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諾眼神的變化全都被鄭健看在眼裏。


    “嘖嘖,這爛的演技,難怪連老嶽都瞞不過……”


    鄭健心中鄙視,毫不浮誇的說,勞德諾的演技還不如楊天寶和克裏斯吳……


    演技不夠,隻好鄭健自己來湊,鄭健瞄了一眼,計上心來,笑道:“哎,勞師弟稍待,師兄去打水,這好茶得配好水,咱們華山山泉水甘甜凜冽,最是適合不過。”


    勞德諾心中大喜,臉上卻偏偏做作道:“哎,師兄太麻煩了,要不,師兄等著,師弟去打水便是了。”


    鄭健暗笑,故意道:“哦?難得師弟貼心,那師兄便在這等著?”


    勞德諾老臉一僵,臥槽,我就隨口客氣一下啊?怎麽順勢就真的讓我去?


    “這……”


    勞德諾正絞盡腦汁想著,鄭健卻又哈哈一笑,“開玩笑呢,既然是師兄請師弟喝茶,怎麽能讓師弟去打水呢!師弟你等著,師兄去去便迴。”


    勞德諾鬆了口氣,強笑道:“那就,那就勞煩師兄了……”


    鄭健含笑點頭,而後提著水桶便出了門。


    “師弟啊,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怕你不信,師兄這可是直接給你準備的原本秘籍啊……”鄭健出門,迴頭看了一眼閉起來的房門,心中默默道。


    隻有趁著老嶽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讓勞德諾盜走劍譜最為合適!


    房間內,勞德諾小心翼翼的透著門縫往外看,眼看著鄭健提著水桶走遠了,這才趕緊躡手躡腳的靠近了鄭健床榻。


    身為臥底,勞德諾雖然演技不咋的,但素質還可以,小心翼翼的在床榻上摸了摸,很快便在最裏麵摸到了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


    “就是這裏!”


    勞德諾大喜,沒想到事情進行的這麽順利,趕緊將床褥翻開,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包裹。


    懷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勞德諾慢慢解開了包裹,頓時一愣,“嗯?袈裟?怎麽不是秘籍?”


    勞德諾有些茫然,鄭健剛才的緊張沒能逃脫他的觀察,怎麽會隻是一件袈裟呢?


    他將袈裟拿起來,頓時發現背麵隱隱約約有字,翻過去一看,好家夥,密密麻麻都是字跡,借著燭光看過去,立刻在最上首看到了《辟邪劍譜》四個字!


    勞德諾頓時驚得差點跳起來,他的眼睛都開始放光了,“這,這真的是《辟邪劍譜》?”


    江湖上的傳聞,勞德諾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令狐衝等年紀還小,但勞德諾好歹人近中年,自然知曉昔日威震黑白兩道的林遠圖靠的就是《辟邪劍法》。


    再一看,勞德諾的臉頓時變了,“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若非看到袈裟陳舊,字跡也有了年份,勞德諾鐵定認為這是假的!


    可偏偏這件袈裟一看便是有年代了,上麵的字跡也都經曆了時間的積累,一看便絕非偽造出來的新東西。


    “怎麽辦?”


    勞德諾心中有些兩難了,憑他的見識,還不足以判斷這劍譜究竟是真是假,隻能斷定這袈裟是真的。


    “若是真的,哪怕就此逃迴嵩山也絕對值了,可若是假的,豈不是辜負了掌門對我的期望?”勞德諾猶豫不定。


    沉吟了片刻,勞德諾還是決定拚一把,將袈裟包好,而後看著鄭健還未迴來,便立刻溜了出去,連東西也不去收拾,直接趁著夜色下山去了。


    鄭健其實一直在暗中盯著勞德諾,看到其揣著包裹偷偷下山,鄭健心中這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這戲給演的,著實累人。


    ……


    整整等了一夜,估摸著勞德諾已經出了華山地界,鄭健方才裝作匆忙的樣子,衝向老嶽的房間。


    “師父,師父,快開門!”鄭健慌慌張張的喊著。


    “什麽事?”老嶽第一時間就醒了,披著單衣打開房門。


    “師父您先穿好衣服……這事兒不好讓師娘聽到。”後半句,鄭健壓低了聲音。


    老嶽聞言,點了點頭,“你等我一下。”


    片刻後,老嶽出了房門,“什麽事,說吧,還不能讓你師娘知道。”


    鄭健低聲道:“師父,你知道《辟邪劍譜》嗎?”


    老嶽悚然一驚,連忙將鄭健拉著走的更遠一些,確保周圍沒有別人,這才問道:“你從哪聽說《辟邪劍譜》的?”


    鄭健道:“弟子在曆練途中,無意間聽說的,好奇之下,便往福州走了一遭,結果聽說昔年福威鏢局創立者林遠圖靠著這門劍法威震黑白兩道,師父,這劍法真有傳說中那麽厲害?”


    老嶽神情變得嚴肅起來,u看書 .uukansh “豈止是厲害,傳聞中《辟邪劍法》疾如鬼魅,難以測度!先不說這個,然後呢?你還打聽到了什麽?”


    鄭健一拍腦門,滿臉懊喪道:“師父,說起來怪弟子!弟子機緣巧合之下,已經找到了劍譜,本想帶迴來讓您老人家參詳參詳,可今日一見您和師娘,一高興把這茬兒給忘了!結果剛才出去打水的功夫,劍譜就不見了!”


    “什麽?”老嶽頓時提高了聲音,這特麽的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到手的秘籍,你告訴我不翼而飛了?


    若非鄭健自己來提起這件事,老嶽都懷疑鄭健是不是故意藏起來。


    可鄭健直接“坦白”,反而讓老嶽信了幾分。


    “是這樣,我迴來後便將劍譜藏在了床底下,剛藏好,勞師弟便來找我,我就想師兄弟一個多月沒見,正好從福建帶了好茶迴來,便去打山泉水,結果……結果……”鄭健一副痛心疾首,悔之不及的模樣……


    老嶽恍然大悟,“結果劍譜就被偷了?好你個勞德諾,老夫早知道你是嵩山派派來的奸細!不用想,必然是這奸賊偷了劍譜!不行,我得去追迴來,過了多久了?”


    鄭健立刻露出一分驚訝,三分震驚,五分後悔,七分憤怒的表情,“什麽?勞師弟是嵩山派的奸細?”


    老嶽點點頭,“沒錯!說起來也怪為師,一直瞞著你們,想著將計就計,這才出現了如今的局麵……唉,說起來,也不能全怪你!你畢竟還年輕,哪裏知道勞德諾是奸細呢……”


    鄭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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