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曆十年春,大唐五虎為帥,領軍十萬之數,從瀚海道兵發,入沙陀而攻薛延陀。


    同年,北唐李承乾任命李績為帥,領軍十萬從雲州出兵,與大唐一同攻入薛延陀,並且已下國犯上之罪,另起兵馬五萬,由牛達進為帥,出兵倭國,造海船數百。


    前後不過一月時間,五虎領軍相繼攻下沙陀、安北等地,與北唐之軍合兵一處。


    “後生可畏,當真是後生可畏!”北唐統帥李績遇見秦懷英等人的第一麵除了誇讚再無他意。


    秦懷英卻黑了臉“李帥,我唐軍浴血,你北唐卻隔岸觀火,寓意何為?”照約定,北唐才是主力,所有打下來的土地,都應該歸北唐所有。


    李績笑道:“你該稱我為叔父!”


    “嘩”大唐軍士瞬間舉槍,麵對帳中北唐之人,“你們北唐不打算要土地了是嗎?”李崇義笑看李績一副姿姿作態,心中雖有怒,卻不敢輕易發泄。


    “此言有誤,我北唐軍一直在打仗,可惜薛延陀軍隊太過於瘋狂,死守安北,難以攻下。”李績眼中閃過一絲溫怒,當年的毛頭小子都爬到自己頭上,實在不爽。


    帳中似五虎等大唐將,對於北唐如此對待戰事,除了憤怒之外,很想順道滅了北唐十萬軍隊。


    至於北唐為何如此,還真不是李承乾下的令,去了一趟大唐,卻不知朝中隱隱分為了兩個派係,都對北唐和大唐的關係產生了質疑。北唐早先可是被稱之為大唐的,再看如今,被大唐壓得難以抬頭,似那幫文人世家子怎能心甘情願,在他們看來,北唐就該壓過大唐。


    很不巧的是,李績被迫劃分到了其中一個派係,此次攻薛延陀,便是試探大唐的第一步。


    秦懷英命手下收起槍,“李帥,懷英雖然是小輩,但也是大唐統帥,你如此這般,後果隻怕難以承擔!”


    “笑話,李績行事,於心無愧!”李績自然不爽。


    “告辭!”秦懷英卻懶得陪他繼續玩下去了,率人迴營,同時下令“凡有北唐軍敢接手大唐戰勝之城,殺!”將在外,爭得就是國麵。


    這一消息被李績聽到,心中暗道不好,趕忙命人去書信迴長安,信中言,大唐帥秦懷英,任意妄為,不允北唐軍接手城池,還把其中多處寫成了北唐軍所占。


    秦懷英那邊,也將事情上報迴了華夏,李承天接到的第一時間,就給第一軍下令,入境姚州、雅州等劍南道四州,全麵封鎖城池,進入一級備戰!


    蘇烈自請,任命主帥,同行還有新建的海軍第一軍,意為操練之意。


    “海軍第二軍,由鬆讚接手,七日後,入薛延陀接引秦懷英等人!”


    有時候,一個矛盾會帶來無窮大的後果,李承天覺得,若無李承乾下令,李績不敢如此動作,而李承乾則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再想緩和雙方關係時,朝中百官卻呈現了反對。


    “告訴朕,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李承乾滿臉怒色,奉李績之命歸長安的信使此刻卻滿頭大汗趴在殿中。


    “是,是大唐軍,他們不願歸還我國之土!”


    李承乾上去就是一腳“再不說實話,朕誅你九族!”


    “陛下,陛下饒命,饒命啊!”信使一聽就嚇癱了。“是李國公,他下令部隊駐足,不準進攻,要等大唐的軍全部拿下薛延陀,在交接城池!”


    “混賬!拖出去斬了!”李承乾怒看朝堂百官“拿了大唐所有圖紙,卻不想喂出了白眼狼!”百官戚戚,有人上柬“陛下,臣以為,北唐不欠大唐,雙唐起戰攻薛延陀,說到底,還是那李承天一人之仇,何須廢我北唐軍卒性命?待大唐將薛延陀全部攻下之後,再派兵接手可好?”


