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南鬥星君心中一動,計上心來,忽作傾聽狀,前身微欠,“哎,帝君您說,聽得見,聽得見!哎,哎,好,好嘞……哥哥,對不住!帝君緊急相召!我們先迴紫微星宮了……有時間來玩啊……”


    說著,一拉北鬥星君,化作兩道光芒,向著北極中天飛去……


    鄭健:“有時間,我現在就有啊!”


    大喊之中,便看到兩道光芒顫抖了一下,然後飛的更高了……


    鄭健搖了搖頭,“拙劣的演技!也就巡水夜叉那傻x才會被你們的演技騙過去吧?”


    想了想,鄭健又向下落去……


    長安城裏,西門大街上。


    袁守誠看著麵前的白衣秀士,眼裏閃過一絲高深莫測之色,“閣下要問什麽?”


    這白衣秀士自然就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涇河龍王了,其輕蔑的看著麵前的袁守誠,沉聲道:“本……我,我來問明天的天氣,你給我預報一下!”


    袁守誠剛準備開口,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嗩呐之音。


    “啦~啦啦~啦啦啦……”


    嗩呐版《漁舟唱晚》!


    袁守誠和涇河龍王聞聲看去,卻發現一個年輕人正拿著一支嗩呐在那吹……


    這年輕人自然就是鄭健了。


    袁守誠:“……”


    鄭健見狀,嗩呐聲一停,“先生,你們別管我,你給這位兄台播報明日天氣,我這給您配樂的!對了,史丹利複合肥提醒您注意天氣變化……”


    袁守誠和涇河龍王相顧愕然……


    涇河龍王訥訥道:“史丹利複合肥是個啥?”


    鄭健擺擺手,“你不懂就……別問!”


    早已準備好怎麽演涇河龍王的袁守誠一瞬間差點演不下去了……


    鄭健說完,又自顧自的吹起來,還別說,這首音樂以嗩呐演繹,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袁守誠無奈的繼續算卦,旋即看著涇河龍王,配著旁邊的《漁舟唱晚》bgm,淡淡道:“雲迷山頂,霧鎖林梢,若占雨澤,準在明朝。”


    涇河龍王聽著帶有bgm的天氣預報,怎麽聽怎麽怪異,耐著性子道:“具體點,幾點下雨,下多少雨?”


    袁守誠看了一眼卦象,道:“明日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涇河龍王剛想說話,bgm忽然一停,就聽到鄭健插嘴道:“哎哎哎,先生先生,您這天氣預報不能這麽報!您得這麽說:明日長安,多雲轉雷陣雨,5~15度,大部地區有中到大雨,局部地區有大到暴雨……”


    袁守誠:“……要不,你來替我算卦?”這人真是個深井冰啊!


    鄭健訕訕的抬起了手裏的嗩呐,“接著說,接著說!我這伴奏還沒結束呢……”


    說完,鄭健又吹吹打打起來。


    袁守誠不住的在心中提醒自己,做完這一單就迴老家結婚……啊呸,不是,是告老還鄉……


    如此想著,袁守誠才算平靜了一些。


    涇河龍王耳朵裏聽著奇奇怪怪但甚為悅耳的曲子,笑道:“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共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沒錯吧!好,明日若真如你所言,一分不差,我送上黃金五十兩作為酬謝,可若有半點偏差,我可不跟你客氣,直接砸了你的攤子,將你趕出長安!”


    袁守城心中暗笑,表麵上卻正襟危坐,淡淡道:“好,明日雨後,盡管來此一會。”


    而此時,鄭健的bgm也到了尾聲……


    吹完最後一個音,鄭健淡淡道:“歡迎收聽本次長安天氣預報,今天的節目就到這裏,讓我們……下次再會。”


    涇河龍王點點頭,旋即大步離開,迴轉涇河水府去了……


    袁守誠橫眼側目看了鄭健半晌,冷哼一聲,收拾攤子,準備下班。


    鄭健笑了笑,“先生算的可真準!”


    袁守誠:“……”


    其實,平時下多少雨,什麽時候下雨,玉帝根本不管,但某些時候玉帝又會下旨幹涉,比如不給鳳仙郡下雨,再比如這個時候安排涇河龍王!


    ……


    卻說涇河龍王迴到了水府,府中的蝦兵蟹將都急忙迎上來,“大王,大王,那算卦的如何?”


    涇河龍王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當他是個高人,卻沒想到是個吹牛的!我乃涇河龍神,掌行雲布雨之事,我故意問他如何下雨,結果他還真的給我預報了一番,還說得水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我便與他打賭,他輸了就滾出長安。”


    龜丞相跟著笑道:“這雨多雨少還不是大王說了算麽?那狗屁道人看來是定然要被趕出長安啦……”


    就在此時,半空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涇河龍王接旨!”


