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付玉玲才從陳牧的屋子裏出來。


    外頭寒廬峰的眾人看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此久,這女子又生得如此水靈,天生麗質,眾人不禁聚在一起議論。


    付玉玲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見到這一幕,於是惡狠狠地盯著眾人:“看什麽看!小心本姑娘挖掉你們的眼睛!”


    眾人嚇了個激靈,這女子咋看著水靈,性格卻如同小辣椒似的。


    付玉玲徑直出了寒廬峰,按照陳牧交代的,著手準備某件事去了。


    陳牧拿著煉製出來的望霞丹,此丹色澤橙紅,外表圓潤,散發著一股有人的芬香。


    陳牧將望霞丹放入嘴中,吞了下去。


    這丹藥入口即化,變成許多星星點點流入了陳牧的丹田之中。


    刹那間,陳牧就感覺渾身發熱。


    他立刻盤坐,開始默念心法。


    原來一直停滯不前的修為,在藥力的作用下,開始提升。


    霞氣境,第三階,正是要開丹田,使丹田變得更廣闊。


    這些星星點點的藥力,融入丹田之中,被其慢慢吸收後,丹田的邊緣開始不斷散開往外擴。


    半個時辰,藥力才全部耗盡。


    陳牧接著又服下了第二顆!


    ……


    陳牧根本就不怕丹藥的消耗,當付玉玲給其煉製的丹藥全都消耗光後。


    陳牧自己也開始著手煉製丹藥。


    有了付玉玲手把手的教導,陳牧知道了控火的指法,所以煉丹的成功率大大提升。


    幾乎能達到每煉三爐,就有兩爐成功的,隻有一爐是失敗的。


    剛開始煉製的品質還很差,漸漸地,煉製出來的品質變得越來越高。


    陳牧丹爐旁邊堆滿了成品望霞丹的藥瓶。


    煉丹練累了,陳牧就開始服用丹藥進行修煉。


    在這種不惜成本地狂灌丹藥的方式下,陳牧的修為一路高歌猛進。


    修為達到了霞氣境二階頂峰,丹田比之原來擴大的兩倍有餘,實力更是邁上了一個新台階。


    隻差一步,就要到達三階了。


    陳牧拿出一瓶丹藥,正準備一鼓作氣把修為搞上去,這時候,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陳牧皺著眉頭,關鍵時候被人打擾,心情很是煩悶。


    “什麽事?”陳牧問道。


    “陳長老,外……麵。”說話的人支支吾吾的,聲音顫抖。


    “外麵怎麽了。”


    “五峰的人都派了弟子前來,指名要見你。”


    “哦?”


    來者不善。


    陳牧心想。


    但是必須去會會,若是現在繼續修煉萬一到時候這些人硬闖進來就更麻煩了。


    陳牧起身,整理好衣衫,隨著屋外的弟子一同前往了寒廬峰的山門。


    此時外頭站著五個人,三男兩女。


    每一個都都氣度不凡,男的風流倜儻,女的仙子縹緲,最弱者都有鴻宇境四階。


    一看就知道是暮天宗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


    “你就是紮男?”一個鴻宇境五階的女子疑惑地看著陳牧。


    這個女子陳牧見過,正是當日在紫青峰見到的首席大弟子卿絲雨,剛進階到鴻宇境五階。


    陳牧在打量卿絲雨的時候,卿絲雨也在打量陳牧。


    她皺起了眉頭,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弱很多,絲毫不像是傳聞中那般厲害。


    陳牧跟隨目光望去,看到了倉木峰的首席大弟子何誌斌。


    何誌斌滿眼殺意地看著陳牧,陳牧卻裝出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不知諸位找在下何事?”陳牧語氣不卑不亢。


