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月圓之夜。


    雲錦蜷縮在床上,蠱蟲在他體內亂竄,他痛的抱頭猛撞。


    安茜準備好東西連忙跑了進來,看著床上抱頭猛撞的男子,她心痛不已,連忙抱住他。


    月如畫拿著一把匕首一個小罐子走了進來,臉色清冷。


    “師傅,他快疼的受不了啦!你快點”。


    安茜急切出聲,緊緊地抱住他的頭,試圖不讓他傷害到自己的頭。


    “好,他疼的越厲害,說明蠱蟲越煩躁,到時候更好引出來。”


    月如畫說著放下手中的罐子,拿出匕首在燭火下烘烤。


    嗅著她身上的清香,雲錦意識迴籠,他怕傷害到她,便虛弱道:“茜兒,幫我手腳綁住。”


    “不行,等一下要在你手上把蠱蟲引出來。”


    “可是我會傷害到你”。


    安茜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不會,因為你舍不得。”


    短短的幾個字讓雲錦楞在那裏,他確實舍不得,他寧願自己受傷害。


    月如畫的手一抖,心痛的感覺讓他快窒息。


    疼痛襲來,雲錦因她的那句話,把自己的手咬在口中,用來緩解頭上的疼痛。


    鮮血隨著他的牙齒蔓延出來,安茜厲聲嗬斥:“你別咬了,你傻啊!要咬就咬我。”


    “不要,你讓開。”


    雲錦疼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失去理智,安茜急得不行,掏出銀針,插入他頭上亂竄的蠱蟲,蠱蟲吃疼不在動彈。


    安茜想也沒想拿過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劃,鮮血流了出來。


    “師傅,快點。”


    月如畫忙走了過來,握住雲錦的手,用滾燙的匕首在他手上一劃,把雲錦手上的血滴入安茜傷口處,兩股血交融,發出一種奇特的香味。


    隨即雲錦手上的蠱蟲聞到香味,正用力掙紮,試圖把金針掙脫開。


    月如畫扒開金針,蠱蟲飛快的在雲錦身上遊走,朝著傷口處跑去。


    月如畫大叫一聲:“茜兒,準備好金針。”


    “好”


    安茜把手朝著雲錦逼近,另外一隻手握住金針,眼睛始終盯著那如同泥鰍一般亂竄的蠱蟲,眼看著它跑出傷口,在安茜手臂傷口處徘徊,安茜手中的母蠱也探出頭來,兩蠱蟲相互靠近。


    “茜兒,下針。”


    月如畫急聲吼道。


    安茜眸子淩厲,握住金針,飛速的朝著兩隻蠱蟲丟去,蠱蟲被釘住,痛的如同泥鰍一般在原地掙紮。


    月如畫見狀,連忙打開手中的瓶子,把蠱蟲收好。


    安茜鬆了一口氣,在雲錦手裏的那條蠱蟲明顯已經長得很大,要是這次沒引出來,那雲錦可真是死定了。


    雲錦痛的昏迷過去,額頭上全是汗水。


    月如畫看著瓷瓶裏亂竄的兩條蠱蟲道:“終於引出來了,現在就是要讓雲錦去冰寒潭驅毒三天三夜,熬過了,他就會恢複如初。”


    “好,我帶他去。”


    安茜話落,也已經很虛弱,整個人眼皮有些撐不住,最後還沒看一眼雲錦,自己也睡著了。


    月如畫搖搖頭,把她抱在床上,蓋上被子,眼睛再也離不開她。


    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再也不想拿下來。


    眼前的女子,從他第一眼見起就一見鍾情,卻最終還是成為了別人的女人,他在想要是他勇敢一點,沒有那麽多的顧忌,或許她跟他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繼續熟睡,月如畫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收迴。


    起身,再一次看了眼身邊的女人,滿目深情,抱起昏睡的雲錦,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這一夜興許是太累了,雲錦睡得很香,沒了蠱蟲在體內亂竄,他感覺全身都舒服。


    ……


    第二天一大早,月如畫便帶著雲錦安茜去了後山最高處的寒潭,寒潭裏寒潭外冰火兩重天。


    一進入洞口,四處都是玄冰,冷的三人直打哆嗦。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安茜擔心的看向前麵的雲錦,不知道他可受得住這寒潭。


    “到了,就是這不大的寒潭,隻要你能熬過三天三夜,你便會完全康複。”


    月如畫的聲音沒有溫度,在這個寒潭更加冷。


    雲錦對著安茜點了點頭,“你出去吧!這麽一點寒潭難不到我。”


    “不行,我陪你。”


    安茜性格執拗,想做的事就是幾頭牛也拉不走,最後月如畫雲錦兩人勸不了她,便同意她在裏麵。


    因為月如畫的身體本就畏寒,所以不適合待在裏麵,硬是被安茜給推了出去。


    看著雲錦的背影,一雙纖細的手探上去,他下意識地身體僵硬。


    “茜兒,你這是?”


    雲錦疑惑出聲,雖然他很想她幫他脫衣服,可是那是以前,此刻在這裏,冷的牙齒打顫,他實在沒那個心情。


    安茜直接說道:“別想多了,我隻是幫你把外衫脫了”。


    雲錦一臉黑線,他確實想多了,這個時刻竟然想著那事。


    脫去外衫,雲錦走下寒潭,坐下去,整個人開始冷的哆嗦,牙齒緊咬,臉上親青筋暴起。


    三個時辰過去,安茜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又把雲錦的衣服披上,寒潭裏的男子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欲墜,意識到不妙,安茜起身,立馬走下去。


    “相公,相公,醒醒,不能睡,不能睡。”


    安茜抱著他的腰,試圖把身上的溫暖給他,雲錦睜開眼,微微一笑:“我沒事,你趕緊上去,這裏太冷了。”


    “不,我陪你,我不放心。”


    安茜抱著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不願離開。


    “不行,你必須上去。”


    感覺到她身體的冰冷,顫抖,雲錦怒了,她怎麽總愛糟蹋自己身體。


    起身,抱起她朝著岸邊走去。


    安茜固執的想下寒潭,最後被他給攔了下來,本想把她放在岸上,可是意識到她在打顫,衣服也全濕,便直接朝著洞口走去。


    月如畫正守在洞外,看到他們的身影,急忙迎了過來。


    “茜兒怎麽呢?你咋起來了,趕緊下去,這寒潭是不能隨便起來,否則前功盡棄。”


    安茜此刻自責不已,從他身上下來,連忙推著他進去。


    “你快進去,不能起來,師傅都說了會前功盡棄。”


    “好,我這就進去,你也不許進來,聽我的話,跟你師傅迴去,三天後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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