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禾!”讓本就暗怒地李二更加怒火中燒。


    李承天笑道:“沒關係,我走之後,大唐再無一人!”說罷再不言。


    這句話猶如一桶冷水澆在李二頭頂,瞬間清醒“你這是何意?”


    “全.民.陪.葬!”李承天一字一頓,如硬拳打在李二和所有在場之人心上。


    楚王衛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王玉禾當即大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安排家業,不如與殿下一同上路。”


    “你可是大唐皇子!”李二怕了,因為他從來不知道李承天到底有多少手段,李承天的話讓他迴憶起蝗災之日,那揮手覆滅蝗蟲之能。


    “所以我留下了楚王莊和吐蕃道!”


    “朕是你的父皇!”


    “你不配,送客!”數百名楚王衛把李二團團圍住,隻留下那通往莊外的出口。


    李二來時心中千般考慮,卻始終無法想到李承天的決絕,他何時變成了如此模樣?李二並未考慮李承天變成這副模樣是因他而起。


    皇後沒有離開,或者說長孫氏並未離開。


    李承天問:“你為何不走?”


    “吾兒在此,為娘何去何從?”沒有再多去看李二一眼,對於這位心狠手辣的夫君,心中早已絕望。


    當李二下令廢棄皇後之令的時候,舉世震驚,有人打聽到,皇後與陛下同去楚王莊,隻有陛下一人領著護衛出來時,心中十分懷疑。


    太子與魏王吳王三人進宮多次麵聖,問之母後所在,皆被李二轟趕出宮。


    魏王李泰聽人言,母後身在楚王莊,連夜趕至求見,長孫氏見後第一句話便是“百姓皆言我有三子,太子、武王、魏王,教導有功,盡皆為我大唐天驕,可誰人能知,我二子武王,少年聰慧卻被妒,流放於邊境。天下之人皆虧欠與他,卻不知;被世人稱為舉世賢王,卻不過一少年;為我大唐開疆擴土,卻換來重病之身;吾心愧之,殘生用以照顧我兒!”


    這時,李泰才知道,李承天重病在身,怕時日無多,後又問李二聖旨為何意?


    長孫氏笑道:“今日起,我不在為你們兄弟之母後,事因不必再問。”


    李泰將消息告知李承乾,同時怒道:“二皇兄廢了,你可滿意否?”言語中對於這位“大哥”已是失望之極,母後未言李承天因何重病,但李泰和李承乾都知道,那就是李二。


    當日,李泰府中飲酒尋醉,李承乾入宮直柬陛下當善待楚王,否則天下人必將寒心,被同樣醉酒李二怒罵,賞三十杖滾出宮。


    幾日後,李二接見了剛從自家府中省親完畢的秦懷英五人。


    秦懷英怒問:“陛下因何闖楚王莊?殿下難道不能落得一個好下場?”


    “朕不安心,你們於朕而言,太過危險!”李二實話實說。


    秦懷英指著兄弟四人笑道:“今日,我五人本該按照殿下之前吩咐,效忠陛下,如今看來,吾等不敢。請陛下辭去吾等郡公之位,放吾等迴歸楚王莊。”


    不想李二卻是有些吃驚:“他讓你們效忠與我?”


    程處默冷聲道:“出莊前,殿下吩咐,吾等本打算省親結束便來麵見陛下,如今看來,再無可能!”


    “為何?不是出自他之口?爾等為何不尊?”


    “因為,你不配!”


    這是李二第二次聽到你不配三個字,想怒卻怒不出來,因為他害怕,當日李承天之言還曆曆在目,他可以讓全大唐陪葬,這事十有八九是真,再加上如今他不過一快死之人,若計較過多當真把他惹急,恐大唐再無寧日。


    柴令武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扔到地上,與兄弟幾人同時離宮,信上言:父皇,兒臣自知不得君心被君妒,心中不恨。如今懷英五人送與陛下,望陛下念往日之功,善待。


    公主們聽到消息後趕忙前來阻攔,“二哥不是讓夫君等人效忠父皇?為何要歸楚王莊?”


    秦懷英笑看著麗質問道:“夫人,願意與為夫一同踏上黃泉否?”


    麗質短暫的語塞後,笑道:“自當相隨。”兩人牽手離開。


    其餘幾位公主似乎也明白了什麽,但她們卻沒有麗質的勇氣,駐足不前。


    程處默對豫章施禮道:“還望公主原諒草民多有冒犯。”頭也不迴,眼中卻是淚光閃現。


    豫章猶豫片刻後,看著這深宮內院,突然明白了什麽,趕忙追上怒道:“為何不等我!”


    程處默哈哈大笑,不理會豫章撒氣如撒嬌般打在自己身上的粉嫩拳頭。


    至於其他三人,公主並未迴應,三人苦笑,同時離開,不再留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麗質與豫章本就在預料之外,五人早就考慮清楚,自己這輩子與殿下上過山,打過仗,殺過番人成郡公;開過疆,擴過土,更是睡過公主炕。


    等到三人離開後,這三位公主才明白,這是要與父皇斷絕關係,雖然很羨慕麗質和豫章的灑脫,但她們更擔心自己的未來。


    殊不知,李二聽到此消息後,把這三位公主全部禁在了深宮之中,從今往後不得再踏出宮門一步,三位公主淚如雨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大唐貞觀曆十一年,李二與李承天正式決裂!


    同年,吐蕃道正式脫離大唐,自立門戶。一時間朝堂震動,百姓民怨不斷。薛延陀首領夷人派使入吐蕃,麵見讚普鬆讚幹布,商討兩家結盟共抗大唐。鬆讚幹布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李二欲派人奪迴吐蕃道,奈何將領們無人願戰,最後侯君集領軍五萬,反攻吐蕃道。


    大戰在即,更是驚掉了無數人眼球,三萬步槍出吐蕃,蘇烈揚名天下驚。一戰覆滅唐軍五萬人,侯君集被俘後放迴,同時帶來一封書信“殿下無事,大唐無事,殿下有事,大唐,必亡!”


    李二朝堂怒道:“吐蕃道步槍三萬把,蘇烈隱而不報,如今領軍反唐,當真可惡!”


    更令人害怕的事情發生,大唐無數良田莫名被毀,傳揚大唐的仙種顆粒無收。


    官匠坊造槍不理,引起明火,導致火藥爆炸,坊中萬人喪命於此,同時失去的,還有步槍的製作方法。


    李二知道這些事是李承天做的,卻找不出借口,更害怕吐蕃道當真來攻,隻得隱忍並派人去楚王莊重新求步槍的製造之法。


    所有事情都好像與楚王莊無關,李二不敢下手,其他人更不敢去打探。求步槍製法的人被斬下頭顱立在莊外立威,李二假裝不知。


    楚王莊內,正殿。


    “可安排好了?”李承天問王玉禾。


    王玉禾點頭道:“當然!”


    李承天神秘一笑,今後天高海闊任鳥飛,大唐,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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