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我寧願一輩子不解蠱毒。”


    他話中有話,臉上帶著淡淡的愁緒,正因為這樣,安茜頓時臉垮了下來。


    她為他用身體培育母蠱,而他卻自暴自棄,安茜在他身邊坐下,不客氣的拿起他的手,給他號脈。


    “你的蠱毒,如果不解,最多一年,你便死了,化成一團血水,你覺得解還是不解?”


    雲錦深邃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看著她的眼睛,小聲道:“如果我死了,你可會傷心?”


    “你說呢?笨蛋。”


    安茜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垂下眼簾,翻炒著鍋裏的菜,薄荷牛肉的香氣傳了過來,她深吸一口氣,好久沒吃到這麽美味的火鍋了。


    雲錦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心情豁然開朗。


    “我決定了,不死了,我要解毒。”


    “為何?”


    她抬起頭,璀璨的眼睛看向他。


    “因為不想看到你難過。”


    “……”


    安茜有些不自在的癟癟嘴,她這是被撩了嗎?


    還是他在表白?


    “你是在跟我表白?”


    安茜不可思議的問道,內心竟然有些激動。


    雲錦被她這問題嚇得嘴巴微張,許久後才迴神:“我隻是不想看到你救不了我而難過。”


    “切,放心,你的蠱毒我定能解,你的命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來保護你。”


    雲錦幽深的眸子看著她,火光襯托下的女人很美,她有一種自信,那種渾身散發魅力的自信,讓她整個人都熠熠生輝,他在迴味她說的話。


    我決定了,從今以後我來保護你。


    雲錦心口的冰雪漸漸融化,心口仿佛被溫暖鋪滿,內心深處毫無波動的冰雪瞬間炸開,被熱氣鋪滿。


    從來都是他保護別人,從來就沒有一人對他說過,我來保護你。


    小時候皇兄說:“你別指望任何人保護你,能保護你的隻有自己,所以你必須強大。”


    南宮流雲說:“錦,以後你來保護我好不好?”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有一種溫暖叫做我來保護你。


    雲錦就這樣呆呆地看著她,眼中有前所未有的溫柔。


    安茜隨口一說,沒想到這男人就盯了她好久,她不自覺的全身燥熱起來,臉頰發紅,隻好解釋道:“我是說你應該相信我的醫術,如果不相信我,那月如畫,你總該相信了吧!”


    “我信你,從未質疑。”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在臉上綻放,俊美絕倫。


    安茜再一次被他的笑迷住了,就這樣花癡的看著他,連手中的鍋鏟都掉在鍋裏。


    “哐啷”一聲巨響,隨著鍋鏟掉在鍋裏,滾燙的湯汁濺了起來,濺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雲錦心口一緊,想也沒想,直接抱起她朝著河邊跑去。


    “喂!你幹嘛?”


    她縮在他的懷裏,掙紮著,無濟於事。


    “別動,小心我把你丟下去。”


    話落,他一掌拍在她的纖腰上。


    安茜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他精致的下巴,剛剛他的那一巴掌,像極了秦賀。


    雲錦把她放在岸邊,握住她的手伸進冰冷的河水裏,疼痛感逐漸消失,她就這樣看著他,任由他幫她清洗傷口,上藥。


    “很痛吧!你就不能小心些,總讓人擔心。”


    他俊美的臉有些心疼,語氣微怒,雙眸緊緊地盯著她的手,心疼地為她上藥。


    安茜一把扯過她的手,笑道:“我沒事了,走吃飯去吧!”


    “好!”


