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哀歎,讓安茜睜開眼睛,她本就睡眠淺,又因為在部隊,整個人就敏感,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能知道。


    黑夜中,透過月光,她能看到旁邊的男子在盯著她。


    “還沒睡?”


    “睡不著。”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愁緒,讓安茜的眉頭皺了起來。


    她此刻恨極了自己不能聽到他的心裏話,不懂為什麽?這讀心術一麵對他就失去了作用。


    “為什麽?想什麽呢?”


    “沒什麽。”


    他轉過身,不想讓她看到他心中的煩悶,畢竟他是因為今晚她的抗拒,他才……


    安茜雙肘撐起,把他的臉扳過來,強迫他看向自己。


    “別動,睡覺,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男人嘴巴一張一合,黑夜中一雙眼睛璀璨奪目。


    安茜腦子一抽,笑道:“不怕,你可怕我吃了你。”


    話落,她直接俯身上去,就這樣吻在他的嘴唇上。


    暖暖的,軟軟的,很舒服。


    蜻蜓點水,淺嚐輒止,她看著他淺笑盈盈。


    雲錦被她這大膽的動作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黑夜中他睜大眼睛,身體僵硬,手抓住被子,無處安放。


    安茜親了一口,得意極了,看這男人嚇得微張嘴巴的樣子她就好笑,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太好看了,她完全招架不住。


    雲錦眸光灼灼,緊緊地盯著上方大膽的女人。


    “你想做啥?”


    滿臉防備,如同一隻受驚的小貓。


    “怕啥,我又不會吃了你。”


    安茜笑意盈盈,這男人太羞澀了。


    “我會吃了你。”


    他翻身就把安茜壓在床上,彼此的心瘋狂跳動,在黑夜中是那麽清晰,雲錦灼灼的看向她,撫上她的頭發,就這樣吻了上去。


    安茜震驚過後,懵了,這男人對吻是不是有誤解?


    就這樣蜻蜓點水,要麽就是吻著臉不動。


    一看就不專業,極其生澀,雖說她也沒吻過,可至少跟秦賀那廝來了兩下,感覺完全不一樣。


    黑夜中,安茜猛然睜開眼睛,這男人口中的馨香竟跟秦賀一模一樣。


    就這樣生澀的吻了許久,僅限嘴皮,雲錦才翻身躺在床上。


    這就完了?


    安茜有些無語,還不如不吻了。


    算了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她還不信拿不下這廝。


    這吻過以後,雲錦竟然片刻就睡著,而安茜睡意全無,這是打算把她撩完,放著不管啊!


    ……


    第二天,安茜拖著一對熊貓眼起的床,而旁邊的男子卻睡得意猶未盡,連起身都笑意盈盈。


    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安茜心情也自然好。


    洗漱完,吃了牛奶麵包,雲錦看向安茜道“媳婦,你是不是打算去村裏?”


    “是啊!去看看店,然後給秦安看看病。”


    她笑著迴答,不知道為啥?看著眼前晃悠悠的俊臉,她心情就好。


    “我陪你去。”


    話落,他便執著她的手,安茜本還覺得不自在,看他自然而然地握住也沒掙紮,任由他牽著。


    雲錦其實是有目的的,像她這樣的小媳婦,長得漂亮,惦記的人很多,就拿那鐵柱來說,得不到不罷休。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握住那婚書昭告一下,這女人是有主的。


    安茜不知道他的打算,兩人來到村子裏,這手牽著手,引來了好多人的圍觀。


    尤其是未婚的女人們,站在路邊,一雙憤恨的眼睛看向安茜,幾人一夥三個一群在一邊小聲嘀咕,指指點點。


    沒想到這傻子變好了以後,竟然這麽有魅力不說,換上白衣服還這麽好看,看得一個個心癢難耐。


    安茜得意的跟在他的身後,看著這一個二個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目光,她挺享受。


    就喜歡看這些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樣子。


    這兩人走著,正好碰到張梅香,看著他們牽著手,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鐵柱最近幾天因為沒娶到這女人,在她家賴著不走,說什麽,要是不娶到這女人誓不罷休。


    她到好,小日子過得那麽滋潤,聽說還開起小賣鋪,她到要來看看啥叫小賣鋪。


    “光天化日之下,不要臉,勾肩搭背,真不恥。”


    張梅香憤憤不平,憑啥她就能有這麽美的男子作陪。


    雲錦眸子一暗,眼底風起雲湧。


    安茜笑道:“這就不要臉了,那這樣呢?”


