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


    第二日一早,李承天和李泰二人喚來了犬吠一郎,商討如何交易之事。


    “貴使,我大唐巨炮我大唐現有......”李泰重複把昨天對拔灼所言再次重複一遍,不過在與如何交易方麵進行了變化。


    “鐵礦出產的生鐵,每五萬斤,可換0-3型巨炮一門,每一萬斤可換步槍一把,彈藥另談。”


    犬吠一郎聽後苦惱道:“倭國也是缺少鐵礦,在下殊不知從何為大人們尋來生鐵。”


    李泰張嘴就想說高句麗三國有,但被李承天眼色阻止“貴使,薛延陀以馬屁耕牛於我大唐,不知倭國能帶來多少馬屁耕牛呢?”


    “這......”犬吠一郎更是無言,心道倭國那麽遠給你運馬牛,一次才能運多少?


    於是,又暫且擱淺交易之事,李承天很大方地告訴犬吠一郎,何時想好再談也不遲。


    犬吠一郎大步走在華夏城路上,心中思考著生鐵之事該如何是好。


    “本店新上美酒,各位客官歡迎進店一品咯!”


    不遠處一家酒樓小二對外喊客,犬吠一郎正是苦惱之時,確有飲酒之心,便走入那酒樓之中,落座三兩位看裝扮似乎不是唐人。犬吠一郎好奇,莫非有他國之使來此商談事情?要了個靠近他們的位置,點了幾分小菜一探子酒,側耳聽之。


    “這次去百濟,哥哥我可是賺大了!”


    “不知哥哥到底跑到百濟作甚?”


    “唉,兄弟你是不知,這百濟新羅三國之內有黃金!”


    “黃金?真的?”


    就連犬吠一郎也是停下了喝酒,繼續偷聽,若是百濟三國之內出現大量黃金,那就證明其中有金礦。


    “雖不是,亦不遠矣!”


    “哥哥,莫要吊人胃口可好?”


    “生鐵,大量的生鐵,哥哥我就是從百濟國內收了一批生鐵,運迴華夏轉手,賺了三倍的價錢!”


    “怎會如此之多?生鐵價格並不貴啊!”


    犬吠一郎沒有再聽下去,他知道那男子想說什麽,華夏城的生鐵價格是不貴,但其他國家的生鐵更便宜,看樣子不過隻是兩麵倒手罷了。繼續喝自己的酒,晚上一定要找一家藝園放鬆一下。


    “什麽?你說那兒有鐵礦!”這時旁坐男子驚唿,嚇了眾人一跳,同伴趕忙捂住他的嘴“你要死啊,要是都知道了,我還如何賺錢?”


    犬吠一郎放了酒杯,起身來到那三人桌上,“剛剛聽聞這兄弟所言百濟、新羅高句麗三國之境內有鐵礦?”


    “哪有,我兄弟喝糊塗了。”居中略顯年長的男人對著犬吠一郎笑道,但看他閃躲的眼神來說,這怕這事可能是真。匆匆喝完杯中之酒,再也待不下去,犬吠趕迴賓客樓,心中愈加謹慎起來,百濟三國之境有鐵礦,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若這三國撤銷與偽唐的臣屬關係,並沿水路一路南下到新唐交易武器,又該如何是好?


    其實李承天不知,現在的倭國島上並非隻有倭國一家獨大,更有熊襲和隼人兩組占據著一半領土。


    犬吠一郎把自己這次所攜帶的珠寶全部換成了華夏幣,倒是不少足夠二十萬元,第二日把這二十萬元全部交給了李泰。


    李承天為安齊心,笑道:“為使者帶兩門0-3型巨炮,四十顆炮彈,外加一把自動步槍,攜彈夾十把!”隻要你買了一次,絕對距離第二次就不遠了。命人把犬吠一郎安全的送離了大唐邊境。


    “二哥,為何這倭人今日如此急切?”


    李承天笑曰“天機不可泄露!”邁著大步去尋姬天愛了。


    再說偽唐,李佑返迴長安將諸事報於李二,“逆子!”


