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快,蚊子咬我,我可是光著上衣的。”


    安茜探出被子大聲道:“活該,最好被蚊子咬死。”


    “媳婦,要是咬死了,你可就成為寡婦了。”


    “我不怕,反正跟你清清白白,大不了到時候再找一個。”


    “好,是你說的,那我現在就去找王花花,至少那女人不會拒絕我。”


    說著他直接躲在門外,安茜聽到外麵沒了聲音,對他說的找王花花很生氣,赤腳來到門口,沒動靜。


    她氣的快吐血,妹的,這男人莫不是為了氣她,真找去了吧!


    “喂!相公還在不?”


    沒聲音,沒動靜,心一冷。


    安茜把門一開,緊接著一道身影閃進屋子,她被一溫暖的身體緊緊抱住,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你誆我,騙子。”


    安茜被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一張小臉揪起。


    “那我誆你一輩子可好?”


    “好個屁。”


    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絲毫不客氣,雲錦吃痛,雙臂一鬆,安茜趁機快速的跑到床上,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


    “媳婦,好歹我也是小鮮肉,不帶你這樣糟踐的,改明兒真被其她女人捷足先登,你會哭鼻子的。”


    雲錦不要臉的說道,妄想找點存在感。


    安茜輕嗤一聲:“到時候我就把你一腳踹飛,哭鼻子的變成你。”


    雲錦搖搖頭,吹滅蠟燭,躺在她的身邊,聽著她的唿吸,雲錦睡意全無,每天抱著一道肥肉,卻隻能碰不能吃,隻能看不能摸,他好難。


    ……


    翌日,天氣晴朗。


    安茜店鋪裏的生意越來越好,這小賣鋪可是第一個開到村子裏的店鋪,格外被人稀罕,尤其是賣的大部分都是生活用品。


    洛水村的村民對她賣的這些稀罕玩意可是愛的很,尤其是泡麵,紙,麵條,香皂,肥皂等頗受歡迎,就是那衛生棉,牙刷牙膏沒人要,估摸著大家不會用,安茜尋思著啥時候召集村裏的婦女,給她們來個衛生棉大促銷,保準她們用了不愛用布。


    因為陳寡婦忙著結婚,這店鋪的事就幫不上忙,安茜便讓秦安暫時幫她守著店鋪,她來店裏取了錢就朝著陳家趕去。


    洛水村陳寡婦嫁人的事可謂是村裏的一大喜事,尤其是秦家張燈結彩,雖然是二婚,但張大錘對陳寡婦好的不得了,大紅布,紅燈籠,花轎,嫁衣,迎親隊一樣不少。


    張梅香看著銀子白拉拉的花光,心在滴血,尋思著等陳寡婦嫁進來再討迴來。


    在張有才的震懾下,她完全不敢作妖,皮笑肉不笑的在門口招唿著客人。


    安茜是直接去的陳寡婦家,村裏二婚本是要穿粉色,跟京城的富貴人家娶妾差不多的待遇。


    可是張大錘執意讓她穿紅嫁衣,說她是他這一生,後半世唯一的妻。


    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她也不好推辭,任由媒婆在她身上搗鼓。


    安茜到的時候她已經梳妝打扮好,整個人容光煥發,那還有平時的樣子。


    “嘖嘖!英子姐,怪不得張大錘愛你愛的無法自拔,瞧瞧這身段,這小臉,真是秀色可餐,別說是他了,我都想要親你一口。”


    安茜這話一出,陳寡婦直接羞紅了臉。


    “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快來坐著。”


    安茜順勢坐下,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遞到她的麵前。


    “這是?”


    “禮錢,錢不多,情意重。”


    “使不得,使不得,太多了,而且請你來隻是單純的做客,這錢絕對不能要,要不是你,我也嫁不進張家。”


    陳寡婦推辭,把她的手推迴去,村子裏有錢人送禮也就是一兩銀子,這安茜一出手就十兩,多的離譜,她都不敢收。


    安茜執意把銀子放在她的懷裏:“你若是不收,你這成親,我便不參加了。”


    說著她就起身,陳寡婦推拒不了,眼睛一酸,直接掩麵哭泣。


    “好了好了,別哭了,日子以後會越來越好。”


    陳寡婦停止了哭泣,最後執拗不住安茜便收下了銀子。


    隨著花轎一來,安茜跟著花轎一起進入張家,張梅香對安茜遠遠瞅了幾眼,便被張有才給警告道:“你今天最好不要惹事,要是錘子婚事作罷,老子把你滅了。”


    張有才這一警告,張梅香安分了,把不滿往肚子裏吞。


    就在拜堂之時,徐香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破口大罵。


    “張大錘,你對得起我嗎?”


