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劍跟著土匪嘍囉離開被屠村莊沒半炷香的時間。


    官兵才舉著火把駕馬趕到了。


    還未踏入村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迎麵撲來,充斥著每個人的鼻腔。


    老村長那鳩形鵠麵的單薄屍體還掛在村頭高匾迎風擺動,細長的影子在他們的臉上晃蕩著。


    眾人看著血流成河的淒涼村落。


    無一不是倒吸一口冷氣,麵色鐵青。


    “啊!!!我的父親呢!我的娘子呢!!”與官兵同行的一名穿著樸素男子見此一幕。


    當即就驚慌從馬背跳下,失魂落魄的衝到堆積成山的屍體中。


    一邊帶著哭腔唿喊著親人名字,一邊瘋狂扒拉血肉模糊的屍體堆。


    他是村裏唯一從山匪手中逃出的男人。


    豁出命跑了幾十裏路,到城中求助於官府。


    但奈何在跑的過程中花費了大半時間。


    等到一同和官兵騎馬趕來的時候。


    村莊早已被屠殺幹淨,毫無半點生命氣息!


    男子隻在屍體堆中找到老父親慘不忍睹的屍首。


    消失娘子的下場也可想而知……


    “嗚嗚……大人們,您可得為我們報仇啊!我的親人好友都死幹淨了,我一個人活看也沒意思了!”


    過慣了平靜祥和的生活,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令他一時無法接受。


    男子抱著老父親的屍體嚎哭了一會。


    忽然眼神一渙散,拾起一旁村民用來無力反抗的鋤頭,朝著自己腦門用力揮了下去!


    哐當!


    一顆鐵丸在電閃雷鳴間擊飛了鋤頭!


    迸射出一道火星!


    “你就這麽窩囊死去,對得起你被殺死的父親,對得起山賊寨中等你救援的妻子麽?”


    官兵中為首一名頭戴棕黑範陽笠的男人冷冷說到。


    剛剛擊飛鋤頭的鐵丸,便就是他彈指之間所射出。


    此番話說的村民一愣神,隨後掩麵啜泣起來,語氣悲傷中夾雜著憎恨道:“也是……如要剿匪,那請務必把我也一同帶去,就算死,我也要拉一個天殺的匪徒墊背!”


    而此時,檢查完屍體的一名士兵走過來,對領頭說道:“大人,這些屍體雖死狀各異,但從主要的致命傷來看,應該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且傷口處外翻的血肉略有些幹涸,不太符合目前死去的時間。”


    為首男子聽言,沉思片刻,自言道:“都是出自同一手,精血幹涸……一般山匪往往劫財好色,還不至於非要屠村,給自己惹眾怒引火上身。但是有一幫流竄匪徒卻時常幹出這種窮兇極惡勾當,那便就是星宿幫。而從這些屍體的死狀來看,應該就是死於星宿幫二當家奎狼之飲血刀下。”


    得出大概結論後,身旁士兵們頓時臉色變得煞白。


    星宿幫……


    是以天宿星命名,卻盡幹些傷天害理之事的極惡匪幫。


    幫內七名骨幹成員以及一名領袖,修煉的也盡都是些歪門邪道。


    嗜血、**、暴食、暴怒、貪婪等負麵詞條,皆能代表他們各自的歪修之道。


    他們每一次行動的時候手段都極其殘忍,從不在現場留下活口。


    而在離開的時候,又不會殘留任何蛛絲馬跡,不知何處遁形。


    令各個地方的鄉鎮官吏很是頭疼,聞之色變。


    沒想到他們如今流竄到自己所處的鄉縣,這幫士兵自然也臉色好不到哪裏去。


    “大人……要不我們還是迴去請求上麵增援吧。如果真是星宿幫,那我們這點人去了也隻是白白送命,就算勉強能贏,也得損耗大量弟兄。”


    檢查屍體的那名小兵擦著冷汗說到。


    雖不知這位新上任沒多久的佐領究竟有何種本事。


    但是自己等小兵幾斤幾兩卻是心知肚明。


    上一任領頭還在的時候,整天不務正業,每日浸淫於青樓戲館。


    上梁不正下梁歪,導致底下兵將也被放任自流,好逸惡勞。


    至於訓練什麽的全拋到了九霄雲外。


    以後領頭被查,抄盡家財,發配邊疆,又調來了現今這位新佐領。


    隻不過沒想到才來第二天,人員都未熟識,就發生了這檔子事情。


    也更沒想到他會親自率領兵將親臨現場。


    或許新官上任三把火,總得在手下麵前表現一把吧。


    新佐領聽小兵這番話,語氣冷清道:“來都來了,豈有倒迴去之說?看這茅草屋燃燒的情況,那幫匪徒應該還在附近山頭流竄,迴去兩個人稟報就行了,剩下的人跟我上山,分散排查!並熄滅火把,相互吹響鳥哨作為遇敵暗號。”


    話音完畢,他便不由分說的策馬跑向村後山腳。


    這讓底下士兵麵麵相覷了一會,也不得不哭喪著臉緊跟其後。


    就算再不願,也要知道違抗命令的下場極其嚴重。


    待眾人離開,uu看書 .uukanhu 濃煙滾滾的村莊中,唯一還有活動的便隻有掛在村頭隨風搖擺的老村長了……


    …………


    另一邊。


    夏劍用著匪幫二當家的身份,正與隨同嘍囉前往山中匪窩。


    途中談話有一搭沒一搭的。


    因為每次轉生隻是攜帶部分記憶片段,所以要提前獲知些自己未知的信息。


    而小嘍囉雖覺得二當家今日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問,他說什麽自己答什麽就是了。


    談話間,他們兩來到一山頭位置停下。


    夏劍見嘍囉忽定身不動,難道是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心生懷疑?


    “二當家,咱們到家了。”


    五官幾乎能夠湊一起打麻將的小嘍囉搓著雙手媚笑到。


    到家了?


    家在哪呢。


    夏劍左顧右望,不就是一片光禿禿的山頭,難道還見鬼了不成?


    “嘰……嘰嘰嘰嘰……”


    突然,一聲老鼠叫聲傳來。


    夏劍疑惑轉頭一看。


    此惟妙惟肖的鼠聲正是從身旁賊眉鼠眼的小嘍囉口中發出。


    靠!這小子難道還真是個耗子精不成?


    結果聲音剛落,夏劍就感覺自己腳下的土地似乎有所蠕動。


    驚愕跳開,一絲火光從地縫中透出,並隨著展開愈加明亮。


    “小人再此久等二當家了。”


    另一名山匪在地洞中對夏劍恭敬到。


    原來賊眉鼠眼那小子學老鼠叫是在對暗號。


    也難怪星宿匪幫在外人眼中神出鬼沒,原來匪窩是建立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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