    “何不請我們進去坐下再談。”卿絲雨淡淡笑道。


    陳牧皺起了眉頭,五個人,來頭都不簡單,每一個恐怕都能單獨打敗他。


    “怎麽,陳牧,你怕了不成?”何誌斌戲虐道。


    “五峰對我寒廬峰向來百般欺淩,為使門下弟子不受到傷害,任何人來此,皆要說明原因方可入內。別說諸位是首席大弟子,就算是你們各峰長老來此,也要稟明來由!”陳牧笑道。


    他才不會收到何誌斌的激將。


    “大膽!”何誌斌身上爆發出了鴻宇境四階的氣勢,朝著陳牧身上壓去。


    陳牧渾身一震,同樣放出身上的氣勢。


    修為到了霞氣境二階巔峰,體內真氣越發渾厚,肉身也變得比原來更加凝實了。


    五個人皺了皺眉,這陳牧硬接下了何誌斌的氣勢,完全沒有落入下風。


    “且慢,我們來此,不是來生是非的,隻是暮天宗多了位青年才俊,所以我們才想來此認識一番。”卿絲雨笑道。


    何誌斌和陳牧同時收斂了身上的氣息。


    陳牧琢磨了一陣,覺得五人來此,恐怕就是想探一探他的虛實。


    若是一直緊閉大門,恐怕日後還有更多人要來生事。


    何不就此張開大門,讓這五人知難而退,之後那些蒼蠅老鼠想來生事也得掂量掂量。


    “既然姑娘這麽說了,在下再將諸位拒之門外,就有點不近人情了。還請入內吧!”


    陳牧做了個請的手勢,將眾人引入了寒廬峰內。


    寒廬峰的弟子一見到五個氣勢如此之強的人進來,全都躲迴了屋中不敢出來。


    陳牧悠哉悠哉地走在前頭,帶著眾人上到了寒廬峰峰頂。


    這裏滿天飛雪,氣溫寒冷。


    但是六人都是強者,自然不懼嚴寒。


    陳牧在中間升起了篝火,將茶壺放置其上。


    又拿出幾個蒲團分給眾人。


    大家圍繞著篝火坐下。


    陳牧從儲物袋中,拿出六個茶杯,望天空一拋。


    這五個茶杯就慢慢地飛到了每個人的身前。


    “劈裏啪啦”火苗燒著木材的聲音。


    六個人就這樣安靜地坐著,誰也不說話。


    茶水燒好,陳牧正要伸手拿燒水壺給每個人斟茶。


    這時候,在場除了卿絲雨外的另一個女子開口了。


    “牧兄,小女子乃秀蓮峰首席大弟子張若雪,自幼習得茶藝,何不讓我為各位泡上一壺。”


    此女桃花粉麵,紅唇飽滿,兩根青絲從額前卷曲垂下,明眸眉目異常動人。


    說話細聲細語,惹人喜愛。


    “請!”陳牧笑道。


    “獻醜了。”張若雪淡淡一笑。


    她一番手,數朵枯幹的桃花便出現在掌心之中。


    她手心一震,枯幹的桃花便懸浮到了眾人的額前。


    接著,張若雪屈指一彈,“當”的一聲,篝火中間的爐蓋被震開,一團滾燙的水湧了出來。


    張若雪纖纖玉手輕輕一撥,這些水便分成六份朝著各人的額前飛去。


    “滴!”


    這些水一觸碰到枯幹的桃花,這些桃花立即舒展開,仿佛恢複了生命力一般。


    花瓣開始生長出來,根莖也變得嫩綠。


    漸漸地,桃花越來越鮮豔,竟成了未枯幹前的模樣,就像剛從樹上采摘下來的一般。


    最終,六朵桃花連同熱水一同墜入了各人的茶杯之中,一滴都沒有灑落。


    妙!


