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酒店餐廳,眾人都在享受著勝利的晚宴,艱難獲得勝利的他們都有著仿佛劫後餘生般的感受,對於這場勝利的來之不易而感到慶幸。


    “那我就先上樓了,風多他到現在還在臥床休息,我得給他帶點食物上去。”與大家打了個招唿後,棕色卷發的眼鏡腹黑男入江就拎了一袋零食要上樓去。


    “正好,多多我們一起上去吧。”種島聞言也放下了餐具,起身離席。


    “前輩還有肉沒吃完呢,這就要走了嗎?”小金舉著叉子和勺子嚷嚷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入江餐盤裏剩下的東西,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見對方沒有反應,小金不再顧及形象,趴在桌子上拿過入江的餐盤就要開吃,然而切原卻趁其不備一把將餐盤搶過去,將裏麵的食物扒拉進自己盤中,嘴裏嘀咕道,“我也還沒吃飽呢,你別吃了,讓給我吃吧。”


    “……”小金眼看著自己的東西要進到別人嘴裏,馬上反應過來要去奪取,口中大叫,“啊~真狡猾啊海帶頭,你還我食物!”


    “你說誰說海帶頭呢?!不給不給就不給!!!”切原也怒了,連忙雙手護住食物大聲道。


    “吵死了切原!”一旁正在優雅進餐的跡部忍無可忍,他放下了刀叉,微笑著轉頭,然後衝切原吼了起來。


    “年輕真好呢。”不二一邊進餐,一邊看著小金與切原吵鬧,絲毫不受他們影響,笑道。


    “ecstacy~”白石左手托腮,側頭看著自己勺子中的湯汁,情不自禁的讚美,然後閉上雙眼,將湯汁很享受的送入口中,細細品嚐起來。


    “……”一群人中,隻有寥寥幾人在認真的進餐,一點也不參與同伴的互動之中。


    “看來加治同學今天的比賽還真是用盡全力了呢,超越了自身極限的他,這次可要好好休息幾天了,”龍雅看了身邊正在進餐的龍馬一眼,挑起了話題,“不過小不點,你也是在賽場上拚了命的,怎麽現在看上去一點也不疲倦呢?難道說……你還有所保留嗎?”


    “……”龍馬停下了進餐的動作,看了龍雅一眼,沒有迴答,又側迴了頭,舀了一勺子湯,張口喝了進去。


    “……”見龍馬不理自己,龍雅無語中。


    看著龍雅跟龍馬聊起了比賽,坐在龍雅左側的德川也不禁插入話題,他看了龍雅一眼,開口,“越前想必也是被逼上了絕路,不遺餘力的在戰鬥吧。這次還是在於我的失誤,錯誤的估計了對手的實力,所以才打得這麽困難,下一場比賽,我會親自坐鎮單打一這個位置的。”


    “哦?”被自己弟弟冷落的龍雅突然聽見德川的迴答,轉頭看了德川一眼,開口道,“你也可以把單打一號的位置交給我嘛,保證能贏的。”


    “……”德川沉默了一下,慢慢開口,“還是看情況吧……”


    “不用看情況了,”喝完湯的龍馬終於開口,他放下勺子,用自信的眼神看著德川,開口道,“前輩,以後單打一的位置,都讓給我吧。”


    “……”這次輪到德川與龍雅兩個人相對無言了。


    “這樣啊……手塚也來了嗎?”真田一個人在旁邊安靜的用餐,突然自言自語道。


    “誒?”跡部本來在對切原與小金進行口頭批判,突然聽到這句話,動作一下就停住了,轉頭看清說話的人之後,又是一聲怒吼,“仁王你這家夥不要每次都拿真田刷存在感行不行!!!你究竟對他有多大的執念啊,就連吃飯也要變成他的樣子!!!”