    “老娘為了你家做牛做馬,你娘讓你把我一休,然後把我丟給鐵柱那光棍,你到過得瀟灑,跟這寡婦暗度陳倉,怪不得這些年來,你都不碰我。”


    “今天我是來討迴公道的,反正嫁給鐵柱那死男人,我已經夠悲催了,他們家為了早點抱上孫子,日日夜夜折騰我,我受夠了,不介意同歸於盡。”


    陳寡婦蓋頭下的手緊緊絞著手絹,安茜知道她緊張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張大錘臉瞬間沉了下來,不耐煩道:“如果你是來做客的,我歡迎,要是來找事的,我不會客氣。”


    “哼!你拽什麽拽?你跟你娘害了我,必須給我一個公道,還有你張小丫,今天你也逃不了。”


    徐香豁出去了,直接坐上高堂,眼神瞪著下麵,客人們都意猶未盡的看著。


    張有才使了個眼色,張梅香接受到信號,那容她在這裏放肆,直接上去,眾目睽睽之下撕扯著她的頭發把她給丟了出去。


    “賤人皮子癢了,來老子家哭喪,你當老娘是瞎的。”


    張有才也不坐著,叫人喚來了鐵柱,鐵柱喝醉了酒昏昏沉沉的,這一來看到自己媳婦鬼哭狼嚎的朝著人家新郎哭喊,氣不打一處來。


    輪起拳頭,直接把她揍倒,還不忘記拽著她迴家。


    一邊走一邊怒吼:“賤人就知道你不會安分守己,嫁給老子了還想著前夫。”


    “你當我傻還是蠢,看我迴家不收拾你。”


    “連個蛋都不會下,你還翻了天不成。”


    罵罵咧咧的聲音在洛水村路口一直迴蕩,直到兩個人身影消失。


    這邊安茜吃了飯便直接迴了家,而雲錦也不在,一問才知道他去山上打獵,說冬天快到了,天氣寒,要給安茜獵一條純白的雪狐,做一條襖子給她穿。


    這到讓她有些感動,到了晚上天剛黑,雲錦就扛著一隻死了的雪狐走了迴來。


    這一路上可是有好多人看著,一個二個眼紅極了,這雪狐好肥,尤其是那身皮毛一看就是上等狐皮,這可是重金都賣不來的。


    看著他風塵仆仆的樣子,安茜有些心疼,做好他最愛吃的肉包子,又煮了一碗蔥油麵,炒了個小炒,吃飽喝足,他舒服的打了一個嗝。


    又匆匆的洗了澡,吹燈上床,把安茜抱在懷裏。


    好久沒打獵,全身酸痛,不過隻要能抱著小媳婦,他就滿意。


    借著月光,安茜正好看到他的下巴,光滑白皙,棱角分明。


    唿吸溫熱,滿滿的陽剛之氣。


    安茜不由覺得安心,動了動脖子他難受的用手錘了錘。


    “怎麽呢?酸不酸?”


    “酸,你不知道那雪狐多難打,我整整瞪在灌木叢裏一天才等到,而且這雪狐很狡猾,不容易逮到。”


    他淡淡說著,黑夜裏眼睛散發出星星點點的光。


    安茜心口一動,立馬翻身坐起:“你趴著,我給你按摩一下。”


    “好”,順勢趴著,安茜的手在他肩膀按著。


    小媳婦的按摩技術是真的厲害,經過她的一雙巧手按摩,他身上的酸痛消失了很多。


    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一扯,直接抱在懷裏。


    “還沒按摩完麽!”


    “不用按摩了,怕你累著,睡吧!”


    話落,雲錦在她嘴上親了一口,安茜還在忐忑著,生怕他忍不住要了自己,沒想到他的唿吸聲就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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