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二人的姿勢,像是剛從秦王府走出來。


    秦瓊說道:“這尼瑪怎麽迴事?問誰誰都不說,就是搖頭,嗑藥了?”


    尉遲敬德歎了口氣:“你問我,我問誰,連秦王都那副樣子,估計這次迴來怕不是什麽好事。”


    倆人想到剛剛在拜會秦王的時候。


    李二看見二人前來先是驚訝,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睛一閉頭朝天,最後歎了口氣做到了主位上。


    秦瓊將大軍情況和這次迴來路上遇見的情況大概給秦王說了一聲,然後就問道:“秦王殿下,我兄弟二人這次迴來先去朝堂麵見了聖上,諸位大臣看見我倆跟秦王殿下您剛剛的狀態一樣,這是為什麽呢?”


    “我二人不會做了什麽錯事了吧?才會受到這等待遇。“


    李二看了看秦瓊和尉遲敬德,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如果說錯,大家都錯了,如果說沒錯,大家都沒錯,其實還是我錯了,但是我又沒錯,可能錯的不是我等,錯的是這個世界!”


    歎了口氣便迴了自己的房間,隻留兩個傻眼了的人坐在正堂喝茶。


    “秦王殿下剛剛說了個什麽?說了那麽錯那到底是誰錯了?”卑微小秦在線發問。


    尉遲也學著李二望了望天空迴答道:


    “沒聽最後一句話嗎?錯的不是我等,錯的是這個世界,想必是覺得大唐還未征服世界,有所遺憾吧。”


    ???


    “真的嗎?”


    “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


    “那你說了個寂寞?”


    ……


    今日的夜晚是全軍最快樂的時候,終於迴到了長安城,吃喝玩樂一條龍,想玩什麽玩什麽,今夜就是三軍狂歡!


    喝了許多酒的秦瓊和尉遲也忘了今日發生的事情,畢竟自己什麽都理解不了,那就不去理解了。


    在大軍盛典外有一位一聲麻衣的老者,頭發似有蒼白,正在門口來迴踱步像是下不了什麽決定一樣。


    最後狠跺一下腳,就徑直朝裏走去。


    來到了秦瓊麵前:“秦將軍,老夫來遲了。”


    秦瓊看見來人連忙起身扶著老者入座:“裴丞相哪裏話,您來了才是咱們這次盛典的點綴呢!”


    隨後秦瓊站在前麵朝著大軍喊道:“今日是陛下專門犒勞三軍而組織的!還請了丞相前來為咱們記錄這一盛況!大家隨我感謝陛下恩典!”


    “是!!!!”


    一個個士兵的臉上充滿了笑容,像是喝多了酒而紅光滿麵,一聽秦瓊的話語,全軍立刻表情變的非常嚴肅,右手握拳,手背向上橫向緊貼自己的左胸心頭。


    此等氣勢如有外族看見必然萌生退意,這些士兵都是以前跟隨秦王連年征戰的老兵,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染過敵人的血。


    他叫多餘。


    多餘是步兵營中的一個士兵,他從軍入伍五年了,秦王和秦將軍尉遲將軍,哪怕是以前的大魔王程咬金也都做過他的將領。


    這五年來他打了大大小小最少十幾次的仗,在他手上死去的敵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殺這些人多餘心裏一點負擔都沒有,因為他在入伍前,自己唯一的家人,也就是多餘的父親加入了秦王手下的隊伍,可是在五年前,對抗匈奴的時候,被殺了,當時父親的將領是程咬金。


    程咬金拚著被地方砍向身上的三四刀,把他父親的屍體撿了迴來,打完那場仗後,程咬金親自把他父親的屍體拿到了多餘的麵前,告訴他:


    “你父親是個英雄,斬了最起碼幾千個匈奴,可惜了俺老金沒有救下來他,希望你能節哀。”


    那時候年齡還還不是很大的多餘,聽見程咬金說自己父親是個英雄,雖然難過,滿臉的眼淚鼻涕,但是那一刻還是破涕而笑,麵容上浮現出一絲驕傲的神色。


    在他年長兩歲之後,他便報名入伍,巧的是,他與他父親一樣在程咬金的手下。


    一開始他也沒有提過自己父親的事情,終於在自己破敵一百,老金要獎勵於他的時候,才發現此人有些麵熟,多餘才說出了自己父親的事情。


    老金更是迴憶起過往,連連說道:“好!你父親是個英雄,你也是個勇士!”


    這次從邊境退迴長安城,其實他心底是有些抗拒的:


    “如果大軍都迴了長安城,那邊境誰來守?突厥入侵又怎麽辦?”


    但是從軍這麽久了,自然也知曉,自己並不能改變任何情況。


    軍人,自當遵守命令,服從上級領導安排!


    這次的盛典,多餘就和自己營裏的弟兄們喝了個底朝天,旁邊的兄弟說:


    “多餘,這次咱們迴了長安城,哥哥一定要帶去做些成年人應該要做的事情。”隻見這個兄弟的表情露出了猥瑣的樣子。


    多餘在軍營裏不少聽他們說這些風月之事,但是作為一個老老實實的小處男,自然是不敢想象的,所以聽了身旁老兵說的這話,多餘的臉一下就紅了。


    周圍的戰友們一個個都哄堂而笑。


    這時秦叔寶在前麵致辭,聽聞當今聖上派丞相來犒勞三軍,刹那間多餘的內心中李恪的形象高大了許多。


    雖然從未見過如今的新皇,但是在多餘看來誰當皇上都一樣,他隻想跟隨大軍為國家上戰場殺敵,為大唐擊潰一個又一個的入侵者,不說建功立業,多餘隻是想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個英雄!


    在迴答秦瓊的話語時,他們軍營裏隻有多餘的聲音是最洪亮最大的!


    仿佛用盡了一身的力氣,來表達他對祖國的忠義之心。


    “是!!!!”


    裴寂畢竟年齡大了,再加上這麽多人一起呐喊,他也隻是覺得吵鬧。


    而尉遲敬德卻在耳朵中聽見了一聲與眾不同的聲音,隨著聲音來源望去,便看見多餘的嘴巴剛剛閉上,但是臉上的自信和堅毅之色依舊充斥在多餘的麵容。


    尉遲看清之後,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有讚許,有認同,有驕傲,有自豪,這些情緒都在尉遲的笑容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而等秦瓊重新坐下之後,裴寂提起了一杯酒向著各位將軍敬了一杯。


    等將軍們迴敬完之後,裴寂坐在了秦瓊和尉遲敬德的中間,猶豫再三之後,說道:


    “秦將軍,尉遲將軍,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瓊聞言連忙把手中酒杯放下,臉露恭敬之色:“裴丞相,您有話就直說,末將隻是一介武夫向來直來直去,不會說些官話,裴丞有什麽想說的,大可說出來就是了。”


    尉遲也效仿叔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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