    陳牧心中不禁感歎。


    陳牧正要端起茶杯嚐一嚐味道。


    “牧兄且慢。”張若雪笑著阻止道。


    “嗯?”陳牧放下了茶杯。


    “小女子不僅精通茶藝,還精通下毒,這六杯當中有一杯已經被小女子在不知不覺中下了毒。”張若雪淡笑道。


    “哦?”陳牧眉毛一揚。


    “牧兄修為乃我們之中最低,便由你在六杯茶中先做選擇如何?”張若雪用眉目盯著陳牧。


    “如此也好。”陳牧淡淡一笑。


    他沒有猶豫,既然幾人來試探他,他便大大方方地接受試探。


    這張若雪既然敢讓他選擇,那就說明不管陳牧選擇哪一杯,都必定是有毒的。


    至於她是如何做到的,陳牧自然不清楚。


    也許她每一杯都下了毒,她事前就給了其他幾人解藥也說不定。


    陳牧淡淡一笑,拿起了自己身前的這一杯。


    “不必選擇了,我相信若雪姑娘這般美豔動人,想必也不會是什麽蛇蠍心腸之輩會要毒害在下。”陳牧話中帶話說道,暗諷張若雪是蛇蠍心腸。


    張若雪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眼神有些冰冷地看著陳牧。


    “既然牧兄選擇了,我們且一同飲下。”張若雪說道。


    其他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拿起自己身前的茶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茶水,然後齊刷刷地看向陳牧。


    “牧兄為何還不飲茶?”卿絲雨笑問。


    “該不會是怕被毒死吧?”何誌斌嗤笑道。“我們五人喝下的,都沒有毒,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如果害怕,向我們五峰低個頭,認個錯,說不定你還能免於一死。”


    幾人不善的眼神逼視著陳牧。


    陳牧哈哈一笑,輕輕用手拂掉了即將落入杯中的雪花。


    他放到鼻前聞了聞,忍不住讚道:“清香撲鼻,溫潤淡雅,好茶。”


    “裝模作樣。”何誌斌冷哼道。


    陳牧輕輕將茶放到嘴巴,喝了下去,神情仿佛還在細細品味一般。


    五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


    此時,毒素順著陳牧的咽喉流了下去。


    他感到體內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並便隨著強烈的刺痛感。


    但是,紫淬果淬煉過的肉身再次顯威。


    上次荷花護法的毒缽就被這肉身排除過,所以陳牧才有信心飲下這杯毒茶。


    雖然毒性要比那毒缽高很多,讓陳牧身體感受到了強烈的不適,但是陳牧默默運功,用真氣護著經絡,所以這些毒沒有對陳牧身體造成太多的傷害。


    不一會,這些毒很快就順著陳牧的汗液排了出來。


    “果然是好茶。”


    陳牧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幾人看了看陳牧,又看了看張若雪。


    張若雪也是皺起了眉頭,想不到陳牧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要不是來之前峰內長輩交代,要留陳牧一條性命,她絕不會隻下那麽輕的毒。


    這下倒好,陳牧一點事兒都沒有!這下自己可是出了大糗!


    “哈哈哈哈!”陳牧直勾勾地看著張若雪。“我就說若雪姑娘這麽貌美如花,怎會舍得毒害我。想必是對在下動了惻隱之心。若非今日第一次咱們相識,別人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若雪姑娘對在下動了芳心。”


    “陳牧!你……”張若雪滿臉通紅,陳牧這話乃是赤裸裸的調戲!


    隨後,張若雪望向陳牧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打從進入暮天宗以來,還沒有男人敢跟她這麽說話!這陳牧的調戲之言,觸了她的逆鱗!


    “既然若雪姑娘不舍得毒害在下,那麽在下也破例,繼續讓寒廬峰的弟子為秀蓮峰的人洗衣。”陳牧笑道。


    眾人一陣疑惑,陳牧這是搞的哪出?


    “聽說秀蓮峰的弟子全是女子。”陳牧微微一笑。“今後你們的貼身衣物,就全包給我們寒廬峰了。”


    聽到“貼身衣物”四個字,張若雪腦袋“嗡”地一炸,臉色越發通紅。


    “紮男!找死!”張若雪再也忍不住,直接拔劍,就要衝向陳牧。


    “紮的就是你,晚上等著,看我紮不紮你就完了。”陳牧嗤笑道。


    “住手!”卿絲雨攔住張若是。“此次我們來此,是找牧兄坐而論道的!”


    陳牧嗬嗬一笑,自顧自地倒上一杯茶。


    他向來不吃虧,張若雪要毒害他,他打不過張若雪,但嘴上可饒不了她。


    “好茶啊,好茶,和你一樣,茶裏茶氣。”陳牧一邊品茶,一邊眼神微眯地看向張若雪。


    似乎要將對方望個通透。


    看到陳牧這般肆無忌憚的眼神,張若雪銀牙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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