    “其實變成你也可以啊。”“真田”在說這句話的一瞬間變成了跡部的模樣,靜靜的看著本尊。


    “啊!!!這都是些什麽隊友啊,就不能來個正常點的嗎?”跡部已經陷入了歇斯底裏的狀態,不過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了,他看了仁王一眼,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剛才你說手塚也來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原來如此……”一旁的不二看著仁王,突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皺了皺眉,有些鬱悶的說道,“原來你剛才變成我了,還真是讓人感覺惡寒啊。”


    “哦,是這樣嗎?仁王,你在剛才幻影成了不二,然後趁他不注意悄悄與他同調,肆機讀取了不二內心的想法。”聽到不二的話後,跡部也在瞬間明白了仁王的小動作,他看向了不二,“所以說,知道手塚迴來的人,其實是不二你對嗎?”


    “看來是瞞不住了。”不二聽到跡部所言,隻是笑了笑,沒想要隱瞞,於是將與手塚會麵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日本隊這邊暫且不表。


    同一時間,中國隊某個房間的門,被人敲開了。


    “誰啊?”開門的人一頭及腰的紫色長發,長相和善,聲音溫柔,他開了房門,卻隻見兩個陌生的麵孔。


    “天選者……我要和你談談。”在青年還未開始觀察對方二人之前,清亮稚嫩的童音就先傳入了他的耳中,那是一口極為地道的澳式英語。


    “你是……”紫發青年仔細辨認了一下,還是沒能認出來人是誰,他的眼神開始凝聚起來,問道。


    “月,怎麽了?”黑色細辮子的青年也從房內走了出來,問了同伴一句之後也打量起來者。


    那是一個巨型大漢,身高超過兩米,身體壯碩得不像樣的光頭青年,說是青年隻是他們的直覺而已,單看麵相的話,此人已經成熟得如同30歲的大人了。


    然而引起他們注意的人卻並非這個壯漢,反而是一個看上去像是小學生的棕發小男孩,他之所以引人注目,除了剛剛說的那番話以外,還有一點是他此刻正坐在那個壯漢的手臂上。


    那是一個12,3歲左右的小男孩,身材瘦弱,坐在那個壯漢環在胸前的右臂上,俯視著他們,也正是由於他和那個壯漢相對比,才顯得比實際年齡要更像一個小孩子。


    他的臉上有零星的幾點雀斑,鼻梁上架著一個黑框眼鏡,可愛的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左邊臉頰上會露出一個不深不淺的酒窩。


    然而,雖然看上去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小正太,卻還是讓二人感覺到了一絲詭異,隻因他的眼睛,與他接下來說出的話,“妖瞳弦月,我想……”


    小正太緩緩睜開眼睛,與弦月的雙眼相對,畫麵竟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協調。


    弦月純黑色的左眼與少年湛藍的右眼相視,瞳孔中倒映出各自的影像,然而,他們的另一隻眼睛,卻都是極為罕見的“異色”,少年純金的左眼緊緊盯著弦月妖異的紫色右眼,似乎要從那奇異的眼中望穿他的過去與未來。


    少年不緊不慢的說出了剩下的半句話,冷汗瞬間將弦月的背浸濕。


    “我想要……你的眼睛!”


    和前輩一起出來的太一此時正著急的在樓道轉悠,因為他突然提出要來龍馬他們住宿的酒店玩,所以亞久津十分不情願的陪著他出來了,一路上亞久津都在埋怨他不早點出發非要等到晚上,太一也隻能一路委屈的說著對不起。


    不過才剛到酒店,太一就和亞久津走散了,隻是等了個電梯,電梯到時他一轉眼前輩就消失不見了,他隻好放棄坐電梯去各處尋找,結果找了半天還是毫無蹤影,於是他隻好自己一個人去龍馬小金的房間。


    太一沮喪的在過道走著,在轉彎的時候由於沒有好好看路與人發生了碰撞,他一下子被撞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太一馬上爬了起來頭也不抬的彎腰道歉,然而道歉幾次都不見對麵發出聲音,太一奇怪的抬起頭。


    他的麵前,紫發劉海遮住眼睛的青年正專注的盯著他,見他抬頭,青年的嘴角有了隱秘的笑意。


    青年微微抬頭,他的眼睛從劉海下麵露了出來,那是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眼珠是死灰色的,沒有透露任何情感,但是卻又似乎有隱約的欣喜。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太一隻聽到了模糊的日語發音,“好了,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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