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冷笑,眼前之人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他敢肯定如果沒有給出滿意的答複,他們三人很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


    蕭衍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本公子姓肖,名言。和田縣人氏。”


    掌櫃恭維道:“原來是肖公子,久仰大名!不知肖公子家仆為何無辜毆打我店內之人。”


    蕭衍看著掌櫃的恭維態度,蕭衍不屑一顧,久仰大名個屁,但是也從掌櫃語氣中聽出一絲冷意。


    “這狗東西,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本公子來這裏自然是手癢癢,閑來無事耍一耍,沒想到這狗東西攔著我等,不讓本公子進去。”


    蕭衍的語氣簡直和囂張紈絝子弟一模一樣,身後的林仲賢看的一愣一愣的。


    作為這裏的掌櫃,眼光自然十分毒辣,看到蕭衍身上穿戴的都是價值不菲,尤其是腰間的玉佩,他沒估錯的話少數也要三五百兩。


    這是頭肥羊!


    還是一個容易挨宰的肥羊!


    僅僅幾秒鍾時間,這個掌櫃就已經做出了判斷。


    眼神之中的戾氣一掃而空,反而是滿麵春風,伸出手挽住蕭衍的手臂:“肖公子,在下管教不嚴,來人,給肖公子上茶。”


    身旁的陳義看到掌櫃的舉動,心裏一驚,本能的要製止。


    蕭衍連忙用眼神阻止陳義,嘴裏麵說道。


    “喝茶?什麽茶本公子沒喝過?快給本公子介紹介紹玩法。”


    蕭衍一伸手,身後的林仲賢秒懂,遞給蕭衍一個巨大的包裹,入手一沉。


    “哐當!”


    蕭衍直接將包裹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甚至將一茶杯震落在地。


    “嘩啦啦”


    隨之而來的是銀兩摩擦發出的清脆聲音,蕭衍將包裹解開,一個由銀子堆成的小山華麗麗的的衝擊周圍的人群,甚至有不少輸的上頭的人眼冒精光,貪婪的看了過去。


    至此掌櫃徹底放下心來,看到蕭衍的一舉一動,心裏默默給蕭衍打上了幾個標簽,紈絝,錢多,沒有城府。


    “來人,幫肖公子把銀子兌換成籌碼。”


    掌櫃頓時滿臉笑意,粗略一看少說也要三四百兩,隨後給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恭敬的帶著蕭衍進入賭坊之中。


    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那個被陳義打翻在地的小廝一眼。


    就是這麽冷冰。


    對於蕭衍這個超級貴賓客戶,掌櫃自然是服務周到,百依百應,親自把蕭衍引入後堂。


    蕭衍路過大堂之時,暗中觀察起來,大堂內不少的賭客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莊家手裏的骰子,嘴裏麵大喊這大或者小,狀若癲狂。


    隻見莊家開壺之後,不少人氣急敗壞的離開。


    總之這裏的環境嘈雜,人聲鼎沸,卻沒有任何一人敢賴賬出千,隻因為大堂周圍站著不少的家丁,這些家丁打扮的人個個麵目兇狠,手持棍棒,仔細的看著周圍,不放過一絲細節。


    “你們出老千!我不玩了,快把錢還給我。”


    突然長桌對麵的一個賭客拍案而起,雙目赤紅,身形幹瘦一副癮君子的模樣,正對著對麵的莊家怒吼,身前的籌碼空空如也。


    突如其來的騷亂,讓眾人微微一愣,緊接著兩名賭坊的打手起身而出,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後。


    隻聽莊家笑道:“鄧大人,我福源閣開業至今已經有一年有餘,雖然店小利薄,卻也是公平公正,輸贏自有天定,你卻誣賴我們出千,你怎麽不問問那些贏的人我們有沒有出千?”


    “你...”


    鄧姓中年男子一時語噎。


    那莊家趁機冷笑一聲,說道:“鄧大人,你如此詆毀我們福源閣的聲譽,你讓我們福源閣以後該如何經營?”


    身後的一個打手嘲諷道:“鄧文海,前些時日你在這裏賒了二十兩銀子,再加上你今日輸了,連本帶利四十兩,鄧大人,還錢吧!”


    “也對!還當他是以前的鄧大人呢?鄧文海,今日你要是拿不出錢...也不是沒有辦法......”


    另外一人沉吟片刻後,臉上露出淫笑的表情:“聽聞鄧大人家中嬌妻貌美如花,可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要我說鄧大人的嬌妻怎麽也要值三十兩銀子...哈哈...”


    “哈哈,鄧大人如何?...”


    眾多家丁哈哈大笑,神色之中滿是淫蕩之色。


    “你們,欺人太甚...”


    鄧文海怒火中燒,雙目噴火。


    那胖掌櫃看到蕭衍停了下來駐足觀看,心中頓感不妙,不由得嗬斥道:“你們幾個跟他廢什麽話,帶他去家中取銀子還錢。”


    “喏!”