    這一頓飯,噠噠識趣的吃完,悄然迴到空間,為他們騰出地方,氣氛有些曖昧,兩人尷尬的吃著飯,沒人打破沉默。


    在他炙熱的目光下,安茜嚇得逃了出來,看著山下的村子,她拚命的拍著胸脯,吸氣,唿氣。


    這雲錦今天莫不是吃錯藥了?感覺不一樣。


    那麽溫柔,那麽深情,那眼神都快把她淹了。


    站了一小會,她便又朝著山下走去,手裏提著空間取出來的牛奶,雞蛋,麵包,豬肉,布鞋準備上陳寡婦家一趟。


    想起早上虎子凍的通紅的腳丫,她就不忍心。


    ……


    陳寡婦去地裏幹活,不在家,家裏隻有虎子一人,他穿著一雙開了嘴的布鞋走了出來開門,一看到安茜他就激動道“嬢嬢,你找我娘嗎?她不在。”


    “我找你,這是給你的。”


    安茜嫣然一笑,把手中的東西放在虎子的手裏。


    虎子錯愕,雙手提著東西好奇道:“嬢嬢,這是什麽東西?可以吃嗎?”


    “當然可以,這是吸的。”


    說著她扯開牛奶,拿出一瓶,把吸管塞進去,遞在他麵前。


    虎子好奇的含著吸管,一吸,醇香濃鬱的奶香味在他嘴裏充斥著,他眼睛大亮,從來沒有喝過這麽美味的東西。


    “好喝,嬢嬢這些我留給娘喝,謝謝嬢嬢”。


    虎子開心的給安茜鞠了個躬,提著東西朝著屋裏走去,陳寡婦剛迴來就遇到安茜。


    “小丫你咋來了?”


    “給你送點東西來。”


    “這怎麽好意思?你等著我去拿隻口袋,今天剛挖的地瓜,可好吃了。”


    陳寡婦說著放下鋤頭,放下那背簍地瓜。


    “不用了,不用了。”


    “一定要等著,家裏沒啥好的,除了地瓜吃不完,真的沒啥送你的,你可別嫌棄。”


    陳寡婦跑著走進屋子,片刻後拿了一個小口袋,把背簍的地瓜倒了一半在袋子裏。


    最後安茜推拒不了,扛著她的地瓜朝著山上走去。


    因為地瓜太多,又很重,初始她還覺得沒事,這山路爬的太多,她竟然有些吃力,還好雲錦等在那裏,一把接過她肩頭上的東西就朝著家走去。


    安茜跟在身後,甜蜜在心頭縈繞,難道這就是日落而出,日落而息,這樣簡單的生活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


    ……


    夜幕降臨,安茜最近睡眠一向很好,也睡得比較早。


    到是雲錦,自從腦海裏淤血清除後,他總在想京都的事,腦海裏尋思著如何報仇?導致他經常睡眠不足。


    他坐在洞口,裏麵一人一蟲睡的打唿嚕,忽然他一陣頭疼,心口處仿佛被什麽吞噬了一般,那種劇烈的疼痛感讓他使勁的捶打心口。


    他忍住疼,起身,想離開洞口,不讓安茜看到他此刻的窘迫,卻因為痛到失去理智,腳踩在洞口的鍋盆上,整個人摔倒在地,他捂住心口,蜷縮在那裏,頭上大汗淋漓,硬是沒有吭聲。


    睡夢中安茜被鍋落地的聲音吵醒,她起身下意識地看向雲錦的床,上麵除了噠噠,沒人,心中有些不安,穿好鞋子,連衣服都未披就朝著外麵尋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蜷縮在地上的雲錦,她連忙跑過去,把他抱在懷裏。


    手探上他的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睛,看著他的手捂住心口,安茜探上他的衣服,想把他上衣解開,卻被他冰冷的手給握住。


    “不要,男女授受不親。”


    雲錦睜開眼睛,他的手有些顫抖,嘴唇青黑。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這個,醫者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安茜按住他的手,執意的把他衣服打開,他白皙的胸膛上被一條黑色的線占據,那條線在他身體內亂竄。


    蠱蟲?


    安茜暗叫一聲不好,抬起頭,天上的月亮格外圓,她知道了,今晚是月圓之夜,蠱蟲在體內會異常活躍。


    “怎麽迴事?”


    雲錦握住拳頭,大腦已經失去理智,他的指甲狠狠鑲進皮肉,生怕傷害到安茜。


    “沒事,今夜是月圓之夜,蠱蟲比較活躍,在你體內四處遊走,所以會產生劇烈的疼痛。”


    “走,我們進去,我給你止痛。”


    安茜扶起他,把他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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