    李承乾從侍衛手中奪過劍刃,當朝刮下剛剛說話那人的一隻耳,“不出兵,大唐會準許北唐輕易接手薛延陀萬裏之土?一群蠢貨,拖下去全家為奴!”


    手拿白布擦拭劍刃,“到底是老了,太蠢,太愚!”


    “陛下,單憑大唐,何以與我北唐為敵,臣以為,當起戰,我大唐百姓千萬,何懼那大唐三十軍卒?”


    “陛下,國辱當前,且看當初,我北唐當以大唐之稱,不過十年,大唐變成了北唐,何苦由摘?臣以為,當與大唐一戰,奪迴我唐之榮譽!”


    “陛下,大唐官員輕狂,肆意辱我北唐臣,臣以為當戰!”


    “陛下,圖紙,不過是他李承天對於北唐的補償罷了,有此圖紙,最多三年,大唐必將是我唐口中之食,臣以為,此時無需再看他人之眼色,揚我北唐國威!”


    “陛下......”


    李承乾看著一個個出列的百官,什麽時候北唐臣子這麽有骨氣了?其中不乏有隨同自己一同入長安的百官,要說侮辱,大唐臣子所作所為確實很是過分,但李承乾明白,北唐打不過大唐,這不是人口就能取勝的,至於圖紙?真以為得到就能造出來嗎?工部那群蠢貨現在還沒看懂其中任何一張!


    “此事再議,退朝!”李承乾捂著胸口,神情很是痛苦。


    百官無法,隻能告退,但其中近半官員,眼露失望之色,隨後轉換成一種狂熱,這種狂熱,不是為了國家,像是對一個人的狂熱。


    第二日,大唐出兵劍南道,消息傳至朝堂,李承乾將奏則狠狠摔倒殿中“昨日言之起戰者,朕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告老,朕準你還鄉;二是領軍,與大唐軍浴血一戰!”


    朝堂上鴉雀無聲,大唐的反應太快了,快到北唐根本沒辦法反應過來,隻能又暫時退朝。


    李承乾喚來李治“六弟,朕不在長安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治搖頭“臣弟不知。”低頭俯身,李承乾並未看到他眼中的野心。


    這麽多年了,你是皇帝,又怎會去考慮我?當初我與你同歸長安,立誓將大唐發揚光大,可不過幾年時間,你就給了我一個閑職,當真是我李治的好兄長啊!大唐變成了北唐,你當為首罪!


    李承乾歎息道:“隻怕有人暗中勾結了部分官員。哼,可笑,一群蠢貨罷了,不提了!來,六弟,今日宮中備了酒宴,與朕共飲一番。”


    “是!”


    兩人在書殿之中擺了大桌,對飲而坐,這個來自於李承天的習慣,在長安城中一直能保留下來的,隻有皇宮。


    一杯接一杯,李承乾此刻眼角多了些淚痕“父皇身體安康,承天過幾年也要和兜子成親,青雀和恪兒每日也在幹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唯有你,六弟,為兄一直希望,待我離去之後,接手北唐。”


    “皇兄這是說甚,太子殿下文韜武略洋洋精通,當即大寶!”李治不明白李承乾話中含義,真假三分,還是小心為妙。


    “象兒?他不行,守成之輩,六弟,你聽我言。為兄一直在想,父傳子,子傳孫,究竟對北唐好嗎?先賢多以禪讓,非心懷天下之雄主,又怎能為我北唐之帝位!”


    “六弟,你要準備好,為兄隻怕,時日無多了。”


    “六弟,為兄恨啊,若是當年,讓位與承天,何苦兩唐現世,引得現今之局麵。”


    “六......”李承乾醉了,他不知道自己酒後之言對李治造成的影響。


    李治無王位,早先被李二賜了瀚海王,然而這個稱唿在無封地的情況下,一文不值。李承乾上位之後,不敢違背父命,給李治賜封的是國公,隻有等到李二辭世之後,才能換成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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