    說著她直接跳在雲錦身上,嘴就吻了上去,還不忘記用丁香小舌在他鼻尖處一勾,她嘚瑟挑釁,今天她就要氣死她。


    這模樣好孩子氣,雲錦不由笑出了聲。


    “別笑,淡定些。”


    她輕輕地點了點他的頭。


    旁邊的女人們都驚唿出聲,這也太辣眼了吧!好親熱啊!


    “男未婚女未嫁,就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你們兩個該沉河。”


    張梅香指著安茜,臉色青黑,看著她那嘚瑟樣,她就整個人不好了。


    安茜也沒生氣,直接攀上他的脖子,溫柔似水的看著雲錦道:“沉河?我親我男人怎麽呢?光明正大,誰敢沉河?”


    “你還裝,你兩個連婚書都沒有,還在這裏扮演什麽恩愛夫妻。”


    “死丫頭,我跟你說,人家鐵柱還在我家裏等著了,你趕緊跟我去,好好跟人家迴家過日子。”


    “不要拋頭露麵了,他家條件好,你嫁過去也餓不到,不像有些人,你還要養著他,除了一張臉毫無用處。”


    這話說的,雲錦瞬間炸毛,悄悄地掏出一顆糖果,直直地朝著她的大腿丟去。


    張梅香受疼,整個人驚叫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旁邊過路的人都一驚,這好好滴,咋說跪就跪。


    安茜了然,悄悄地對雲錦豎起大拇指。


    “娘,你咋給我行這麽大的禮,快起來。”


    安茜說著從雲錦身上跳下,直接走到張梅香身前,試圖拉她起來。


    明麵上是拉,實際上是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起來。


    張梅香把額頭上的汗水一擦,怒吼一聲:“滾蛋。”


    雲錦再一次用糖果打在她的大腿處,張梅香一個疼痛直接趴在地上。


    “是誰?老娘的腿差點斷了。”


    張梅香大驚失色,四處看看,這才把視線放到雲錦身上。


    “死丫頭,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打我。”


    安茜嘲諷一笑:“娘,你可別給我潑髒水,是你自己跪下的,關我屁事。”


    “還有那死光棍,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我男人是他,諾,這是喜糖,忘記給你了。”


    說著安茜把一把喜糖掏出來丟到張梅香腳下,又對著旁邊圍觀的人群吆喝一聲:“來,來,我跟我男人成親了許久,還沒給大家送過喜糖,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就把喜糖給大家吧!”


    果然這一吆喝,所有的人都跑了過來,安茜抓起那袋子喜糖朝著張梅香丟去,旁邊的人一擁而至,紛紛朝著張梅香撲去。


    這喜糖在農村可是稀罕物,貧窮的家庭一般隻有過年結婚才能吃到這稀罕物,尤其這喜糖,寓意很好。


    張梅香始料未及,隨著糖丟在她的身上,這些個村婦如同豺狼虎豹一般紛紛朝著她撲去,連衣領裏掉的都不放過,直接伸手就進她衣服裏去翻找,把她肚兜都扯出來丟在一邊。


    “大家別客氣,吃好喝好,喜糖每人都有。”


    安茜再一次把喜糖丟到張梅香頭上,她那手一丟一個準。


    眼看著徐梅香被人撕扯衣服,撕扯著頭發,壓的鬼哭狼嚎的樣子,安茜心情就倍兒好,直接拉起雲錦就朝著小賣鋪走去。


    張梅香經過這一遭,心情可鬱悶了,全身的衣服本就洗的發白,穿了好幾年,硬生生被這些人給撕扯壞了。


    她握住手中的那顆糖果,這可是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下的,她那孫子都快一年沒吃過糖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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