    李二這才知道李承天等人未死甚至連李承乾都還活著,雷霆之怒,拍案提劍,一時間皇宮各處靜啞無聲,沒人願意此刻去碰李二的眉頭。


    “他究竟想做什麽?一唐雙分?秦瓊等人竟然都支持他?”李佑離開,李二靜坐書房之中命人不許打擾,李承天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觀音婢、承乾、青雀、再加上麗質,等等......”李二命人去尋前些日子被自己關起的兜子,卻被告知人去樓空,李承乾暗中把兜子調換出來。怒問侍衛為何出宮檢查時如此疏忽?侍衛如實把當日李佑言辱李承乾之事相告,並強調當時李承乾麵如土色。


    “隻怕當時早已死心了吧,怪不得要在朝堂上言辱諸臣,原來早就放棄!”在一想,李承天又是如何與李承乾通氣的呢?


    李二著急房玄齡、長孫無忌、李世績和魏征四人議事殿中,將新唐之事告知眾臣,幾人麵麵相窺,暗道武王殿下手段不凡,竟然短短時間內整合建起一國。


    “諸卿可有見解?”李二張嘴問。


    魏征柬道:“臣以為,陛下當派人與楚王殿下取得聯係,好言相勸其複歸唐土,否則大唐將會名存實亡!”還有一句話就是,如今大唐境中糧食產量瞬間降低,突增大量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之中。


    長孫無忌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隻要妹子無事就好,至於議事?還是趕快批了自己的辭官之奏吧。


    李世績思慮後問道:“敢問陛下,如今那新唐之中有多少帶甲之數?”


    李二語塞,半響才答“十萬有餘,且濮部已盡歸其掌握。”


    李世績暗道不好,武王的才能,若有十萬成軍,必為強軍,隻怕巨炮、步槍數目不少。


    這些人裏麵最老實的房玄齡終於開口“陛下,臣以為,此時早已不是言兩唐之時,如今我大唐國力突降,周圍虎視眈眈者甚多。新唐之消息若傳於國內,隻怕必有稱王者,還需提早防範。”


    這也正是李二所發愁的問題,如今到底該如何是好。


    殿外侍衛來報“陛下,太子殿下未歸東宮,領人去青怡坊喝酒,與店家發生口角,殺人二十三位。”


    “押入大理寺反省!”李二本就心煩意亂,怎成想這李佑還火上添油。


    旁邊四臣眼中更是沉寂之色,陛下年老昏庸,太子所托非人,隻怕這大唐,亡也。


    “房玄齡與魏征二人為使,入新唐,勸解大唐武王複歸國本!”李二下令,將房玄齡和魏征派了出去。


    “臣,領旨!”兩臣心中發苦,實不知該如何勸解那位“武王”殿下。


    李世績和長孫無忌更想去,但是李二不準,隻得作罷。


    “退下吧,三日後前往吐蕃道,沿途可去劍南道尋李靖派兵護衛。”


    四臣告退,李二獨居在書房中,伸手從暗格中取出一球體,正是早年間李承天送與他的全息地圖影像,再次旋轉打開。


    看著巧奪天工遍布房間的星球全貌,“朕總以為你不爭,不成想,一爭便險些讓大唐陷入深淵之中。不過好在,你終究還是走上了帝王之路。”像是自語,更像是對著那全息影像所言。“若你早爭多好?大唐需要一位雄主!唉,怪朕從未與你說清楚,反倒令你我二人如今形同陌路,房玄齡和魏征我會送給你,就看你如何使用了。”


    關上全息影像,再次恢複成盛怒之樣。


    “陛下,佑兒究竟犯了何事?怎會被抓入大理寺?”陰皇後哭嚷著跑進殿內。


    “身為一國太子跑去喝花酒,還與他人發生口角,怒殺二十三人,佑兒?朕可從未想過有如此子嗣!”李二絕不相信陰皇後沒有打聽清楚就跑來找自己,這不過是探聽自己究竟是何打算罷了,一個短視的女人和一個廢物般的太子。真想觀音婢和天兒,可惜,今生隻怕不能再見。


    “陛下,佑兒年少,稍有衝動也可原諒,不如放了他?”見李二怒氣似乎不是很足,陰皇後便想將李佑放出,盡快封了群臣之口,否則群臣進諫太子無德,自己和李佑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會淪為泡影。


    “此事怎能輪到你這一婦人多嘴!”李二瞪目道,心想這陰皇後終究不如觀音婢,或者說,二者天差地別。


    陰皇後一看自己竟惹得陛下不喜,隻好作罷“臣妾知錯,還望陛下恕罪,勿要傷及龍體。”


    “差遠了。”李二莫名說出一句後,不顧陰皇後自己走出,不知今晚又要去哪位宮嬪之處休息。


    “差遠了?”陰皇後麵色陰沉,不斷思考這句話之含義,是言自己不如長孫氏還是指李佑?若是自己不如長孫氏倒還罷了,這事她自己心知肚明。但若是說李佑,那可真是不妙,宮中皇子數位,相當太子者更多。


    “李佑,你怎會如此愚蠢?身為太子還敢去喝花酒?”


