怪知道,害了他們全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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