    鄧文海頓時心如死灰,臉色灰白,無力的癱軟在凳子上。


    “走吧!鄧大人,難道還要我等攙扶你迴去不成?”


    “慢著!”


    蕭衍伸出手阻止,那兩名打手看到胖掌櫃點頭哈腰的站在蕭衍身邊,一時半會也不摸不清蕭衍的來曆,就沒敢吭聲。


    胖掌櫃見此連忙問道,另一邊暗中打出手勢,讓那兩打手趕緊帶著鄧文海離開。


    “肖公子,何事?”


    蕭衍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就是四十兩銀子嘛?本公子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銀子,本公子給了。”


    鄧文海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神情中充滿感激的神色。


    蕭衍道:“本公子雖然錢多,但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另外本公子再付你十兩銀子,這幾天你就負責給本公子當一當向導,好好的帶本公子在廬山城玩個夠。”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鄧文海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連忙磕頭。


    胖掌櫃看到蕭衍這麽說了,也就命人鬆開了鄧文海,蕭衍毫不在意的扔出價值六十兩銀子的籌碼。


    “十兩銀子當給你們福源閣的小費了,另外十兩是本公子給那個姓鄧的,剩下的四十兩是本公子替他還債的。”


    隨後瀟灑離開。


    胖掌櫃看到蕭衍揮金如土的模樣,恨不得等會將蕭衍贏個精光。


    “肖公子爽快,來這邊請,裏邊已經為肖公子備好了雅座。”


    “甚好!”


    蕭衍滿意的點頭,鄧文海接過銀子,老老實實的跟在蕭衍身後,他也是眼尖,剛剛蕭衍抽出六十兩籌碼的時候,他看到了蕭衍手裏至少還有一百多兩,這種揮金如土的少爺,即便是廬山之中也很少見。


    所以他恨不得一直抱著這條大腿。


    “肖公子,這邊請。”


    蕭衍尋聲看去,這裏確實是雅間,不同大堂內的嘈雜,反而十分的寧靜,金絲楠木製成的橢圓形長桌,正有三兩個人閑談,莊家開出的骰子是個大點。


    其中一人麵前的籌碼立馬被收走二十兩,而那人卻毫不在乎的和旁邊的人閑談,悠閑的品著茗茶,似乎十分愜意。


    看到蕭衍這個新麵孔,這幾人頓時閉不作聲,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哐當!”


    身後的房門從外麵反鎖。


    胖掌櫃冷笑一聲:“劉大人可認識這位肖公子?說是來自您的和玉縣。”


    剛剛輸掉二十兩的那人思索片刻後說道:“肖公子?本官不認識。”


    胖掌櫃臉色一變,暗中比畫了一個手勢,身邊的兩個家丁打手就要走過來。


    陳義趕緊握緊腰間額匕首,林仲賢臉色慘白。


    “哈哈”


    反而蕭衍哈哈一笑。


    “劉鵬飛,劉大人?”


    那人疑惑道:“你認識本官?”


    “本公子是和田縣肖家長子,肖言。本公子年幼之時,您還來過我肖家,您忘了?”


    劉鵬飛一拍額頭,猛然想起:“你是蕭衍?你不是去京中學習了嗎?你迴來了?”


    蕭衍說道:“前些時日剛剛迴來,這不是閑來無事來廬山城耍一耍。”


    劉鵬飛笑道:“韓掌櫃,這是我肖老哥家裏的長子,去京中求學三五年了,一直負責在肖家在長安的產業。”


    “原來如此,肖公子見諒,畢竟突然多出個新麵孔,小人心中有疑慮也是理所應當。”


    很快韓掌櫃立馬變了一副麵孔,轉變之快,讓蕭然直唿人才。


    “肖公子,為了賠罪,小人這裏有五十兩銀子,肖公子隨便花銷,輸了算小人的。”


    蕭衍不屑的瞥了一眼:“五十兩?本公子是差那五十兩銀子的人嗎?少廢話,給本公子介紹介紹怎麽玩的,本公子手都癢了。”


    “好說好說。”


    劉鵬飛見此放下心來,肖言的名字他確實聽說過,很早以前見過一麵而已,早就忘了長什麽樣了,但是肖言的紈絝性格,他是早有耳聞,就衝肖言這幅揮金如土的麵孔,他已經基本確定了。


    “肖賢侄,果然還是性情中人,來坐到本官這裏給本官帶一帶財運。”


    蕭衍心中長唿一口氣,這韓掌櫃是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輩,先是讓他放鬆警惕,然後帶他來到後堂找劉鵬飛查驗,一旦蕭衍說謊,韓掌櫃立馬就會變臉,他們三人很有可能橫屍街頭。


    幸好來之前備足了功課,肖言確有其人,是和田縣富商肖家的長子,五年前去往長安求學,本來被寄予厚望,沒想到到了京城就開始放飛自我了,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


    真正的肖言估計早就被暗鏡的人控製起來了,至於那肖家的家主,想必肖六的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了,容不得他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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