    涇河龍王聞聲抬頭一看,卻是一個金甲天神,手持玉帝旨意而來,趕緊率一眾水族焚香接旨,“老臣在。”


    “敕命八河總,驅雷掣電行;明朝施雨澤,普濟長安城。”


    末了,旨意當中,無論是雲氣、雷時、雨數,竟與袁守誠所言分毫不差。


    涇河龍王接下旨意,隻覺得渾身冰涼,喃喃道:“這世上竟有如此高人,判斷的與陛下旨意完全一致。”


    水族中,有個蝦兵不知怎麽想的,忽然間就有個了點子,於是給涇河龍王出謀劃策道:“大王,無需如此憂慮!咱們不妨將時辰延後,雨數少幾點,不就行了麽?”


    涇河龍王當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對這個餿主意居然滿口答應下來。


    ……


    翌日,長安城上,涇河龍王行雲布雨之時,便改了時辰,又短了雨數。


    西門大官人的長街上,袁守誠坐在攤子裏,仰望天空豆大的雨水,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袁先生,你笑什麽呐?”鄭健突兀的出現在攤子外。


    他撐著一把油脂傘,獨自從悠長,悠長又寂寥的花柳巷子走過來的。


    沒逢著丁香姑娘……


    袁守誠臉色頓時跟吃了大便似的,“怎麽又是你!”


    鄭健嘿嘿一笑,“別管為什麽又是我,問你話呢,你笑什麽呐?”


    袁守誠淡淡道:“既然想知道,坐!稍後便有大戲上演。”


    鄭健欣然坐在袁守誠邊上,靜待雲收雨停。


    直至到了申時,方才雨停,足足晚了一個時辰,而且點數也短了一些。


    片刻後,涇河龍王依舊化作昨日那個白衣秀士,一臉怒容的衝了進來,瞪了一眼袁守誠……以及旁邊的鄭健,旋即便開始一通打砸,邊打邊罵,“好你個妖言惑眾的家夥,雨數、時辰完全不對,算卦不靈,還敢在此高坐,還不趕緊滾出長安?”


    袁守誠怡然不懼,正欲開口,卻不料旁邊鄭健已經率先起身,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居高臨下指著涇河龍王道:“你這個傻x,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們的袁先生,你不是人,你是涇河龍王,公然違抗玉帝旨意,篡改雨時、雨數,剮龍台上有名龍!袁先生,你說呢?”


    袁守誠被鄭健搶了自己的台詞,無語了半晌,隻得道:“他說的……沒錯!”


    涇河龍王這下傻眼了……


    他此時神智陡然一清,這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究竟幹了什麽?


    違抗大天尊旨意!


    就為了與這先生的打賭,自己居然公然篡改了玉帝旨意……


    我涇河水府就這麽缺那五十兩黃金嗎?


    這是為了爭口氣,真的把命直接豁出去了……


    涇河龍王一時間迴想著自己這兩日的所作所為,隻覺得渾身冰涼,麵如死灰……


    “先生……”


    涇河龍王直挺挺的就跪下了,“先生……小龍知錯了!還請先生救我一救吧……”


    袁守誠嘴角剛想上勾,便看到鄭健正直勾勾的看著他,頓時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道:“我……我救你不得!不過,倒是可以指條明路,成與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鄭健聞言,疑惑道:“皂滑?什麽皂滑?”


    袁守誠怒道:“造化!”


    涇河龍王卻不管鄭健,徑直在泥水中膝行上前,絲毫不顧白衣被泥水汙染,苦求道:“還望先生明言。”


    袁守誠道:“明日午時三刻,你將會被人官魏征斬之!想要活下去,唯有帶著月票,去宮中求當今聖上,魏征乃是他的臣子,隻要聖上保你,當有一分生路。”


    涇河龍王大喜,拜謝而去。


    鄭健卻冷笑不止,“袁先生,我好餓,我也想恰飯!”


    袁守誠不明其意,“你這話何意?”


    “袁先生,uu看書 .uukanshu你既是能掐會算,不如咱倆也打個賭如何?”鄭健反問道。


    袁守誠眉頭一挑,“賭什麽?”


    鄭健沉吟了一下,道:“我賭涇河龍王必死,你接否?”


    這叫,走袁守誠的路,叫袁守誠無路可走!


    袁守誠:“……”我特麽當然知道祂必死……你這讓我怎麽接?


    “接是不接?”鄭健笑道。


    “不接!那孽龍罪有應得……”


    “你不是給指了條明路麽……對自己這麽沒信心呐?”鄭健又笑道。


    袁守誠無語了半晌,終於攤牌了:“賤仙閣下,您都來賤了我這麽多次了,您放過我好不好……我這都準備功成身退了,您就別纏著我了行不?”


    “月票拿來,我就準你告老還鄉!”鄭健賤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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