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等將都感到愕然,吳王怎麽在這個時候與徐軍師開玩笑?


    而且這玩笑,明顯帶著濃濃的葷味兒。


    或許徐懷錦沒聽出來,但在場的都是有經曆的,懂的都懂。


    朱元璋的左眼皮一跳,三孫的口氣很急切,不像是在與徐家丫頭開玩笑。


    咱倒是希望三孫在開玩笑。


    三孫能開玩笑,就證明他的心態還沒亂、情緒還沒有崩。


    但三孫口氣很急,說明事情很緊迫。


    還有更加嚴重的事情!


    難不成,胡人要把天山以北都搞成死地?


    「馬,滑,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似乎有解決辦法!」


    「馬蹄,滑,滑溜溜,溜溜滑!」


    “吳王,我建議,讓歸附軍負責找馬!”毛易提出了建議。


    朱元璋正聽在關鍵處呢,此時,毛易提出了建議,打亂了三孫的思路!


    三孫說他“似乎有解決辦法”,正在想呢,毛易你卻亂提建議!


    “毛,”朱允璋的聲音很大,馬上又降低了聲高:“毛指揮,別說話,聽吳王的。”


    常升道:“咦,毛易,不賴不賴!讓歸附軍負責找馬,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歸附軍也不能全都放出去。放出去的話,他們都跑光了,再也不迴來了!”常森立馬補充。


    “對,比方說一個部族,留下一部分,其他的都出去找馬。”


    “歸附軍他們出去,最容易找到部族。找到部族,就能找到馬!”


    毛易也興奮起來。


    毛易本來是想把歸附軍全部殺掉的,結果被否決了。


    於是,毛易苦苦思索,最後還是從歸附軍身上做文章。


    “不行,他們出去找馬,讓他們帶馬,還是不帶馬?帶馬,要麽被毒死,要麽人家不迴來了。”


    平安道:“就算留在我們這裏有人質,他們也不怕。因為,他們也知道我們不會輕易殺俘。”


    毛易沉默了。


    本來馬就不多,如果讓歸附軍騎著馬找馬,可能損失更大。


    如果不讓歸附軍騎馬,他們步行的話,能走多遠?


    恐怕還沒找到部族,就先凍死餓死了。


    “毛易不錯不錯,雖說沒有可行性,但是大家都在積極想辦法!”


    朱允熥表揚了一下毛易:“不要怕講錯,也不要怕被人笑話而不敢講。一人計短,眾人計長。以後我們就是要充分爭論,甚至是臉紅脖子粗,但這都是為了勝利!”


    「咦,我剛才想到哪裏了?」


    「腦子是怎麽了,當機了?」


    「好像是想到了辦法,怎麽突然又沒了?」


    朱元璋聽到這裏,氣鼓鼓地瞪著毛易!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別看三孫表揚你了!


    豈不知你已經打斷了三孫的思路!


    明明三孫馬上就要想出辦法,卻被你毛易給攪和了!


    下來再找你算帳!


    三孫忘了剛才想到哪裏了,那咱就提醒提醒他。


    “徐軍師,剛才作那首詩叫什麽來著,交河,滑什麽的。”朱元璋出聲道。


    常升一聽,生氣了:“畢千戶,你為老不尊啊,怎麽能這樣呢?”


    朱元璋一看,又是常升!


    這個不長眼的常升,今天怨咱不給吳王下跪,現在又來找自己的茬了!


    “開國公,你這是什麽意思?”朱元璋沉聲道。


    常升的牛眼一瞪:“畢千戶,交.合,滑,這種虎狼之詞、無恥之語,你也說得出口?”


    “我告訴你畢千戶,徐軍師,隻有吳王可以,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天啊,老舅,你這也太沒文化了吧?!」


    「交河,你硬生生聽成了交.合!」


    「徐軍師,隻有我可以,其他人不要想?」


    「老舅,徐軍師跟我,根本沒有可能啊!」


    「徐懷錦的父親是徐增壽,徐增壽是朱棣的鐵杆粉絲。」


    「徐懷錦的姑姑是朱棣的老婆。」


    「徐懷錦哪怕是迷戀於我的玉樹臨風,她也得考慮一下家庭背景啊。」


    朱元璋一聽,原來,徐增壽是朱棣的鐵杆粉絲!


    原來,徐家居然不是鐵板一塊!


    咱知道,徐祖輝對二孫很好,哪知道徐增壽居然與朱棣交好。


    「我記得朱允炆即位後,懷疑燕王朱棣反,曾向徐增壽發問。」


    「徐增壽說:燕王和朱標同氣,富貴已極,怎麽可能還造反呢?」


    「但實際上,徐增壽多次把京中的部署都秘密告訴了朱棣,為建文帝所發覺。」


    「燕軍渡過長江後,朱允炆當麵質問,徐增壽不能迴答。朱允炆一怒之下,親手持劍,將徐增壽當場誅殺。」


    朱元璋顧不上常升剛才的諷刺了,一下子沉浸在三孫的心聲之中。


    應天的形勢太複雜了!


    二孫居然能被徐增壽給騙了!


    難怪,最後四子靖難成功,奪得皇帝之位。


    前些日子,三孫心聲透露,朱棣派出鄭和的無敵艦隊七下西洋,任務之一是尋找朱允炆的下落。


    看來,朱允炆是偷偷逃走了。


    最少,朱允炆沒有被四子殺了。


    沒有骨肉相殘,對咱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毛易看到朱元璋麵對常升如此諷刺居然毫不在意,不由得佩服起來。


    陛下就是陛下呀,心胸還是比常人豁達!


    這樣就好了,作為一個千戶,在這些將軍們麵前,根本沒有地位可言。


    特別是在開國公眼中,一個千戶,啥也不算。


    在這裏站著的,也就陛下現在的身份最低了。


    當然,在外圍警戒的劉海旺和其他火器營軍士不算在內。


    開國公等人生氣之時,得找個撒氣的對象,作為地位最低的千戶,當然就成了他們的首選。


    陛下要想苟住,就必須適應這種情況。


    現在,陛下能夠很好地控製情緒了!


    過去,咱精神高度緊張,要隨時做好解圍的準備。


    今後,不用了。


    此時,朱允熥不說話了,仰起頭看著天空。


    朱元璋這才想起來,不是說馬、滑什麽的嗎?


    剛才三孫的思路怎麽又扯到徐懷錦、徐增壽身上了?


    剛才三孫說什麽滑溜溜,溜溜滑?


    “徐軍師,我們不妨再玩一次飛花令,所說詩文,或帶馬字,或帶滑字,或帶溜字,如何?”朱元璋提出一個建議。


    徐懷錦雖不明白朱元璋是啥意思,但明顯感到他沒有調戲自己的意思。


    他這麽做可能隻是為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調節一下大家的情緒。


    盡管麵臨著極大的困難和危險,但也不能一直這麽繃著。


    徐懷錦點頭同意:“我先來,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白居易。”


    朱元璋道:“交河城邊鳥飛絕,輪台路上馬蹄滑。岑參。”


    常升道:“畢千戶,你這是作弊。這詩,剛才徐軍師念過的。”


    朱元璋道:“徐軍師念此詩在前,飛花令在後,有什麽不妥嗎?”


    常升語塞,心想,這個畢千戶怎麽如此大膽?並且,還很狡猾!


    輪到朱允熥了。


    朱允熥笑道:“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


    徐懷錦道:“這,這也是詩?”


    「哈哈,想起來了!阿勒泰,洞穴!」


    「老子找到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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