    李佑也是後悔莫及,自己本想偷溜出去小喝幾口,畢竟未當太子之前一直如此,早已養成習慣,卻不料今日喝多之後,聽得旁坐有人言武王之事,再細想自己在新唐所受之辱,當即怒火中心,拔刀殺人。此刻思之,悔之晚矣!


    房玄齡和魏征在歸家之後,收到李二遣暗衛送來的密信,信中言道讓其帶家人混入使團,一同進入新唐,從此不必再歸長安。


    魏征在家中來迴渡步,長歎一口氣“陛下好計謀,臣敬服!”


    房玄齡則更加苦惱,如何帶家人混入使團?房遺直、房遺愛連夜被召迴府內,命其當晚與家人喬莊一番,第二日將一同離開長安。


    房遺愛苦笑,如今高陽已下嫁,自己與她尚未同房,怎能勸服這位對自己冷眼相關的“妻子”?但老父既然已言至此處,此事定為李二下令,他知道自己老子可沒這個膽子攜全家逃走。老實迴到駙馬府上,派侍女喚醒了本已進入夢鄉的高陽,高陽麵見房遺愛本想怒罵,但見其臉色冷清,壓下怒氣問他究竟何事。


    “明日一早,喬裝成農婦,與我一同離開長安!”房遺愛沒有多言,話畢起身離開,丟下了對此萬分疑惑的高陽,侍女言,駙馬剛從房府歸來。高陽想細問清楚,但房遺愛並不像多言,一時間疑惑重重,性子雖有頑劣之際,但高陽還算清楚身為婦人該做之事。雖說這駙馬有些懦弱,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在的高陽還很稚嫩,非是史書上那膽大妄為之人。


    朝陽高懸,魏征和房玄齡二人身著官衣頭前並列行走,互望了一眼,對方身後的車隊,相視一笑。


    使團離京六日後,群臣才發現,房家兩位公子和魏家公子都未出府半步,就連公主高陽也如消失了一般。世家之臣不急於稟報,更希望他們都離開大唐之境,如此才算明證言順,畢竟兩家家人若是外出遊玩就稟告聖上,隻會引起聖上猜忌之心。


    長孫無忌等老臣也都是閉口不言,這兩家中子嗣並無出色之人,如今為謀出路,多年交情怎會阻止,隻怕連李二都不曾想到,兩家人離開的如此順利。


    順利嗎?就差雞飛狗跳了,高陽路上得知要去新唐,當即奇怪道何為新唐,房遺愛不言,高陽當即就想返迴長安,房遺愛隻能強勢將她按住,“家父言,武王殿下未死,就在新唐!”高陽這才老實下來,並未計較房遺愛身壓自己之事,畢竟自己早為他妻,心思反倒飄到了李承天身上。“二哥真的沒死嗎?”要說長安承天殿中常客,麗質、高陽二人為首,兜子次之,接下來才是皇子兄弟。


    得到房遺愛萬般保障,高陽這才按下性子,趴在房遺愛懷中痛哭,房遺愛終究不是真傻,二人耳邊私語一日未下馬車,關係貼近不少。


    使團到達劍南道,兩人麵見李靖,李靖問“為何如此多人?”


    魏征取出一封書信交於李靖,李靖看後驚道:“陛下這是?”


    “不知,不問,不聽。”讓房玄齡三個詞壓下震驚,李靖苦笑“兩位算是脫離苦海了。”


    房魏二人笑而不語,隻是這種事很難輪到李靖頭上,畢竟李靖名聲太高,大唐軍神並非擺設,去了新唐,李承天未必敢用。不過,李靖可帶兵維護兩人一同前往新唐,也算是探查一番,迴頭要密報李二的。


    進入那半個歸入新唐的劍南道州府時,眼前滿是驚訝之色,此城之內皆稱唐人,但此唐非彼唐,言陛下之唐偽唐,並稱武王為元首。


    麵見城主,告知目的,被安排先等待一陣,需上報外交部秦瓊部長。


    “秦瓊?部長?他不是久病之身?”李靖張嘴問道。


    城主便簡單為幾人介紹了一番新唐各臣所居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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